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开锅一般,到这里,包括刚才讨论的所有人在内的众人们已经各对各地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了起来,有说大师兄如何如何好的,有说这个瑾小汐如何如何放荡的,也有说多年前的那个灵姬和瑾小汐谁更漂亮的,甚至有说瑾小汐和他们的师姐林楠谁更漂亮的,亦或是……
“可是那个女孩毕竟是听谢雨林的人呐”
但不知是谁,有意或无意间,蹦出了这么一句。
这一句,这么地不合时宜,又这么地恰合其时。
这一句,刹那间安静了整个小馆。静得可怕。
“唉”打破安静的依然是短发青年,他仿佛泄了气蜷成一团的皮球一般,不紧不慢地说着,“其实吧,说开了就说开了。现在大师兄正在屋顶上和老三谈心,咱们在这小馆子里,把话敞开了说也挺好”
“是啊”唐明跟着说道,“我倒觉得,刚才咱说了这么些,倒就是这一句,是说到了点子上。”
“听谢雨林,是啊,听谢雨林……”另一个青年叹道,咬着嘴唇。
“再者说,大师兄今天在这个时候答应了可升的这个局,还特意坐上了楼顶去一 一等着咱上去谈心,就说明大师兄还是在意咱们的想法的”唐明补充道。
“可是那毕竟是听谢雨林啊!”又不知是哪个青年,说道。
“是啊,那毕竟是听谢雨林啊”边上的一个青年附和道。
“听谢雨林怎么了?听谢雨林就全是坏人了?咱龙泉山庄的人就压根没有缺点了吗?你忘了平时大师兄是怎么嘱咐我们的?那前几天二师兄不是还跑到听谢雨林去了么?”
边上的又一个青年说道。
“你别跟我提那个男人啊,”短发青年突然吼到,“什么二师兄,从那天往后,那个男人就是听谢雨林的人,不是什么你我的师兄”
“可二师兄没走时也挺好的一人啊,除了大师兄,在学业上,可以说也就林楠能和二师兄比一比了,而且也就只是刚好能比一比而已,在谈吐上二师兄也很好啊,更重要的是走之前对咱们也好啊……依我看二师兄各方面的能力都是顶了尖的,在哪个地方不得是能做第一号的人啊?只是恰好在龙泉山庄,恰好遇上了大师兄,这才……”那唐明说道,仿佛有点惋惜。
“哎我说你别在这儿又来劲啊”短发青年吼道,“就那人?除了帐面上的成绩能追着我们大师兄做第二号人,其他的哪一方面能和咱大师兄相提并论?而且即便是账面上,那也是差着咱大师兄一大截!就他那人?能被听谢雨林的人给招了去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好鸟?他奶奶的。”
“那你这样是不是还想说这次二师兄走了是不是还有瑾小汐从中作梗?是瑾小汐撺掇的?或者瑾小汐就是二师兄和听谢雨林一起给咱龙泉山庄,给咱大师兄设的一个局?”唐明跟短发青年置上了气,但说出的,倒是在学生私下间传了不短时间的谣言,有点阴谋论的味道,但谁又能肯定地说是或不是真相呢?
“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倒想问问你,听谢雨林的香榭阁的第一号红人瑾小汐,香榭阁的人,还是第一号,你觉得这种事情会完全不参与吗?这之前瑾小汐和老二又不是没有过接触。”短发青年说道。
“你这什么意思?”唐明怒了。
仿佛也知道自己说得有些过了,短发青年不再吭声。只是默默地坐回了属于自己的一小块地板,默默地点上一支烟。
“唉,”此刻的温可升仿佛终于泄下了气,能以平常的语气言语,但言语间仿佛对于刚刚走偏的话题聪耳未闻,只是继续了自己一开始的话头“其实吧,单是听谢雨林也不是什么绝对的事,听谢雨林的外围的好些人也就未必跟内核里的那几个一个作风,但那一样吗?瑾小汐,这个女孩,这个女人,她可是听谢雨林学生中在香榭阁的唯一 一个啊!可她才20岁不到,20岁不到啊朋友们!香榭阁的那老头什么德行大家不清楚吗?香榭阁出来的几届的学生都走了什么路子大家不清楚吗?上一个在香榭阁的学生是30岁才入的阁,这几年下来香榭阁基本上也没再招什么学生了,可瑾小汐呢?20岁不到就成了香榭阁的学生,20岁!唯一的学生,还是女学生!”
显然,安静代表着这一个观点对于大多数人,甚至是在场的所有人来说,都无法反驳。而且它确实站的住脚。
“其实名字,叫什么,说到底只是一个叫头而已,但你说朋友之间,不说朋友之间吧,就说同学之间相交,不说什么一定句句肺腑,但至少应该落得个坦坦荡荡吧?连名字,称呼,在人与人最基本的一种交往的礼节上都含糊不清,那你说,和这样的一个人交往,这样的一个人,坦诚二字从何说起?她和我们能是一路人吗?难道今后我们都像她一样,见面之前还要先准备个几个假名字,见面之后相互之间还要先猜一猜你萧桓他唐明的真实名字吗?”周围的反应来看,其实众人不得不承认,在这一点上,温可升的话确实说到了一些点子上。
众人们皱着眉,仿佛在各自回想着自己对于那个叫“瑾小汐”的女孩的种种偏见之下,藏着的类似的,或者相反的内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