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政听范睢居然说什么原谅自己了,我用得着你原谅吗?!
“范丞相,咱俩还没比划比划,谁说让你原谅了?”解决了空手道和泰拳两个菜鸟,陈政把目标锁定在了眼前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自由式摔跤七国总冠军。
面对陈政的挑战,多年没有遇到过对手的范睢也是愣了,眼前的吕老弟怎么和过去的吕老弟不一样了呢?!
听说竟然有人挑战范丞相,秦国丞相府里顷刻间炸开了锅,别说侍者、护卫和门岗了,就连保洁阿姨都隔着窗户伸长了脖子。
郑安平一瘸一拐走到范睢身后又是捏肩膀、又是捶后背,还贴在范睢耳边小声嘀咕着:“范叔哥,要不要我派人给这小子下个药?待会儿你就看他的迷踪拳变成醉拳,然后再变成睡梦罗汉拳吧!”
范睢扭脸骂了一句:“小鬼子,不要脸!扔给你俩小蘑菇。”
王稽拖着右腿来到范睢面前,脱下藤甲护具递了过去。
范睢伸手想要接住,猛然想起丞相府的人都在四处窥视,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推开了。
“吕老弟,你果真要与哥哥我较量一下吗?”
陈政听了一笑:“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今日该被原谅的不是我,而是你。”
“哈哈哈哈!”范睢仰面大笑道:“吕老弟,你说怎么个玩儿法,哥哥奉陪便是。”
听着范睢轻视自己的笑声,陈政的小宇宙燃烧起来:“呵呵!我听你的。”
范睢一拍面前的桌案:“好!这可是你说的,可别怪哥哥我欺负你。我给你半个时辰,你把你为何在赵国、魏国还有韩国宣扬合纵抗秦之论,在我这秦国丞相府中说个明白。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休怪哥哥不讲情面!”
陈政低头整理了一下思路,随即抬起头来:“就按你说的办!不过…”
郑安平叫嚷道:“不过什么不过?你小子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还什么你也能当丞相,什么为了天下人,丫丫个呸吧!识相的,跟范叔哥认个错,老实的做你的生意去。”
范睢眯着眼睛笑道:“安平老弟,你让吕老弟把话说完嘛!”
陈政见这位范馆长比范乡长当了范县长还得意,心想,待会儿不给你整成李宝库,也给你整到药匣子里去,你个腻腻歪歪的范大脑袋。
“呵呵!哪用得着半个时辰,一根烟的功夫就把你搞定!”陈政伸出了一根手指。
王稽一愣:“一根烟是什么烟?”
“一根烟嘛?就是1900秒杀爵士乐开山鼻祖时用的一根烟,说了你也不懂。”
郑安平又喊叫起来:“姓吕的,你小子少在范叔哥跟前卖弄,这世上哪有范叔哥不知道的,是吧范叔哥?”
陈政见范睢一脸无辜地默不作声,也是乐了:“知道1900是谁不?他是赛场上跑的最快的一匹马生的。你们这些陆地上的追名逐利之人,怎会认识宁死也不踏出弗吉尼亚号半步的1900呢?你们都是在陆地上把自己整丢的俗人,只会跟着陆地这艘大船一起沉沦。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你们就是陆地上的活死人。”
郑安平看着范睢嘿嘿一笑道:“范叔哥,这小子在西域是不是待魔怔了,连小马驹子都认识,还满口死不死、活不活的,我看这小子是不敢应战,跟咱们在这儿绕圈子呢!”
范睢和王稽、郑安平一阵哄堂大笑。
“这可是你们逼我的,asshole!”陈政说完便走到范睢桌案前,从一卷竹简上抽出一根竹片来,又走到大厅里的炭火旁将竹片的一头点燃,递到了一个侍者手中。
场内场外的人都两眼画着回旋线蒙圈了,这个吕不韦要玩儿什么花样?
只见陈政回到大厅中间,对着范睢轻笑道:“范丞相,我想请问几个问题,你可要如实回答。”
“哦?什么问题?”
“我想请问范丞相,秦国是否有吞并天下的野心?”
范睢一愣:“这个嘛?”
“别这个那个的,你只回答是或不是。”
“呵呵!既然今日没有东边六国的人,我就回答老弟是,那又如何?”
“你敢承认就好。我再问你,秦国远交近攻的主意是不是你范丞相出的?”
“这是路人皆知的事,当然…”
陈政一摆手:“你就说是,或者不是。”
“是又如何?”
“好!秦国若要远交近攻,东出函谷关最大的障碍是不是赵国?”
“那是当然了。”
“你只说是还是不是。”
“是又怎样?”
“所谓师出有名。秦国若要攻打赵国,是不是赵国违约对秦国更有利?”
范睢沉吟了一下:“嗯?是呀!”
“赵国若是如约交付六座城池,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