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不远处,看到个熟悉的东西——她的防狼电击棒!

她刚才顺手摸到的居然是这个!之前那样混乱的情况下,她居然还没把它丢下,时年更佩服自己了!

她冲过去捡起电击棒,黑衣人正好醒来,她直接捅过去,端端被黑衣人接住!

青年:“当心!”

黑衣人头上剧痛,一睁眼就被袭击,更是大怒。本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暗器,却发现不过一根不起眼的棍子,不由嘲讽一笑。

时年也微微一笑,按下了电压开关。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黑衣人浑身剧颤,白眼一翻栽倒在地。时年还嫌不够,又补了一下,看他躺在地上抖得跟跳舞似的,终于脑袋一歪,又晕了。

时年这才放心回头,却见锦袍青年睁大了眼睛,跟活见鬼似的,“你拿什么捅了他?!”

这个人,她都救他两次了,居然这个反应!

她抓住他的手,“先别管这些,此地不宜久留,赶紧跑啊!”

宽阔的大街上,两人一路狂奔。耳畔是呼呼风声,青年一边跑,一边不时看向身侧。心里有许多问题,但不知道怎么开口,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他想,等一等吧,总有机会问她。

眼看前面就是个路口,身边的人忽然放缓脚步,他以为她累了,却听到女孩说:“我想了下,我们俩一起目标太大,很容易被发现。这样,你往东边跑,我往西边。咱们有缘再见啊!”

她说完,转身就跑。青年愣了下,伸手想抓她,但她窜得比兔子还快,他的手捞空,只握住一段虚无的空气。

时年狂奔不停,肺里跟针扎似的,她不知道那个人追上没有,但愿没有,她想来想去,还是不敢和他一起,实在是太危险。还有那个黑衣人,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同伙,虽然他们应该是冲那个人去的,但现在如果被她撞上,那自己的下场应该也会很惨……

正胡思乱想,忽然撞上一个人,时年重重跌坐在地。她心一沉,完了,难道真被自己乌鸦嘴,说撞上就撞上了?

鼓起勇气抬头一看,却愣住了。

聂城站在前方,还穿着之前的衣服,居高临下看着她。身后是苏更和那个娃娃脸男生,两人离得有点远,她看不清他们的神情。

时年怔怔的,好像被撞懵了。聂城终于走过来,在旁边蹲下,“你没事吧?”

时年抬头,很慢很慢地冲他一笑,“王八蛋,你总算……来了。”

这句话说完,她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右侧是一座假山,中间是空的,他先让她躲进去,然后自己再进去。时年听到脚步声靠近,紧张得汗都要下来了,这能行吗?那些人难道看不到这儿有假山?

她想说话,一抬头却撞上男人的下颔。山洞狭窄,两人这么站着,身体几乎贴在一起。周围好像一下子就热了,呼吸交缠,清晰可闻。他也在看她,乌黑的眼眸隐有火花,半晌吞咽一下,喉结起伏。

“你……”

他抬手,按住她的唇,声音低哑,“别出声。”

她吓得不敢再说。他的手却没有离开,力量转柔,拇指轻轻摩挲,竟像是……恋恋不舍。

脚步声越来越近,让她惊讶的是,却在只有一墙之隔时忽然停住。外面安静一瞬,她重新听到声音,是他们走远了。

旁边的男人说:“好了。”

时年小心张望,“不、不会是圈套吧……等我们出去自投罗网?”

刘彻率先出去,冷风一吹,顿时舒服些了,这地方他是不敢待下去了,“放心吧,他们有那个脑子就好了。”

他不让人跟着,杨得意却不敢真的不留人保护他,那两个守卫多半是被暗处的影卫支走了。

时年确定人真的走了,不可置信,又有种劫后余生的狂喜。她这才有功夫注意救了她的人,“谢谢你啊。我们,又见面了……”

这打招呼的方式很奇怪,他却并不惊讶,好像在他心中她就该是这样。古怪,机灵,不按常理出牌。他找了她这么多天,遍寻不获,片刻前还在想着她,下一瞬,她就出现在他面前。

那样突然,一如那晚的从天而降。

他轻轻笑了,“是啊,又见面了。”

这话说得仿佛老友,时年刚想笑,却听到男人问:“他们为什么追你?你做什么了?”

她做什么了?她本来什么都没做,只是冲动逃跑,后来又狗急跳墙,分别用鞋子和电击棒搞晕了守卫……

这得算袭警吧?

时年一个哆嗦,正色道:“不关我的事,是这宫里的守卫太敏感了。我是清白的!”

他看出她有隐瞒,却没有继续追问。男人偏着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像在思考着什么。时年不自在地拧了下身子,忽然觉得眼前的情形不比刚才被侍卫追好多少。

正思考怎么脱身,目光却一转,被远方一个身影吸引了注意。

他们站在沧池流水一侧,从她的角度,正好看到对岸不知何时站着个年轻女子。一身白衣、青丝披散,月色下,容颜如雪荷般素净。和苏更那种腹有诗书的恬静文雅不同,这女子就这么站在那里,娇怯怯不胜衣,便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保护。

时年看得呆了,想问这是谁,一个名字却忽然浮上心头,和那晚见到长安城时一模一样。

卫子夫。

她怔了两秒,猛地回过神。

卫子夫!!!

这就是她找了那么久的卫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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