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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安以绣一把将沐渊白按压在床上,等他坐好之后,她半弯着膝盖抵在他的腿上。
沐渊白怕她站不稳往后倒,急忙伸手揽着她的腰。
她挺着一个大肚子,行动也没有以前方便,一手搂着沐渊白的脖子,一手捏上沐渊白的脸。
那张仿佛能魅惑人心的脸在她手下变成猪头,却依旧能看出几分残存的帅气。
沐渊白的桃花眼也因为安以绣用力捏着,眼角微微上挑:“娘子~”
安以绣松开紧揪着他脸的手,在他脸上戳了一下,嗔怪了他一句:“你说说,你怎么就长得这么妖孽呢?这不就是引人犯罪吗?你还是以前好,戴着面具,谁都看不见你的脸,只让我一个人看。”
沐渊白任由安以绣捏着他,笑得一脸宠溺:“既然如此,那便如娘子所愿好了。”
第二天,安以绣起床,沐渊白还在房里,没有出去,只不过他背对着她,不知道在做什么。
安以绣起身,存着想吓一下他的心思,也没有穿鞋,光着脚悄悄走向他。
她动作着实小,但是沐渊白此时可不像昨日在温泉池那般迷迷糊糊,耳朵微动,自然听到了她的动静,在她即将靠近他的时候,反手一勾将她抱入怀中,低头看着她道:“娘子,想吓为夫?”
安以绣抬头看着他,只见他脸上带了一张黑色面具,可不就是他以前带的那玄黑面具。
安以绣倒是有些吃惊,想不到他如此将她的话放在心上:“王爷,你当真把面具重新戴起来了?”
“娘子所言,为夫怎敢不听?”
安以绣还沉浸在沐渊白如此听话的情绪中,沐渊白眸光一动,看到她光着的脚,直接将她打横抱起,顺便在她屁股上用力打了一巴掌:“不穿鞋?嗯?可长胆子了!”
安以绣一只手勾住沐渊白的脖子,一只手反手捂住自己的屁股,瞪着眼冲他嚷嚷:“王爷,你欺负孕妇算什么本事!”
“孕妇?”沐渊白视线落在安以绣肚子上,轻轻一笑:“过三个月就不是了,到时候可有你好受的。”
“你这个色鬼!”
“谁让娘子是如花美眷。”
北魏皇宫。
墨子鲮手中拿着一封密信,微微眯起双眼。
“殿主,宫女引诱北平王行动失败,诗儿会另想办法助皇上成大事。诗儿。”
失败了么?
墨子鲮将手中的密信折起来放在蜡烛上烧掉,看着那密信的一角被火舌肆虐,最后一点点变成焦黑色的纸屑,微风吹来,黑色纸屑悉数飞起,最后飘散在空中,消失不见。棋诗是神殿的人,也是他放在行宫中的眼睛,他知道绣绣是个不一样的女子,若是沐渊白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她怕是会心灰意冷,所以便让棋诗挑唆了一个对北平王有好感的宫女做替死鬼,
谁知,行动失败,北平王不上钩。
不过也是,北平王断然不至于上一个小小宫女的当。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居然也变得这般不择手段了。
或许这世上真有心魔吧……
而他所中的心魔就叫安以绣。
行宫之中,安以绣已经抱着被子睡的香甜。
门上传来两下轻叩声,沐渊白摸了摸她的脸,起身下床。
卫十二正穿着一袭黑衣站在门口。
见到卫十二,沐渊白知道他应该是查到了那法师的行踪,把房门轻轻带上,抬了抬下巴,去了一处僻静之地。
行宫观景台,空无一人。
“怎么样?”沐渊白双手负于身后,望着天上繁星点点。
卫十二站在沐渊白身后道:“属下在北魏的六盲山找到了那个法师,但他不愿意跟属下出山。”
沐渊白点头,他和那人虽然算不得数,但多少也知道那是个怪人,他出山的条件向来让人匪夷所思,自然不可能轻易就被卫十二请动。
“无妨,找人盯着他,等这次国宴结束之后,我亲自去六盲山请他。”
卫十二提起一口气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终于又说了出来:“主子,那是个怪人,你真要亲自去请他?”
卫十二想到他们这次进六盲山寻那法师,结果,被那法师好一阵刁难。
别的不说,那法师居然让他们给一棵树磕头叫爷爷,还和他们说那棵树就是他的亲祖宗。
一个人,居然认一棵树是祖宗。
而且在他们离开之前,那个法师居然指着他们其中一个兄弟道:“你,你把你的小拇指留下来,不留下来的话,十日之内,你必有深死大劫!”
那兄弟叫卫八,自然不信他的话,几个人赶紧离开了那里。
那法师还在他们身后,神神叨叨的念:“必有大劫,必有大劫啊!真是一群晦气的人,快点离开!”
在他看来,那法师八成是个疯子,但他家主子却信那法师,他也没有办法,只得把他在六盲山打探到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家主子。
“主子,那个法师说过一句话,若是要请他出山,他必定会要人身上最宝贵的一样东西,若是做不到,那便不必去了,你当真要去六盲山请他吗?”卫十二虽然不知道那法师到底要人身上什么宝贝东西,但他这种疯癫的行径,一会儿要他们磕头叫树做爷爷,一会儿要他们留下一根手指头的,定然不会说什么容易做到的事儿,若是他家主子去,那法师
要他家主子留下什么东西,他家主子为了王妃也一定会奋不顾身的。
沐渊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