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浆洗得还算干净,也很合她的身材。可是那大娘比她要矮上半头,也远比她要丰满,她的衣服,楚昭华显然是不合穿的。可是这个家里,再没有第二个女主人了,可见这身衣裳的主人,多半已经不在了。

按照南诏的风俗,若是家中人过世,那些旧的衣服用具都是要一并烧了的。而现在还保存着旧衣服,显然是有问题的。

她换了衣服,便走到窗边,只见李毓脱了外袍,只穿着单衣,一勺一勺地舀了水从头浇下,单衣被井水浸透了,贴在身上,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身形,她只看了一眼,便不再去看,只恨自己在黑夜中视物的能力太好了。

她背对着窗户站着,手里捧着另一套男子的衣衫,忽然听见李毓在身后道:“昭华,帮我把衣服递出来。”

她还是没转身,只是把托着衣物的手臂伸出窗外。隔了一会儿,他却没把衣物拿走,她才有点疑惑地转过头去,只见李毓依然湿淋淋地站在那里,见她终于有了反应,便轻笑道:“我突然想起,从前都是有人服侍我穿衣的,现下让我自己动手,我恐怕不会了。”

楚昭华自是一百个不信。但她转念一想,又懒得跟他扯皮,便道:“我向来手笨,若是服侍得不好,殿下可不要怪罪。”

李毓走了进来,抬起双臂,一副风光霁月就等着她服侍的模样。楚昭华站在他身后,伸手抓住他身上里衣的领子,慢慢将里衣褪了下来,又用帕子将他身上沾着的水珠拭去,她的手指纤细柔软,又刻意地轻抚过他背脊、腰线和小腹,柔声道:“殿下,奴服侍得可好?”

李毓清了清嗓子,声音还是免不了低哑:“很好,继续。”

“那……服侍殿下的人中,可有比奴更好的?”楚昭华听到他的声音,便狡黠地笑了,她把里衣披在他身上,伸指挑起衣带,动作灵活地打了个活结,“还有,殿下房中的人,是不是个个都比奴温柔解语?”

“没有,我没有过房里人,恐怕比较不了。”李毓一把抓住她的手,又伸手抚摸过她的眉目,指尖一点点地从眉尖描摹着,又摩挲过她蝴蝶羽翼般柔软的睫毛,再到她的鼻尖和嘴唇,最后捧起她的下巴,将自己的嘴唇贴在她的嘴角,他的胸中正涌起一种难言的灼烧感,他甚至都无法说话,只知道如果自己一开口,就会说出不该说的话,会把事情导向一个无可回避的方向,可是这一刻,他希望他能给予她最好的,不必再做哪些冒险的事,不会再受这么多的伤,可是,如果她喜欢去冒险,又乐意去承担冒险带来的伤痛呢?他能给予的都不是她想要的,哪怕再是热忱地付出,也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他把她抱了起来,身体紧贴着身体,她的柔软压着他的胸膛,他缓慢地吻着她,又在亲吻的间隙低问:“……可以吗?”楚昭华摸了摸他的脸,想说好,却在这个时候听见了脚步声,是那个大娘的脚步声:“可是,有人来了。”

李毓自然也听到了,他顺着她的下巴一直吻下去,温热的嘴唇一直流连到她的锁骨,最后只能不甘心地松开了手臂,仔仔细细地帮她整理好有些松开了的衣襟。

这时房门被敲响了,大娘就站在门外:“夫人,你们睡了吗?我做了点吃的给你。”

楚昭华打开门,微笑道:“本来就是我们多有打搅,还要劳烦你专门为我们做吃的,这真是太过意不去。”

大娘把碗塞到她手里,笑得很刻意:“刚好厨房里有多的,也不是专门做,你们吃啊,一定要吃啊。”

楚昭华点点头,大娘走开两步,又叮嘱了一遍“你们记得吃”,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楚昭华看了看那碗里的,是几个玉米面馒头,可是上面那种用来药牛羊马匹的méng_hàn_yào,她就是再早好几年都不会中招,更不要说那个药粉根本就没撒匀,一看就有问题。这个村落不通外面,的确是质朴得很。

她把馒头端到李毓面前:“你要吃一点吗?”

李毓只看了一眼,嫌弃道:“你想吃就吃,我去睡了。”

楚昭华还真的掸了掸那馒头上的药粉,拿起来咬了两口。她吃了两口还不够,干脆一口一口把一整个馒头给吃完了,洁面漱口后才走到床边。她还没躺下,就被李毓搂住了,他灼热的气息就萦绕在她颈边。楚昭华垂下眼,轻声道:“等下会有人过来的。”

“我知道,”李毓竟叹了口气,“你不能每回都把美人计用一半,然后就把我冷落在一边吧。”

楚昭华突然觉得……她好像是玩得太过火了。

她拍了拍他的头,安慰道:“乖,那下回我不这样了。”

李毓僵了一下,闷闷地吐出两个字:“不用。”

不知道是不用为此道歉,还是不用停止这样的行为。楚昭华对于不太好奇的事,向来是不爱追根究底的,她也猜不准那些人会什么时候过来,现在抓紧时间养足了精神才是首先要做的。到了后半夜,夜枭啼鸣过后,一阵阵杂乱的脚步纷纷涌进这个农家院落。在他们还没进门的时候,楚昭华便睁开了眼睛,她分辨了下这些脚步,里面就没有一个是会功夫的。

等了不多久,领头一人突然踹开了房门,十几个壮汉全部都挤进了这个不算宽敞的客房,领头的那个又挥手道:“他们还被mí_yào迷晕着,现在就把人捆起来,免得麻烦!”

有人拎了两捆麻绳,大步走到床边,正要动手,李毓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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