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是女王的未婚夫？”
“正因为他是女王的未婚夫，他才应该更加谨慎。不然民众会认为您过于亲信亲人，判断有失公正。”
“没有阿尔伯特和塞勒伯格家族，我不会这么轻松得就得到王位，欧文。”
“但是人们也会担忧你会因此被塞勒伯格家族操控！”
威廉敏娜沉默了。
汉斯博格继续说：“是时候该考虑到这些事了，陛下。我现在不是以您的朋友，而是以臣工的身份在向您提议。塞勒伯格家族的军权现在还在交接过程中，您又慷慨大方地允许他们保持有私家卫队，这一决策已经引来很多人的置疑。您之所以能坐上王座，并不仅仅只依靠着塞勒伯格家族的支持，您打出的立宪的旗帜让您得到了广大民众的支持，这才是您上位的根本。我希望，您能清醒地认识到，谁才是您最有力的支持者。”
威廉敏娜神色严肃地思考着。
汉斯博格语气放柔了几分，“薇莉，立宪后，塞勒伯格家族和其背后的全体旧贵族势力，终将逐步被瓦解，这是不可避免的。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国家需要改革。你现在的纵容，只会给改革带来阻力，也会让你失去民众的支持。更进一步，这还会激化贵族势力与民主势力之间的矛盾，而给国家带来新的动荡。”
“我明白的，欧文。”威廉敏娜终于开口，“我并没有维护旧贵族势力的意思。但是，我也不想把塞勒伯格家族逼迫得太紧。至于阿尔伯特，我欣赏敬佩他，他很有军事和政治才干，我也不忍心他浪费。我以后会注意场合，我也会和阿尔伯特谈一谈的。”
“你做了正确的决定，薇莉。”
“不过，”威廉敏娜补充道，“我也希望国会尽早出台亲王的权利与义务的□□条款。请你代我督促一下，欧文。既然要依从法律，那我们就要让法律条款尽可能地完善。我也不想让自己未来的丈夫始终处于一个尴尬的位置。”
“这是应该的。”汉斯博格点头，“好了，我应该让你好好休息了。看到你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
威廉敏娜站起来，“竞选的事还顺利吗？”
“不用为我担心。你只需要照顾好自己就行了。今天这样的事，真的，别再发生了。”
“欧文……”
“在我当年和你分别的时候，我就发过誓，我会回到你身边，永远保护你，让你开心，让你再也不会受到伤害。我发过誓的，薇莉。可是今天我只能通过电视直播才知道你遇到了危险。你不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感受。”
威廉敏娜深深望着他，长叹了一口气，忍不住倾身过去，疲惫地靠在了男人坚实的胸膛上。
“我觉得有点累，欧文……”
汉斯博格不禁动容，抬手搂住了他的珍宝女孩。
“我并不是在责备你。”
“我知道。”威廉敏娜低声说，“但是，我也同样不希望你不开心。欧文，你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重要的人。”
汉斯博格沉默了片刻，问：“你现在塞勒伯格勋爵了。”
“哦，他……”威廉敏娜轻叹，“他不错。他真是个好朋友……”
少女发间散发着淡淡的玫瑰香气钻入男人的鼻端，引得他心神一阵荡漾。他觉得胸膛发热，又有些酸楚在蔓延。
汉斯博格知道那是什么。
那是嫉妒。
丑陋，阴暗，又卑微的嫉妒。
而可悲的是，他连去嫉妒的资格都没有。
那个男人，将会光明正大地拥有这个女孩。而他永远只是个站在一角凝望她的陪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