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沐渊白下令将他们关入生死塔,一个两个全都被折磨的半死不活。
但因为安以绣要来听小哑巴说实情,她大着孕肚不方便走太远,他们便将柴牙这些人转移到地牢之中。
“汪汪汪!”
刚一进地牢安以绣就听到一阵狂猎的狗叫声。
这是在干嘛呢?
地牢光线昏暗,墙壁两边点着小小的蜡烛,怕安以绣看不见路,玄旻特意又去拿了一盏煤油灯在前面给殿主和王妃带路。
安以绣挽着沐渊白的胳膊,一步步踏上阶梯。
终于到了关押小哑巴的牢房。
隔着牢房,安以绣算是看到那个罪魁祸首。
小哑巴本来就长得瘦小,如今又被绝杀殿成员教训了一顿,整个人活生生的瘦了一大圈,看着跟个小猴子似的。
在小哑巴身边,拴着一只体大膘肥的狼狗,爪子用力的刨着地面,止不住的狂吠。
光是听着这叫声,确实有些瘆人。听见有脚步声降临,被绑在十字架上的柴牙僵硬的抬了抬头,但或许是颈椎被打的出了问题,他始终抬不起脑袋,只能微微张着嘴巴,自他嘴角流着鲜血,滴滴落在地上,染红他鞋面:“不要惩罚我,我说
……”
“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说给我听。”
安以绣站在柴牙两米之外的距离,声音冰冷。
看着柴牙这幅模样,安以绣心中倒没有什么怜悯之意,小哑巴骗了她,若只是骗些银子倒也罢了,问题是他潜伏在王府,根本就不为身外之物,一门心思的想绑架她,这是她绝对不能容忍的。
听到安以绣的声音,柴牙吞咽了一口口水,心肝肝都有些打颤。
玄旻他们惩罚他的时候,嘴中就不停念叨着一个词,北平王妃,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谁让你要惹北平王妃?你的死期到了。
北平王妃这四个字仿佛是一种毒咒,如今他只要想到这四个字,就有些条件反射。
更何况,口中的北平王妃真真实实的站在他面前,她身边还站着那个宠妻狂魔,北平王,真可怕……
比营主的手段还残忍。
居然,让狗……对他做不齿之事……
“汪汪汪!”
玄旻对其余的绝杀殿成员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然后他过去扯过拴着狼狗的铁链,用力的拍打了一下狼狗的脑袋,低声训斥道:“住嘴!别叫了!”
狼狗似乎很怕玄旻,听到玄旻的命令,立刻止住了叫声,只不过一双眼依旧紧紧盯着小哑巴,嗓子里还发出了一阵阵的低吼。
听到狼狗在自己身边低声嘶吼,柴牙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了一下,轻声细语道:“我招,我都招,卫十二在七天医馆里……”
卫十二被小哑巴抓走了?
什么时候?
安以绣看着沐渊白,不明白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玄旻和她解释:“在笙玉被绑架的时候,卫十二也被他们一同掉包,原本以为他已经遭遇不测,还好,并没有出事,在当初他说卫十二在七天医馆的时候,属下已经派人过去将卫十二救了回来,只不过虽然
没有出什么事,但是却受了极重的外伤,如今躺在厢房里,由笙玉在悉心照顾。”
只要命还在,伤总有养好的一天。
虽如此,但卫十二受的伤也不是白受的,安以绣看向小哑巴的眼神满含肃杀之意:“继续说。”
“是营主要属下来抓捕王妃的……”
柴牙说完这番话之后,突然顿了一下,口吐白沫,两眼向上翻起,身体忽然不正常的抽搐起来,仿佛是发了羊癫疯。
“噗!”
突的一声,一只黑色,仿佛蟑螂大小的虫子从小哑巴的嘴巴里蹦了出来。
随后只看到小哑巴白眼一翻,七窍流血,然后一动不动的耸拉在木质十字架上。
他死了。
昏暗的竹林内。
一个头戴黑色帷帽,身穿黑色龙袍的人站在一块两人高的巨石之上。
手中拿着一柄白玉长笛,笛子放在唇边,发出高昂的声音,尖锐的刺耳。吹了有一盏茶的时间,他将白玉长笛紧紧握在手中,他手下一个用力,那坚硬的白玉长笛居然在他手中变成了一片斎粉,自他的嘴角发出一丝冷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种不听话的东西,留着何用。
”
站在他身边的几个黑衣人,听到他尖细阴冷的声音身子忍不住打了个颤。
玄旻上前查探了小哑巴一番,伸手在他鼻下探了探,发现她已经没有了鼻息,呼吸可以憋住,但是心跳却不会作假,摸上他左胸,心跳俨然已经停止,看来是死了个透彻。
玄旻冲安以绣摇了摇头:“王妃,他已经死了。”
沐渊白心中却满不乐意,这人绑架了他的小家伙,居然就让他这么轻易的死掉,也算是太便宜他了。
“殿主,那几个黑月营的人也死了。”
绝杀殿成员来报。
“他们都是死于一个原因,在死前,嘴中突然蹦出来了一个黑色的,仿佛蟑螂一般大小的虫子。”
安以绣低头睨了一眼。
那虫子长相奇怪,自从离了小哑巴的身体之后,那虫子也跟着死翘翘。
这几个原因能解释这虫子到底是什么。
安以绣和沐渊白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道:“蛊虫。”
是了,看样子,这些人也是被黑月营营主给控制,只不过黑月营营主怎么这么恰巧就在这个时候把他们弄死?这其中到底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古怪呢?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