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见,更何况他们跟楚昭华相处得越久,也越觉得她这个教主实至名归,至于不是蛊师,那便不是吧,玄衣教里多少蛊师,少她一个不少,多她一个也不多。

谁知道等他们整装待发,精心准备之后,却发觉浣花门已经人去楼空。他们把对方的地盘搜了一遍,发觉他们走得也很匆忙,翻箱倒柜取了值钱的东西就走了,连个留守的人都没有。

楚昭华虽然觉得奇怪,倒也并没有太过惊奇,可能李毓给他们通风报信了,又或者西唐准备和南诏议和的消息传了出去,总之他们是逃之夭夭了。

之后的十来日,西唐军队拔营后撤三十里,不再对流云城做出围攻之势,甚至为了表达诚意,还命人把战俘营中被俘虏的南诏士兵都送回了。

傅念瑾原本还担忧西唐说要退兵是在忽悠,现在看来,西唐人应当是真心想要议和的,可是现在西唐的势头正好,攻下流云城不过是时间问题,为何会退而求其次,只求议和,而不干脆把南诏灭了?

楚昭华自然也想到这个问题。如果说是因为西唐显宗皇帝的手谕,李毓也说了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他就是一意孤行把南诏给打了下来再去班师回朝,最多皇帝也就是斥责他几句,难道还因为他灭了南诏而砍他的头不成?她想起之前李毓曾对她说过,退兵的关键之处在于她。当时她听了就觉得是个笑话,第一,退兵是不可能的;第二,她就算再高看自己三分,退不退兵也不是她可以左右的。再想起那夜李毓收到显宗皇帝的命令的时候,他似乎根本都不意外,甚至连一点情绪都没有,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就好像……他早就知道攻打南诏的事情会被叫停。

如果这样,岂不是未卜先知了?

又过了一日,朱红给她带了信,邀请她来参加她的大婚。

楚昭华这就很是奇怪了,西唐人还全军压境在南诏的地界内,这荒郊野外住宿伙食都十分简陋,可朱红竟说她要成亲?

只是这婚礼她必须得亲自去观礼的,不光她要去,就连傅念瑾也必须去。现在西唐借着喜事递来了橄榄枝,若是不接,谁知道后面又会起什么波澜。

傅念瑾为了以防对方使诈,还把军权和兵符都交接给了南旗云,只带了几名亲兵便去了西唐军营。

待他们走到军营门口,见到军帐上系着的鲜红布条,这才相信,这还真的打算办一场军中婚礼。

朱红嫁的是南关的一位将军,人高马大,便是李毓站在他身边都矮了一头。可这位人高马大的骠骑将军还特别惧内,捧着哄着朱大美人不说,还时不时被朱红拧一下,揍两拳。他还乐呵呵地怕朱红弄疼了手。

楚昭华忍不住对傅念瑾道:“你看,人长得美貌,就是占便宜。”

傅念瑾板着脸道:“你长得也不错。”

她吃了一惊,第一反应是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这木头一样的傅小将军竟然夸了她一句。待她仔细看了对方一眼,便看到他发红的耳根,便偷着乐去了。

反倒是李毓听见她说话,走过来站在她身边道:“恃宠而骄,又这样不给夫君面子,难道还能这样过一辈子?”

楚昭华听了这话有点不乐意了,虽说李毓对朱红向来不假辞色,朱红曾爱慕他也没有责任必须有所回应,可是一个女子愿意一心一意地效忠于他为他做事,多少也会有些感动吧?她反驳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有什么不好,将来的事又有谁知道,我看他们挺般配的,将来必然能够白头偕老。”

李毓道:“我也不过就事论事罢了。”

她今日前来观礼,还特意梳妆打扮过了,突然脱掉便于行动的窄袖胡服,换上宽袖长裙的华服,在这灰扑扑的军营的确显得明艳动人。李毓从她出现,便看了她好多眼,就连莫十一都觉察到了,站在一边默默忍笑。

谁知道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两人能说几句话,李毓还故意来跟人抬杠。

楚昭华揶揄道:“等将来你找到了自己心爱的人,难道还会觉得对方恃宠而骄很可恶?”

李毓被她坑了好几回,却没有一次当真反击回去。若是论李毓对谁另眼相看,楚昭华已经是头一份了。莫十一笑着帮腔:“殿下也不过随口一说罢了。再说殿下心细思敏,对待妻子自然只有疼惜爱护了。”

谁知李毓瞥了莫十一一眼作为警告,语气平淡:“恃宠而骄自然算是可恶。”

楚昭华不由笑了,这种口是心非的语气不要太明显:“说起来,我觉得你对我也挺好的。我都得罪了你这么多回……”

李毓面上神色波澜不惊,可嘴角却微微扬起。

“所以,我决定也对你好一点,回报你的救命之恩。”

她早就跟阮绡通过气,让她等下找到了机会就去给人敬酒。那些人都是军营里属于秦王和太子阵营的人。何长老这几日如痴如狂地研究惑心蛊不成,却研制出一种变异的食血蛊,此种蛊虫是以吸食宿主的精血为食物,长久下来,不光是血液,就连内脏都会被啃噬干净,更妙的是,这种蛊虫是离不开宿主的,一旦宿主死亡,它也无法存活,这真是居家出行必备的杀人良方,恐怕中了这种蛊的人,就算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她不方便去敬酒,再者她之前在战场上也拉了太多仇恨,这种事交给阮绡去做最为合适。第一是因为她生得美貌如花,第二是因为她温柔似水又特别勾人,那些武将没有多少能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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