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得了,我还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公爵夫人拍着儿子的肩膀,“你刚才气急败坏地走进来的样子,就和你父亲同我吵完架后的模样简直如出一辙。他总是带着那种表情甩门而去,一个人跑到花园里抽烟。”
“拜托,妈妈。”阿尔伯特啼笑皆非。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公爵夫人不以为然,“天下没有不吵架的夫妻。其实吵架才是夫妻两人真正开始过现实生活的开端。很多夫妇在蜜月的时候就开始吵。你们俩能坚持到现在才吵,我觉得已经非常不错了。”
“看来一切都在我英明的母亲的意料之中。”阿尔伯特笑了起来。
“噢,我的儿子,也许我不懂政治上的事,但是婚姻和家庭方面,你母亲我可是一名专家。”
“那么,有您这么一位专家,我还有什么需要发愁的呢?妈妈,你怎么不去继续把花插完?我去找父亲。”
阿尔伯特敲门走进书房。公爵正在给一只仙女虫粘翅膀,头都没有抬一下。
“你这个时候回家,宫廷里出了什么事?”
“宫里很好。是我和威廉敏娜……”阿尔伯特望着心不在焉的父亲,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一点夫妻间的争执罢了。”
公爵终于粘好了昆虫翅膀,直起了腰,望向他的儿子。
“是为了大选的事吧?我还在想,以她的年纪,能忍耐这么久,可相当不容易。换成其他女人,大概第一天就会冲着你嚷嚷了。”
阿尔伯特苦笑了一下:“我早就见识过她非比寻常的忍耐力了。她是个非常坚毅的女人。”
父亲打量着儿子:“她怎么说?”
“她没有明确表示。但是她从情感上明显偏向汉斯博格。而且她觉得我不信任她。”
“信任是互相的。”
“我也是这么回应的。”
“然后你就到我们这里来了?”
阿尔伯特用沉默作为回答。
“噢,年轻人。”公爵摇了摇头,“一对二十出头的年轻夫妇能怎么处理这样的矛盾呢?我本来也不应该对你们有太高的期望。婚姻这门课可没有实习期。”
“我们会很好的,父亲。”阿尔伯特郑重地说。
“我相信你,儿子。”父亲说,“那你现在的看法是……”
“我会保护我的家族,父亲。”阿尔伯特说,“这关系到家族的将来。汉斯博格想将我们连根拔除,我不会允许这个事发生。”
公爵有些惭愧地说:“让你牺牲前途,还有承担责难,这一直让我非常愧疚。”
“请别总把我当成牺牲者,父亲。”阿尔伯特笑了,“我对亲王权利很满意,而且我娶到了女王做妻子。”
“既然你看起来并没有真的和她置气,那为什么不留在宫里哄哄她?”
“冷静一下会比较好。而且我出访回来后还没有回来好好吃一顿饭。”
“那就好好陪陪你母亲。”父亲说,“我真希望你和陛下能早点有孩子。这不但能解决一切政治问题,还能稳定你们的小家庭。”
“我们才结婚两个多月,父亲。”
“你可是你母亲在蜜月的时候就怀上的。”公爵重重拍了一下儿子的背,“好了,吃完午饭,带上一束她喜欢的花,回去哄她开心。”
同一时间,汉斯博格带着一束刚从温室里采摘下来的粉色康乃馨,走进了花厅。威廉敏娜站起来,看到了花和他的笑脸,紧绷了许久的面容也终于变得柔软。
“我早上看了你的演讲直播,非常令人印象深刻。”威廉敏娜的手指轻抚了一下花瓣,“老实说还真的有点颠覆你以往在我脑海里的形象。”
“我在你心中是什么形象?”汉斯博格好奇地问。
“沉稳,低调,内敛。你话不多,但是言语犀利。你从不张扬,但是却很有震慑力。总之,我今天才看到你那意气风发的另外一面。”
汉斯博格端详着女王的表情:“看样子,你还能接受。”
威廉敏娜笑着:“我觉得你看起来非常有魅力。”
“那我就放心了。”汉斯博格说。
午饭很简单,他们就在温暖的花厅里吃饭。冰水晶的花房里还是一片繁荣的春色,外面的庭院里却已经是一片冰雪天地。
“出访还顺利吗,陛下?”汉斯博格问,“你们稍微提前了一天回来。”
“比预计的要顺利。我只是觉得太累了,所以取消了最后一天的行程。频繁的瓦普跳跃飞行还是让我有点不适应。”
“我也觉得你的气色不是很好。你应该多休息一下。对了,怎么没有看到亲王殿下?”
“哦,他去探望他的父母了。我们回到帝都后,他还没有见过他父母。”威廉敏娜低头切着牛排,“话说回来,你对第二轮投票有信心吗?我听说伯克尔的支持率也非常高。他提倡的医疗改革十分深入民心,要更加贴近民生。”
汉斯博格“我的观点是,国家的改革和发展,首先要建立在政权的稳固上。”
“你是不打算在裁军上有所退让了的?”威廉敏娜问。
“这是我的政治立场,陛下。”汉斯博格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塞勒伯格家族的军队威胁不了帝国安全。”威廉敏娜严肃地说。
“战争的胜负往往不是由军队的多少来决定的。陛下,您也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军校高级部,您应该知道,战略才是获胜的关键。”
“塞勒伯格家族是以姚勇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