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帮忙演戏也算立了个大功。
再加上,之前和沈扈打赌打赢了,他得禁言三日,自己更可以肆无忌惮地玩弄他了。
美得很,美得很啊!
这么说来,还真得感谢感谢华君衣这坨女人。想害自己,反被利用,这就是武学中所说的“借力打力罢”……哈哈哈哈哈。
梁楚钰挠了个痒痒,见沈扈一动不动,知道药效上来了,便出去禀报韩呈。
“圣上,沈大人的情况已经稳住了。可是身子虚弱,处于昏迷之中,还得多躺一阵。”
韩呈这才把紧绷的脸放松,装作略微宽慰的样子,看向华国公。
华国公也是个聪明人,见到这个眼神立刻说道:“……圣上,老臣愿意出一万两白银偿还罪孽。”
韩呈撇撇嘴:“沈扈是朝廷股肱之臣,虽说性命无碍,可这番生死边缘,哪里能用钱换得。”
一万两白银不行。
“那就……”他咬着牙竖起一根指头,“一万两黄金。”
韩呈矜持着,说道:“嗯。但是朕要提醒你一句,造成这种后果,光是纳钱是不够的,还是要略施惩戒。”
“是是是。”华国公一连说好。
趁华国公低头擦汗之际,韩呈与王心顺互望一眼,努力忍笑。
里头尽欢听闻外面已经搞定了,长舒一口气。
这圣上,跟市井上,买菜讨价还价的商贩一样。
她转头对榻上的沈扈说:“行了,再等一会儿药效过去了,你就可以醒了。”
梁楚钰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决定上前,硬着头皮说:“他不会醒了。”
尽欢的笑容僵在脸上:“什么意思?”
扎鲁和折也齐声附和:“是啊,什么意思啊?”
梁楚钰拿起他的手腕,头也不抬地说:“他这个毒和昏睡药二者一结合,甭想醒了。”
什么!
尽欢惊呆了。
“这个甭想醒,是什么意思?是指他会死么?”
梁楚钰说:“不,那倒不至于。你瞧这不还有呼吸么?只是一辈子躺这儿了。”
扎鲁、和折叽哩哇啦叫了出来:“你这个女人,主子从你手里逃过一次,逃不过第二次。你给的昏睡药,你给纳命来!”
尽欢跳开,面容又惊又愁说道:“我哪里知道会有这种后果……梁御医,这是真的么?”
“我话撂这儿了,随你信不信。”梁楚钰瞪了一眼,又探手摸摸沈扈的脖颈。
尽欢坐在榻边,摇摇紧闭双眼的沈扈,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惊得话都说不利索了,道:“沈大人,你醒醒……你醒醒你,咱俩赌还没打完呢,你怎么能死呢!”
“哦不,你还没死,你不能死不能死!你要是死了,圣上会怪罪我,我也得陪着你下地府了。可你现在的模样,比死了……”
扎鲁、和折紧追不舍:“你得负责!”
这会儿药劲儿该过去了,可尽欢发现他真的没了动静,慌了神。
她带着哭腔使劲摇晃沈扈:“哎,是是是,我……唉——我错了,我不该给你出这个馊主意,我……你醒醒成不成!”
“你道歉有用么!主子他能醒过来么!我的主子啊……”扎鲁、和折开始哭号。
尽欢被一激,眼泪啪嗒啪嗒掉得更凶了,说道:“你醒过来,我什么都让着你行不行?”
她抹了把鼻涕,哽着嗓子:“我不跟你作对了,不要你禁言了,我连你的医药钱、补品钱都赔给你好不好,你醒一醒……”
话音未落,沈扈一跃而起,理理发型:“哎呀,你早这么说,我就不必躺这么久了,装得我真累。”
尽欢再次呆住。
扎鲁、和折对视击掌,梁楚钰摇摇头看着沈扈,略带微笑地叹了口气。
“你……”
沈扈伸了个懒腰:“顾大人,刚刚你说什么来着?”
尽欢依旧处于懵懵的状态,说:“我说……把医药钱、补品钱赔给你……”
沈扈环顾四周,问大伙儿:“你们都听见了罢?这可是有这么多人作证哦!”
尽欢看向周围各个憋笑的人,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吃了个哑巴亏。
“竟然敢骗我……没想到啊没想到!”她摇摇头,认怂吃瘪,闭着眼深吸一口气,指着他的鼻子。
看着他得意的脸色,她愤怒地叫:“你这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