“哦···先生,是不是嫌那些围观的人碍事?我这即让掌柜的,将那些围观的人驱散。”邓属跟着说,说罢便准备真去这样做。
我忙阻止道“呵呵···邓领卫会错意了。我只是说这个道理,并没有想驱散人群的意思。当下这样,对我们来说最有利,不必驱散。再说,想让世人明白这个道理,理性求真,而非盲从猎奇,并非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世人不智,可使其知,不可迫其从。”
“这···又是何意?”邓属低声又问我道。
我见他这般,便耐心解释道“世人大多是愚昧的,可以将自己知道的道理说给他们听,但不能强迫他们一定要追随服从这些道理。所以,我们不需要驱散那些围观的人,等有一日,他们明白了道理,自己便会散去。”
“无需再等,他们不散也得散了。”萧秀看着窗外,对我说道。
我也扭头看过去,一小队神策军将围观的人赶走,马元贽亲自骑着高头大马,来到卖扇人跟前。
马元贽坐在马上问那人道“先生卖扇?”
“卖!”那人依旧闭着眼答道。
马元贽又问“作价几何?”
“万缗。”那人继续答道。
马元贽跳下马,看了看那人,接着说“可否借扇一观?”
“扇已开,君自便。”那人依旧没睁开眼,冷漠地回道。
马元贽见状,只得招呼身边人过去俯身相看。上前看的神策军,俯身到那人跟前,随后读着扇子上的诗“飞檐殿宇连天海,夜吼华鲸客不宁。贵驾何须为继苦,盐官古刹有遗僧。”
马元贽听完,想了片刻,之后再问那人道“先生可否详释诗中之意?”
“见钱释义!阁下出得起钱吗?”那人终于睁开眼,看着马元贽反问道。
马元贽大笑“哈哈哈···钱,我自出得起,只是你这诗中之意是否值得我出这些钱?”
“可听过一首童谣,‘李氏十八子,昌运方始尽,黑衣天子现,代理家国事。’在下有幸得仙人托梦,依照仙人指示,取得此扇。据仙人之言,扇中之意可明童谣。阁下若信,便值得;若不信,还是自行离去吧,自会有人出钱来买。”那人说罢,又闭上了眼。
马元贽双手抱在胸前,看着那人良久,突然说道“仙人可有告知先生,将惹杀身之祸?”
“仙人言此行无忧,若在下出事,仙人将以同道治之。届时,觊觎此扇之人,不仅不知扇中之意,事不能成,还将自取灭亡。”那人面不改色地回道。
马元贽听罢,跨身上马,我以为他不会买了,谁料他坐在马上,对那人说道“既如此,先生随我去取钱吧!”
说罢,只见马元贽指使身旁的神策军将那人拎起。他骑马在前,小队神策军跟在他马后,而那人被神策军裹挟其中。
我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皱着眉头问萧秀“卖扇的兄弟如此行事,马元贽会不会卸磨杀驴?”
“不会!”萧秀很坚定地回我道,接着跟我解释“我跟他说过了,在拿到钱后,让他只将编好的故事说一半,关键的东西一律不说。对马元贽那边,就说是仙人的意思,让他将关键之处保留。待出府后,写一封信,交予信义之人,然后让买扇人自行去取。我让他到时候将余下的东西,打乱分成三份,写成三封书信,找人分别交予吟风楼赵秦、崇玄馆刘玄靖和此处的泽叔。书信密封好,面上写‘马中尉亲启’。等马元贽的人拿到三封信后,这边再安排人,将卖扇那人藏起来。”
“如此可以试探一下赵秦,还能看看刘玄靖是否还在为杞王密谋,同时分散马元贽的精力,以便更容易将卖扇的兄弟藏起来。萧兄思虑周密,我确不如。马元贽拿到信之后的事,想必萧兄也安排妥当了吧?”我安心地问道。
萧秀肯定地点点头,回道“嗯,都安排妥了,尚兄不必忧心。”
随后我与萧秀没有过多逗留,回到万金斋等消息。一日后,邓属从外面带回了最新的进展。
“先生、二公子,马元贽身边的潜卫已按照二公子的意思,将那扇中的意思指向光王,同时将仇公武救光王的事当做传闻,说给马元贽听。当下,仇公武正在将军府被马元贽问询。前些日子,我们的人一直暗示马元贽要找个可以控制的人继位。似乎马元贽听进去了,正急于找到光王。”邓属行完礼后,边坐下,边对我们说道。
我忙问他“那卖扇的兄弟现在如何?可甩掉了马元贽的人?”
“先生放心,他已经安全了。马元贽的人没鱼弘志那些死士精明,很容易就甩掉了。”邓属回我道。
接着萧秀又问他道“那三封信呢?检查了吗?”
“马元贽身边的潜卫检查过了,三封信的蜡封都在,但赵秦那份书信有两次蜡封的痕迹。”邓属答道。
萧秀听完,吩咐道“早就怀疑这个赵秦并非是个简单的人,如今看来,是该建个卷宗注意一下了。稍后你差人告知泽叔一声,让他查一查赵秦。若有特别之处,让泽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