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青山此刻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他没事惹云离干什么?
云离拿过了明渊手中的剑,走到了徐雪殇的身边,拓拔尚看着他一身伤痕,披头散发分外狼狈,却依旧是那么的俊美不凡,什么都明白了。自己这不成器的儿子绑了人家兄长如此凌虐,人家岂有善罢甘休之理?云离提剑指向拓拔青山,拓拔青山惊恐的向拓拔尚身旁爬去,“父王,救救孩儿……”徐雪殇拽住了云离的手,她清楚这些皇室之人的心态,今日若是云离杀了人,他日拓拔尚必定不会饶过云离。自己却是不同的,即便是看她这张脸,拓拔尚都不会伤她一分。“云离,别让他的血脏了你的手。”她再次出剑,手起剑落,“啊……”拓拔青山疼的大叫起来,拓拔尚亲眼见证儿子的右腿就这样没了,却只是问出了一句:“姑娘可消气了?”徐雪殇唇角微弯,“北魏皇帝陛下可是要跟本楼主谈条件?”拓拔尚不置可否的点头,“姑娘能否看在我北魏的面子上放过小儿一命?毕竟他如今已经是废人一个了。”徐雪殇唇角溢出一抹残忍的笑,“看在他也是被刘家兄弟迷惑的份上,本楼主可以卖您一个面子。”听闻此言,拓拔尚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西蜀那两个小王八羔子撺掇的。好,很好!
“我的剑扔在了雪楼附近的胡同里。”云离想清楚了其中关窍,恍然道。明渊点头,“伙计死在了你的剑下。”这果然是一个局。“回府!”徐雪殇吩咐。如今这“刀”她已经砍断了,“握刀的人”还好端端的待在西蜀行宫呢!敢算计她的人,就得有洗干净脖子准备上路的觉悟。“是!”众人听令,跟着徐雪殇大步出了拓拔青山的寝殿。“快请太医!”拓拔尚下令,顿时行宫乱做一团,人仰马翻。
明渊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云离披上,三人刚出行宫门口,马车已经停在了他们面前。明渊先上了马车,然后伸手拽徐雪殇和云离上去。看着云离身上深浅不一的鞭痕,被人为咬伤、啃伤的伤口,徐雪殇额上青筋直跳,手指握地咯咯作响。明渊和云离都知道,主子心疼他,怕是主子不把那罪魁祸首大卸八块,是不会消气的。
回到徐府,明渊亲自带着云离沐浴、更衣、换药,待他们折腾完天已经亮了。看着云离因为疲累、惊吓,睡的很不安稳,司兰一阵抹眼泪,徐申干脆出手点了他的睡穴。“可怜的孩子……”司兰将云离的手放进了被子里,又帮他掖了掖被子,才在徐申的安慰下出了云离的房间。“这北魏二皇子真变态,主子砍了他一条腿一条胳膊算是便宜他了。”司兰愤愤不平,想起平日云离的贴心,就恨不能剁碎了拓拔青山才好。徐申摇头,自己这小妻子真是单纯的可爱,他叹了口气,劝解她:“主子留北魏二皇子一命,是要北魏记着西蜀的仇,你以为主子会就这么算了,看着吧!西蜀不扒层皮才怪。”主子护短的很,就是不知道那刘氏兄弟哪个倒霉了?
大厅内,徐雪殇优雅的用着燕窝粥,面前摆放着什锦汤包、水晶虾饺和几盘小点心,明渊匆匆而来,直接坐到她对面,拿起一个虾饺就送入了口中,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饿死了!”徐雪殇小口小口的喝着粥,“查的怎么样?”明渊塞了几口吃食,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那把剑在刘长恭那里,有人看见过昨晚他出现在八珍楼附近。”徐雪殇微微颔首,眸色暗沉,“刘长孝呢?”她不相信那只狐狸会老老实实的待在京都城。“刘长孝昨夜去了南宫敬府上,回府后就一直睡,如今还没醒。”明渊如实回答。徐雪殇摇头轻笑,“黄鼠狼还是不如狐狸沉得住气啊!他想将自己摘出去,一举数得,也得问问我容不容的下他算计?”明渊放下了碗筷,皱眉看向徐雪殇,“你是说这件事跟他们兄弟都脱不了关系?”徐雪殇点头,这两只东西爱怎么斗就怎么斗,敢拿她当棋子,胆子倒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