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师兄是好意,为自己在外门弟子中的相熟好友争取利益,否则的话,他自己去挑人,岂不是更符合他的心意?
楚寒犹豫了一瞬,便立即给出了答案,说道:“南宫海,聂云,独孤雁。”
吕聪点了点头,说道:“好,这事交给你去办,喊他们收拾一下东西,一个时辰之后在此处汇合。”
“是。”
三人分开,楚寒先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收拾了一下旧衣服,便出了门。
小胖子南宫海的院子十分干净,所有的雪都被清理了出来,院子门口甚至还堆了两个比他自己还要胖的雪白小人。
“嘟嘟嘟。”
楚寒轻轻敲了敲门,便是立刻就听见了南宫海扯着嗓子喊道:“来了来了,谁啊,这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听了这话,楚寒微微皱眉,抬头一看,太阳虽然惨白,没什么热量,但是也已经升的老高。
“楚寒,你怎么来了?”
南宫海睡眼惺忪,身上仍穿着鹅绒的睡袍。
楚寒皱了皱眉,说道:“已经这个时候了,还不起来练剑?”
南宫海一怔,随即摆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不吃饱了,哪有力气练剑。”
“那就吃。”
“不睡够了,哪有精力吃饭。”
“呵呵。”
楚寒冷笑一声,便出手了,一拳砸向南宫海心口,劲风呼啸,势若奔雷。
南宫海再懒,此刻也被这拳头吓得神魂出窍,脚尖一点,立刻运起家传轻功飞身后退,不知是他速度太快,还是楚寒收了力气,他险而又险的躲过了这一拳。
随即便立刻骂道:“姓楚的,你这是想杀人?”
楚寒冷哼一声,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南宫海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就激怒他,说道:“你现在不是还没死?既然如此,那就快去收拾东西,半个时辰之后,在李师兄的木屋汇合。”
“怎么?”南宫海皱了皱眉,说道:“出任务?”
可这个时候,楚寒已经转身走了,不但没有回头,连话都没有多说,他只走了几步,往上山的路上一拐,便到了独孤雁的院子。
他的院门是开着的。
应该说,他的院子根本没有门,原本的木门已经变成了几块儿平整的木头,踩在了独孤雁的脚下。
木头的下面是雪。
木头上面是赤裸着上身的独孤雁,他的手中是沉重的银勾,即便天气已寒,喷涌而出的汗浆也是布满了他的上身,虬结的肌肉再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淡淡的油光,层次分明。
他看到楚寒,显然也有些意外,上下打量了他两眼,笑着说道:“是我眼花了还是怎么,昨日发现你个子快赶上我,我还吃惊,今日就已经长得比我还高了。”
面对独孤雁,楚寒则是更加的直接,只说让他收拾下东西,等会儿去哪汇合便转身离去,半句废话都没有说。
第三个院子。
聂云的院子。
来到院门前,看着和其他的院子并没有什么不同,青色的顶,黑色的砖,棕色的小门关的严严实实,把所有的一切都隔绝在外界。
楚寒足敲了三遍门,才有冷漠的声音从门的另一端传来。
“谁?”
“我。”
楚寒只说了一个字,门就开了,眼前的小姑娘身上穿着一近身的黑色短袄,手中尚还提着剑,额头和鼻尖皆蒙了一层细汗,微挺的小胸脯还在上下起伏。
很显然,她方才还在练剑。
“长大了啊。”
楚寒看着那挺俏的胸脯,心中邪恶的想到,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聂云的院子,院子里收拾的很干净,像是普通的农家小院儿,只是院子中央那根硬木桩有些突兀。
那根木桩上满是剑痕,真正让楚寒感到震惊的,还是那前后透光的缝隙,需要洞穿这样的硬木,这等剑劲,即便是男子也很难做到,更不要说聂云只是个女子。
“你来做什么?”
聂云的脸色微冷,楚寒也收回目光,低头看着聂云,这才发现,聂云现在竟是只到他的胸口那般高,很显然,聂云此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稍微有些吃惊,说道:“你怎么长这么快?”
楚寒没有回答,只说道:“有宗门任务,收拾一下东西,半个时辰之后,去李师兄的木屋集合。”
聂云一句话没说,只微微皱眉,点了点头,立刻就关上了门。
楚寒站在这门前,没有动,他仍能听到聂云尚未平复的呼吸声,知道她也没有动,就靠在门后。
楚寒也没有动。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站了一会儿,他又听到了脚步声,微微抿嘴,便转身离去,回到自己的院子,拿起包袱,就来到了李师兄的木屋前。
吕聪和肖无义都已经到了,两人的包袱都很小,和苏炳一样,典型的齐天宗式出门,除了兵器,只带银子,看来骨子里都认为有钱能使鬼推磨。
随后来的是南宫海和独孤雁,他俩都穿着厚实的衣衫,背着个不小的包袱,最后来的才是聂云,姑娘虽小,包袱却不小,显然也是准备充足。
几人也都不熟,南宫海和独孤雁之间甚至不知什么时候还结了梁子,见了面也是半句话不说,些微寒暄了几句之后,几人就出发了。
钱可以买到很多东西,但是却不能当饭吃。
当下要务,还是去金钱镇采购,把手里的钱换成能吃的东西和可以遮风挡雨的皮草。
两百里路,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只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