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怎么知道不是柳氏?难道,你知道谁是凶手?”
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华青弦含糊道:“倒是猜得到一点点,只是没有证据。”
王二兴死得突然,要说他自杀谁都不会相信,可要说是自己杀的,也只有王家人会相信,其它人也都是持怀疑态度的。可吊子沟那么多人,偏偏这污水就泼在了自己身上,除了她与王二兴有过节以外,最大的可能,就是凶手想嫁祸的人本就是自己。在吊子沟,除了王家人以外,她和其它村民的关系都不错,陷害她的可能性也不高。所以,想来想去,也唯有一个可能……
“嫂子你快给我说说是谁,我现在就找证据去。”
死的是自己的亲兄弟,大兴最着急,可华青弦却不打算让大兴插手这件事,只淡漠地摇了摇头:“没用的,胳膊拧不过大腿。”
“嫂子,我总不能干等着什么也不做吧?”
“小羿和小颜现在怎么样?”如果真的是那个人,大兴搅和进来只会吃亏,自己已经自身难保了,总得让大兴她们置身事外,否则,要是都出事了,两个孩子就没人管了。
“住在保和堂里,听说是骆大神医吩咐的,他不在夹河镇了,是下面的伙计去家里接的孩子,我看住在那里有人照应也好,就将他们送来了。”
“也好。”阿十走后,骆惜玦也走了,说这是巧合怕是连傻子也不会信。虽不知阿十是什么身份,但能支使动骆惜玦的必不是普通人,他们虽然不在,但既然已有了师徒之名,必会替她护着小羿,小羿安全了,小颜也会安全,也算是解了她的后顾之忧了。
“嫂子,你真不跟我们说说么?是谁杀了二兴,你倒是告诉我们呀!”
对于此事,华青弦不欲多说,只提醒道:“你们仔细想一想就知道了,这世上除了我以外,谁最容不得二兴还活着。”
大兴瞪着眼睛想了想,始终想不明白,玉娘却是心头一惊,嫂子指的那个人,难道是……那个人的名字卡在喉咙里,差一点就喊了出来,华青弦却紧盯着玉娘摇了摇头,叮嘱道:“玉娘,这事儿你们别搅和进来,万一我真的出不去了,还指着你们帮我照顾孩子呢!我知道你们关心我,可这一次,一定要听我的,好么?”
玉娘哪里听不出来华青弦的意思,明着是让她们照顾好孩子,其实是怕她们也惹祸上身。玉娘想着华青弦的好,双眼一红:“嫂子,你别这么说,会好起来的,你人这么好,老天爷不会这么残忍的。”
“别哭了,我这不是还没事么,再说了,嫂子也不会坐以待毙的,只是有一样,你们回去后一定要帮我盯着一个人。”
抹了把脸上的泪,玉娘又神容紧张起来:“嫂子你说。”
“王三兴。”
这个名字一出口,莫说是大兴脸色变了,就连玉娘也纳闷了,怎么会是三兴?
难道是她误会了?不是她心里想的那个人?
——
玉娘和大兴忧心忡忡地去了,华青弦继续吃着她的饭,正吃得香甜,突见眼前多了一个黑影,蓦地抬头,却是张年轻而英俊的脸,虽生的不若阿十和骆惜玦那般妖孽,但也算是俊逸非凡。吊儿郎当的神情,带着些玩世不恭,华青弦多看了他一眼,便移目看向别处。牢门还锁着,牢头也还在外头守着,这个人居然就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了,如果他不是鬼,那就是他本事通天。想到这里,华青弦下意识地看了看来人的脚下,嗯!有影子跟着,不是鬼。
不是鬼就行了,她继续吃她的饭。
“你这女人,都这样了还吃的下饭?”
华青弦抬目看了他一眼,理直气壮道:“就是这样了才更应该吃饱饭,不然哪有力气和渣官斗。”
“你都猜到了?”
“一点点。”说罢,华青弦抬眸又看他:“你呢?又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只要知道我是来救你的就好。”
“救我?怎么救?”
“劫狱。”
“……”
听到这话,华青弦嘴角抽了又抽,半晌却是凉凉的扔了他一句:“谢谢啊!不过不用了。”
“你不想出去?”
“当然想,不过不是用你这样的方法,若是我真的跟你走了,那也就坐实了我这杀人的罪,以后不说我自己抬不起头来做人,两个孩子也要被我连累,这样亏本的买卖,我不做。”如果她不是笙华郡主,如果她不想给孩子们一个好的未来,她或许真的会同意眼前人的话。劫狱啊!多么牛叉多么骠悍的事,肯定特刺激,可是,她已经厌烦了这种见不得光的日子,不想再这么默默无闻地老死在山中,所以,总有一天她要带孩子们出去闯闯的,到时候要是还挂着一杀人犯的头衔,那恐怕是不太好听的吧!
“隐姓埋名不就行了,反正你也不可能用的是真名。”
华青弦翻了他一个白眼:“谁说我用的不是真名的?你以为个个都像你的主子那般见不得光么?”
“你又知道我的主子是谁?”
“不是阿十那个混球么?喔!对了,她本名肯定不叫阿十,隐姓埋名嘛!”
酸不溜丢地说完,华青弦又丢了他记一白眼。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华青弦要还想不透这其中的枝枝蔓蔓的话,她也就只能配得上‘蠢死的’三个字了。阿十的身份虽然她没有问清楚,可发生在她身边的奇怪事她可没少注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