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应该是慕雪儿来做,而不是你。”白锦看着文雅的照片,出声提醒着慕轻枫。
慕轻枫没有错,他的错只是太过于纵容慕雪儿,但他的纵容其实也不是让慕雪儿变成今天这样的主要原因。
谁不是被人疼着爱着的
颜奈珞不是被颜家人捧在手心里疼爱着的吗
为什么变坏的只有慕雪儿
这是一个人隐藏的本性,其他的,不过是加快了本性的导火索而已。
没有导火索,只会慢,不会变好。
“最后一次了。”慕轻枫说这话时,眼里出现的晶莹的泪珠,已经说明了他内心的煎熬。
是的,最后一次了。
他最后一次再偏袒慕雪儿,最后一次再为她做这种事。
也是,他最后一次把她当妹妹了。
以后,不是了。
慕雪儿的事再与他没有关系,他从此以后的世界里,只有慕家的欣荣衰败。
再无慕雪儿。
白锦垂眸,也在文雅的墓前跪了下来,手里的伞在那一瞬间丢在了地上,两个人都是顶着狂风暴雨跪在墓碑前。
白锦磕了头,与慕轻枫一样,磕到了额头都破了,在流着血。
“你不用这样的”慕轻枫用手护住白锦的额头,没让她再继续磕,眼里的心疼毫不掩饰的展露在白锦的面前。
他从警察局出来,回了慕家,被父亲教训了一顿之后,就在外面换了身葬礼服来了这。
因为在慕家,他如果穿葬礼服出来,父亲很生气的。
再者,慕家,从不会有那种东西的存在。
白锦拂开慕轻枫的手,她看了眼墓碑,发现文雅的眼睛好像在盯着她,在埋怨她没有保护好她的父母。
闭上眼睛,白锦又重重磕了一个头,千言万语最后只能化为三个苍白又无力的字,“对不起。”
两个人都不是罪魁祸首的人却在文雅的墓碑前赎着罪,慕雪儿身为罪魁祸首,却是有慕耀瞿的庇护而在慕家活的潇洒自在。
不公平吧
这世界上,又有什么是绝对的公平。
弱肉强食,就是这个道理。
白锦神色淡漠的从地上起来,踉跄了一下才稳住,她看向依旧跪着还没起来的慕轻枫,若有所思的开了口。
“慕轻枫,还记得上次我答应你帮你瞒着慕雪儿吗最后我食言了,我坦白了一切。”
她欠慕轻枫一个食言的承诺,现在,她要把这个欠,给去掉。
再与慕雪儿玩那些小儿科的游戏,白锦没有兴致了,也没有耐心了。
她要动真格了。
可是,白锦自己的私仇,不能牵扯到白家,不能连累到苏灵跟白焱。
她白家的身份不可行,她血阁阁主的身份与白家继承人的身份有些挂钩了,也不可行。
唯一一个身份,就是特招生白锦。
明面上她的身份不够,不能让慕雪儿付出应有的代价。
背地里
没人可以拦得住白锦。
只是,她得先解决慕轻枫的这件事,才好安心去做那件事。
她不想欠任何人的。
无论是什么,都不想欠。
“嗯,记得。”慕轻枫愣了一下,才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