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谋划这件事的?还连太后那边都打点好了。”楚昭华才不信他是因为听说太子要向皇上请旨赐婚,他才仓促前来。李毓那种走一步至少算三步的性格,也绝对不可能仓促行事。

李毓见瞒不过去,便老老实实地交代:“从回到长安开始。裴相给你送了这么多东西,皇兄怎么可能不猜到原委,就算你长得美,也不至于美到连裴相都被迷惑的地步。赏花宴他请你,也是因为你跟裴相的关系,抽签时正好抽到你,自然也不是巧合了。”他在裴府的地盘,随时都会有人来打扰他们两人,他就算想跟她亲密一些,也是不可以的,万一被人看到,于他无碍,可对于楚昭华来说就很麻烦了,他甚至还负着双手,站在离她三步之遥的位置,以昭示两人之间光明磊落。

楚昭华眨了眨眼,细密的睫毛轻轻一扇,引得他很想伸手去摸上一摸。她缓缓露出了个微笑:“有理有据。那么下一问,你现在是故意跟太子对着干了?”

李毓深深地望着她:“你都收下我的聘礼了,竟还不相信我的心意?”

“对,我收下了。你本来就打算借这件事恶心太子吧,我很怀疑太子的幕僚为什么会给太子提出这种卖身这种奇怪的主意,那些幕僚里也有……你的人?”

在赏花宴上,太子偶尔看她,眼底会流露出一股厌恶。而在之前她还不是南诏郡主的时候,反而没有这种厌恶的眼神出现过。她被很多人看不起过,可是单纯厌恶却是极少有的。可明明厌恶,却还要求皇上指婚,这跟卖身又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太子身份尊贵,就连卖身都卖得与众不同罢了。

李毓被她一句“太子卖身”的比喻给逗笑了,言语中也坦白得很:“皇兄都对我下蛊了,想让我断绝子嗣,我就是恶心他一回又如何?”他都没趁着太子被禁足、孤立无援的时刻对他下黑手。比如去势,真要发生这种事,太子肯定是要隐瞒的,就算恨不得他立刻去死也不敢闹的,甚至还要千方百计隐瞒这件事。

而在下蛊的事情之后,他对定南夫人却是真正不客气,把她和宫中侍卫有染的把柄亮了出来,现在定南夫人见到他,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只有当日下蛊的蛊师,他竟还没有抓到人。

楚昭华听出来,关于太子身边的智囊早已有他的人渗透进去,他没有承认,却是默认了,而专门和太子作对这事,却是无伤大雅,也许有的女子听见自己被利用了,多少会觉得不高兴,但她却没有,反而兴致很高地提议:“你想要我怎么配合你,尽管说出来,我陪你一块儿。”

李毓被她的模样勾得有点心痒,可是在别人家宅中,只看能看看,甚至连直勾勾地盯着都太失礼,他虽然不怕得罪裴相爷,可把他惹得发狠了,到底也会很麻烦:“明日你出府,我带你在长安逛逛。”

“明日可不行。”

“为何?”

“明日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李毓看了她一阵,没从她脸上看出什么心虚的神色,便点点头:“处理完事情就回行馆,我晚些再来找你。”楚王突然降临裴府,自然是一桩大事,就连之前说头痛犯了的杨氏都亲自到前院,等她到了,楚王便已经离开了。

随她一起陪嫁过来的老嬷嬷听到楚王到来的消息,便立刻禀了夫人。可前院的消息传过来的时候到底还是晚了,杨氏匆匆赶去,连楚王一面都没见到。裴相自然还在生闷气,本来好好的沐休,和自己的女儿聊天喝茶正好培养一下父女感情,结果楚王一来,就带来一堆麻烦,显得他这个做父亲的很无能。

楚昭华没想到他是因为这个而生气,还以为他在气李毓挑拨离间的那几句话,便想着把话题岔开去,挑一些如今南诏的境况说,还没说两句,杨氏却来了。

她连忙站起身,端正地行了个礼:“夫人。”

杨氏看了她一眼,胸闷地不想看:“郡主安好便是,夫人的称呼臣妇当不起。”她走到裴相身边,轻声道:“老爷,妾身听说,楚王殿下来过来了。”

裴相闷声道:“是。”

“现在也快中午了,老爷为何不请楚王殿下留下来吃个便饭?嘉善坊离裴府有些距离,待殿下回到府中,怕是会误了饭点。”

楚昭华默算了下现在的时辰,离饭点还早得很,只要李毓不在街上乱转,肯定不会误了饭点。她忍不住注视杨氏,虽说杨氏打理后宅事务肯定是不错的,可见识却不高明,明明裴相不想跟任何一个皇子有牵扯,她却浑然未觉。

“陛下最不愿见到做臣子的结党营私,互相勾结,和楚王走得太近没有好处。”

杨氏叹了口气:“妾身知道老爷小心谨慎,生怕惹了旁人误会。可是裴家的几个姑娘都倒了要议亲的年纪了,现在定下来,再过两年便可以出嫁了。听说楚王殿下还没收人,又一表人才,二姐儿从去年的春宴起便一直惦记着,我这个做长辈的多少也要帮忙张罗一下。”

杨氏口中的二姐儿是裴臻的嫡长女裴秀深,去年春宴的时候见过一回李毓,便要死要活非要嫁给他,裴家长房那时还没有认回楚昭华,便是没有女儿,就属裴家的二房嫡长女身份最贵重,就算当不了正妃,当个楚王侧妃也是不难的。杨氏虽然觉得裴秀深非要嫁给楚王这件事,着实很匪夷所思,可是想想当今圣上那位贤平长公主,连当街抢面首的事情都做了,圣上却还乐呵呵地夸长公主颇有


状态提示:20181105更新--第5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