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新主人,我是第一个下去的人,它便认我为主,我说什么它都会听的。不然,玄衣教内讧了这么多年,几个长老谁都不服谁,我一个外来人,又怎么会有机会当上教主?”她这段话其实不净不实,但是楚宁南却是分辨不出真假的,她就只是为了惹她生气罢了,毕竟第一个发现密室的人,应当是楚宁南才对。她一定会想,如果她当时亲自下去,是不是西萨真神认定的那个主人就是她了?那么今日的局面就会完全不一样,她甚至有很大的机会成为南诏第一任的女帝。

可是这样绝好的机会竟然被她硬生生错过了!

楚宁南缓缓站起身来,伸手拢了拢披风:“多谢你今日的好意,将来若有机会,我定会回报你的。”

这句话说得阴森冰冷,可楚昭华却好像没有听出她的话外之音似的,微微颔首:“来日方长,我们还有机会再聚的。”

如果还有机会的话。

楚宁南虽然逃过一劫,可她被贬为庶民,南悦城是不能再呆了,将来她就只能隐姓埋名度过此生,这一切还建立在她还能活着离开南诏的基础上。她当年跟瑞王一块“干大事”,树敌这么多,能不能活着走出南悦都是问题。

祭典结束,议和便提上案头,成为最重要的事。

楚昭华身为郡主,是不能议政的,也就只能窝在宫里,听宫女们说说道听途说来的消息。她此番回宫,住的还是当年楚云侑还是太子时住过的延庆殿。延庆殿历来都是太子登基之前居住的地方,她住在那里,其实是不合乎礼仪的。

找不到错处弹劾的言官肯定是要抓着这点不放的。

结果被楚云侑一句话便打发回来:“朕现下还没有太子,而皇姐为了我们南诏血战沙场,身受重伤,一介女子方有如此的血气和胆魄,难道我南诏的臣子,平时号称中流砥柱的大家,眼里竟只有家宅之事了吗?”

皇帝把这件不合礼法、可大又可小的事情说成家宅之事,又提出了郡主血战沙场的例子,言官就是还有一肚子牢骚,也得憋回去了。

私底下,大家都觉得,将来皇后的位置,多半也是要留给这位半路被认祖归宗的郡主的。现在就住在皇帝曾经住过的宫殿,将来入主东宫,想来也不算什么了。

现在西唐的楚王来议和了,这件事自然更没有人提了,而楚云侑已经是被西萨真神盖了戳的真命天子,虽然朝臣都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可是百姓显然已经接受了,那便是既定事实。

这一场议和直接谈了整整三日。白日里群臣在朝堂上争执得面红耳赤,散朝之后,丞相和几位颇有辩才的大学士都得留下来,在御书房和楚王继续谈条件,谈完条件,他们还得留在宫里起草议和的草书。整整三日啊,根本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丞相年纪大了,三天下来,站在朝堂上连腿都是抖的。

“也不知道议和的事务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谈完,”司青玄站在楚昭华身边,把打听到的消息说给她听,“听说今早上朝的时候,丞相大人都晕过去了。”

楚昭华有点好笑,楚云侑做起事来,的确是迂回曲折又阴损,他其实早就看那些倚老卖老的臣子不顺眼了,趁着李毓前来议和的机会,往死了折腾他们。若是他不想让丞相大人累着,也不必一直拘着人,连家都不让回吧。

“若是议和谈成了,我会想办法让你回西唐的。”司青玄在南诏待了好几年,想必还是会想家的,凭借现在的地位,楚昭华要送一个宫女出宫,也绝非难事。

司青玄屈膝行礼:“多谢郡主。可是,郡主难道就不想回去了吗?”

“回去?”她茫然地望着铜镜中的人影,“就算我想回去,怕也是回不去了。”她在崇玄犯下大错,还成了白道黑道头一个共同追杀的对象,要是她再能惹是生非一点,恐怕崇玄和恒罗教都能被她撮合到一起。

“郡主想得太过悲观了,奴只听过,不管做什么事情,只要还能挽回,都不算大错。”司青玄虽然不知道楚昭华所说的“犯下大错”是什么,但她口里的小错未必就很小,大错却一定是严重了。

楚昭华长长地叹了口气。

“难道郡主在西唐,就没有过心上人吗?”

提到心上人,她第一反应还是林衍之,便摇摇头:“不提也罢。”

司青玄察言观色,便什么都不说了。

楚昭华开了话头,不说下去又忍不住,便道:“当年我在崇玄的时候,有个小师妹,长得一看就很蠢,但架不住别人喜欢,我喜欢的师兄喜欢她,就连你家楚王也喜欢她,甚至连恒罗教的教主都一见钟情过。她除了长得蠢,还好吃懒做,我每次一起嫉妒之心但一看到她这张脸我就觉得嫉妒她真是很愚蠢的一件事。”

“别的人奴不清楚,可是楚王殿下……应当不会……喜欢这样的女子罢?”

楚昭华其实也觉得,李毓对萧叶可能是没什么男女之情,可她重生前看到的那些事也并不是假的,若非喜爱至极,哪个男人会为别的男人养孩子,更不用还打算把皇位传给那个孩子了。

“非要说楚王殿下有什么挂心的人,奴却觉得只有姑娘了,之前殿下也是托付我们打听姑娘的消息。”

司青玄说话的神态自然,态度更是落落大方,楚昭华都不由觉得,李毓选人的确是有眼光。

到了第五日,明明早朝还没结束,楚云侑却让身边的内监来请楚昭华过去


状态提示:20181030更新--第5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