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确是如此。”
“魏国和韩国为了联合赵国、抵御秦国,是不是会扩军备战、损耗国力?”
“咦?是呀!”
“赵国违约在先,魏国和韩国又和赵国绑在一起,是不是鸡蛋装进了一个篮子里?”
“那倒也是。”
“那我让赵丹和韩然跟秦国赖账,使秦国有了东进的借口,是不是与秦国的远交近攻不谋而合?是不是更有利于秦国的霸业?是不是为了秦王和范丞相着想?”
“嗯?这些问题好奇怪,好像是吧?”
“既然我是为了秦王和范丞相着想,误解我的是不是你们?该被原谅的是不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为难于我的是不是你们?辜负我的一番良苦用心的是不是你们?”
陈政话音刚落,那个手拿竹片的侍者“啊”得喊了一声,原来是烧着手了。
趁着范睢被震晕的瞬间,陈政一拉琴弦,又一把胡搅蛮缠、强词夺理的大刀飞了过去:“范丞相知道协议是什么吗?协议就是心脏,就是为了心碎的那一天而存在。只要将来的秦国能一统天下,何必在乎一时一地的得失呢?!”
范睢此时还没清醒过来,悠悠地问了句:“吕老弟,协议就是心脏这句话又是哪个西域人说的?”
“雷·克拉克,没听说过吧?那跟你说麦当劳你就更不知道了。他还有一段话:notan take tood old e…”
范睢有气无力地一摆手:“吕老弟,能不能说点儿哥听得懂的话?”
“好吧!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取代坚持,有才华但不成功的人、不被承认的天才、受过教育的傻瓜,这些人遍地都是。只有坚持,坚持下去,继续坚持,才有可能成功。”
范大药匣子低头沉思了片刻,猛然抬头冒出一句:“谢谢啊!”
“哎呀嘛!”陈政被吓了一跳。
“想被原谅是不?好办。你把我韩老弟和李老弟从上党接来,咱就扯平了。”
“老弟是不是忘了件事儿呢?”范睢眯着小眼儿咧嘴笑着。
“啥事儿?”
“王稽从老弟手里抢来的东西如今就在我这丞相府中,难道老弟真的忘了?哈哈哈哈!我堂堂秦国丞相,怎能要那些抢来的东西,何况那些东西还是我吕老弟的。至于韩公子和李公子的事嘛,就算他白起不给我面子,我让秦王下个令,料他也不敢抗命。吕老弟,记住哥的那句名言: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至于方才老弟的一番说辞,无论是真是假,却也不无道理。既然老弟来了咸阳,改日哥哥我带你看看大秦的虎狼之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