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遭了冷眼,秋桐抓衣袖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心里很是委屈和难过,到了嘴边的一大堆理由都说不出,“可是……可是人家就是想出去玩一下嘛。”
“和你说了,那里都是死人,有啥好玩的,难不成你还真稀罕那些死人啊!”陆少卿的表情满是不耐烦。
“我……”
被噎了话的秋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瞧着很是傲娇执拗的秋桐为了爱也变的柔弱起来,竟然有了楚楚可怜的模样,叶婉馨心里也感慨着爱情力量的神奇,可以改变人与无穷之中。
她拍着秋桐的肩膀,笑着安慰她,“秋桐,我和陆少卿是去做正事的,京城才好玩呢,铺子里离不开你,等下次我去京城一准的带着你。”
秋桐其实也不是稀罕陇西那个地方,她只是想多和陆少卿相处,自从叶婉馨去了京城陆少卿没事很少来铺子,就连淮安府也来的少了,送货也是匆匆的来,急切的走,让她很是无奈。
“馨姐姐,没事的,我不去了,你们在路上要小心一些。”用手搓着衣襟,秋桐的脑袋垂的更低了。
见秋桐情绪低落,黯然神伤的样子。
叶婉馨无奈的摇摇头,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秋桐为爱伤心,陆少卿像个置身事外的人,就像她和幕云晋一般无二,明摆着有缘无分,可是事中人却不知醒悟,深陷其中。
秋桐不舍的目送着叶婉馨他们马车启程,转而就失魂落魄的往铺子里进,陆少卿的眼神和态度让她胸口涌起难以名状的痛。
叶婉馨的目的不光是去救人,她还想去瞧瞧陇西的地貌,那里到底适合种啥样的粮食,虽说那里土地干旱少雨,也非种粮谋生一条路。
一路是夜以继日,仅用了五日就到了距陇西没多远的长安郡。
他们自打出了淮安府的地界没多远,就不时的和逃荒的流民遇上,刘树青就和陆少卿就送给他们一些糊口的粮食,并言明只要能吃苦可以去淮安府那里找活干,不但可以吃饱,每月还有月钱。
这惊喜的消息让他们干枯的面色呈现出激动,都跪下磕头道谢。
到达长安郡城外,正是午时,他们吃了午饭,叶婉馨决定不进城,直接从官道往陇西赶路。
远离了长安郡,遇上的流民也越来越多,大都是行动不便利的妇孺老人,青壮男子已经极少。
这些日子坐马车,叶婉馨也有些烦闷,而且越是往西走,官道也坑洼难行,坐马车屁股依然难受,她和陆少卿他们都一样,骑上了马。
陆少卿打量着叶婉馨用细棉布把头和脖子包的严实,直露出俩水汪汪的大眼,就想笑,“叶姑娘,你这模样要是夜里见了,还不把人给吓晕过去。”
叶婉馨剜他一眼,“陆少卿,你还别笑我,我这样遮掩是为了皮肤不被暴晒,就你的小白脸裸露在毒辣的日头下面,等咱从陇西回来,秋桐恐怕就不会再认出你了。”
“我还巴不得秋桐那死丫头认不出我呢,想起来她缠着我的脑袋可就大了一圈,要是真有那好处,我就豁出去这张脸变成锅底了!”陆少卿倒是回答的利索。
这一路刘树青已经和陆少卿脾气相投,用马鞭指着他,哈哈笑着,“你这臭小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人家恁好的丫头你都瞧不上,也不知你的眼睛长在额头上了,还是脑袋后面!”
“她好不好,反正我是不稀罕!”陆少卿说着话把幽幽的眼神瞟到距他不远的叶婉馨身上,心里酸涩的想着,我倒是喜欢叶姑娘,可是这份感情是可望不可即,永远的虚无缥缈。
叶婉馨倒是没在意他们二人的谈话,眼睛盯着前面的一个小庄子。
随着他们越走越近,官道像个月牙从一小片房屋的背后绕了过去。
还没出庄子,陆少卿就吸吸鼻子,好奇的问着,“树青大哥,你闻闻是不是有米粥的味儿?”
叶婉馨的眼眨着,“哪里来的米粥味?陆少卿,你不是午饭没吃饱吧?”
陆少卿撇她一眼,“哎,和你说也是白说,把脑袋包的和粽子一个模样,就是烤肉放在你面前,你也闻不到香味的。”
“还别说,我也闻到了米粥的味道,这谁家在这个时辰做饭?米粥的味道这样浓郁那得有多大的锅啊?肯定是哪家出了啥事!”身为捕快的刘树青脑子可不是一般的灵敏,仅从一缕米粥味道就猜测出这么多。
陆少卿了然的挑着眉头,“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大户人家死了人,才回在埋葬了人,请庄子里的佃户吃饭的,不过光和粥也有些忒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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