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孟云舒坐在院子里,闭着眼翻了翻脑海里的记忆,狗剩她是认识的,断山沟出了名的刺头熊孩子一枚,与她同龄,长得膀大腰圆,五大三粗的。
想到这儿,孟云舒抽了抽嘴角,感(情qg)他们家的饭全被他一人吃了啊。眯着眼睛想了想,见小崽子被孟(奶nai)(奶nai)抱出去串门子了,便打算出门。
临出门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回头冲慕奕寒道“呆子,我出去一趟,你搁家守着,哪也别去,记住没”动不动就泪眼汪汪的撒(娇jiao),还是在家蹲着吧,别出去丢她的人了。
慕奕寒闻言,怔了怔,见她晃悠悠的出了门,顿时嘴一瘪,妖冶的眸子里溢满了水光。
他哪里是不是做的不够好梦梦是不是嫌弃他了,不然为何每次出门都不愿意带着他慕奕寒伤心的耷拉着脑袋,嘟着嘴。
突然,(胸xiong)口传来一阵儿剧烈的疼痛,慕奕寒压抑的低吼一声,额角青筋蹦出,他抓着(胸xiong)口疼痛的地方,没忍住,一下子单膝跪在了地上,手掌撑着地,五指在泥土地上,抓出了五道深深的痕迹,不过眨眼的功夫,额头,眉眼间便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好在这样的疼痛咬牙能忍住,只是间隔时间太短,每三天便要发作一次,他不知道自己的(身shen)体生了什么病,却也不敢告诉梦梦,怕梦梦会不要他了。
歇了一口气,那股疼痛感再次袭来,从心口开始,延伸到四肢百骸,体内的每一根经脉都像是重新塑造了般,一遍遍的冲刷着,慕奕寒脸色憋的青紫,硬生生的咬着牙(挺tg)着,再未出声。
来的快,去的也快,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胸xiong)口处的疼痛感逐渐退去,而慕奕寒整个人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shen)湿透,汗淋淋的,脸色泛白,嘴唇干涸。他踉跄的站起(身shen),步履阑珊朝厨房走去,他得在梦梦回来前把自己收拾干净,不能让梦梦发现。
所幸家里没人在,孟(奶nai)(奶nai)抱着孟宝贵出去串门子了,孟大朗和孟母夫妻俩吃了早饭便也一块儿出了门。慕奕寒用凉水冲了下,又回屋换了(套tao)干净的衣裳,才在院子里的长椅上躺下,闭目养神。
孟云舒出了门,便慢悠悠的挪动着脚,往村西头走去,呆滞的小脸上,嘴角微微弯了一个诡异的弧度,虽然幼崽需要保护,但是不听话,该揍还是要揍的,不是说棍棒底下出孝子么,只要不揍坏了就成。
唔,那句话用到这里没错吧某女汉子歪着脑袋想了想,末了点头,嗯,没错然后,接着往前走。
讲真,这还是她头一次在断山沟转悠,半眯着眼睛呼吸了下纯天然的新鲜空气,心(情qg)瞬间畅快了不少。还别说,古代地球无污染的空气就是好。
乡下人比较会过(日ri)子,一般不会去镇上买菜,大多数在自家门口的自留地上种植一些,饶是一两分地,结出来的瓜果蔬菜就够一家人吃了,且还有剩余的。这个季节虽然没有成熟的瓜果,但早种植的青菜什么的,还是有些的。
孟家今儿早早的吃了饭,所以孟云舒晃悠悠往村西头去的时候,路上碰到了不少出门摘菜的妇人,一个个皆是唯恐避之不及的离她几米远,躲着(身shen)子走。若是换成旁人,定会脸色尴尬,询问原因,也就是孟云舒脸皮厚,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似的,晃悠悠的走她的路。
妇人们的态度她是喜欢的,若是叽叽喳喳不停地逮着她说话,她才烦呢。那时,真不能保证能忍着不动手。
狗剩家住的也比较偏僻,在村西头的边角处,孟云舒一路走过去,无视妇人们背后小声的指指点点,她们自以为说的小声她听不到,其实她只是不想搭理罢了。
一路上相安无事,却不曾想,快到地方时,突然一道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声音自她背后响起。
“孟二丫,听说你跳河啦命可真大,这样都没死。”
孟云舒转(身shen),偏着脑袋看着说话之人,迷迷瞪瞪的眨眨眼睛,回想了半天,才记起来,是袁家的袁二妮,小姑娘长得倒是(挺tg)秀气的,怎么说出口的话咋恁不顺耳呢,不由蹙了蹙眉头。
袁家就是孟母打算把孟二丫卖进去给傻子当媳妇儿的那个袁家,是邻村的土财主,袁二妮是袁傻子的姐姐,听说只比她傻子弟弟大了一岁不到。这会子看到孟云舒,自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孟云舒没打算搭理她,幽幽的瞥了她一眼,之后别过脸,默默的朝前走。
这下子,可气坏了袁二妮。跟她说话是给她脸,死丫头还给脸不要脸了是吧,便蹙着眉头,怒瞪着眼睛,大声喝道“死丫头,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啊耳朵聋了还是咋的”
退了她弟弟的亲事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无视她不过是一个卑((贱jian)jian)的村姑罢了,谁给她的脸
孟云舒止了脚步,偏着头,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她,静默了片刻,问“你是来找茬的”其实她更想问,你是专门来送人头的嘛
“呵,就是来找茬的,怎么的”袁二妮挑着眉头,傲(娇jiao)的抬了抬下巴,眼睛里含着不屑,撇了嘴,走到孟云舒面前,一双眼睛像是打量货品似的,在孟云舒(身shen)上来回转悠了一圈。
末了,冷笑一声,说出口的话刻薄难听,“就你这样瘦不拉几,(身shen)为二两(肉rou)的,白送给我弟弟,我弟弟都不稀罕要,还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