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魏延、刘磐二人自军中领兵而出,不打旗号,急速行军,终于到得江陵城外,魏延命副将找隐蔽处安营扎寨,与刘磐一同往江陵城而来。
二人到得城下,见城门军士散漫无神,城上旗号不整,魏延大笑问刘磐:“不知此城何人所守?”
“应是蒯越任此城太守。”
“旗号不整,兵无兵样,世人皆言蒯异度长于计略,不知此子是否算出我等大军已到啊?哈哈”魏延哈哈大笑之后突然一顿道,“不过我等亦是不能小觑此人,想他颇具名望,定非易与之人。”
“嗯,不知文长有何计较?”刘磐问道。
“且先按照主公所言,你去领禁卫军、陷阵营收拾造船器具,我带虎豹骑伏于城外,静待机会。”
“这伏于城外尚能解释,不知主公要我等收拾造船器具,却是为何?”
“主公精通谋略,岂是我等可轻易揣测?”魏延看着刘磐道,“日后此类话语休要再言。”
魏延看着刘磐领命而去,目视着远方如杂牌部队驻守一般的江陵城,喃喃自语道,龙公啊龙公,虽还不知你有如何经天纬地之才,但你最好不要让我魏延失望。
却说魏延回到营中,派出几路斥候探查长沙、武陵战事,并调三百名军士扮成平民潜入江陵城中,安排妥当之后,魏延便在营中操练军事,每三天更换营寨地点,日日等待龙战传来消息。
却说这日魏延算算时间,又到了更换扎营地点的日子,魏延刚通知副将拔营更换营地,忽有副将来报,称前往长沙及武陵的斥候回报,龙战、霍峻、黄忠几人大胜刘表军,活捉张允、文聘二人,俘虏数万大军。
“好,好!”魏延大笑道,“龙公真乃我魏延之主!”魏延说着看向副将,“通知刘磐将军来营中一叙。”
却说刘磐到得魏延帐中,见魏延面含喜色,明白荆南战事已经得胜,询问道:“可是荆南战事得胜?”
“嗯,”魏延点头道,“活捉张允、文聘,单单跑了蔡瑁,到我等立功的时刻了。”
“全凭将军调遣。”刘磐面无表情道。
“唉,我知刘景升乃你从父,但现在各为其主,你要深思。”魏延看了一眼刘磐,缓缓道。
“磐明白。”
“这样吧,”魏延道,“此次攻占江陵,你便不要出面了,继续收拾船具等物,待拿下刘表,我自会向主公求情网开一面。”
“磐谢过将军!”刘磐说完,告退而去。
“来人,传令众将,帐中集合!”
魏延看着帐中肃立的众将,心中一股傲气油然而生,月余之前还是军中一无名小吏,现在便已是这万人之帅,且自己尚未弱冠,日后定可平步青云,心中不由大喜。
“方才接到主公书信,我军大败刘表军队,活捉张允、文聘,我等出兵之时主公便有命令,大胜之时便是我等攻城之日,众将且归去休整兵马,明日以陷阵营、禁卫军为首,陷阵营由我亲自带领主攻东门,禁卫军一分为二,假攻西、南二门,留北门让彼等逃窜,虎豹骑在北门以北两里游曳,剿灭逃窜之敌,此役首要攻城,次要歼敌,你等可都清楚?”
“诺!”
却说次日一早,魏延横刀勒马立于军前,看着即将出征的大军,心中豪气顿生,鼓舞士兵之后,率军直奔江陵。
且说刘表处,早有军士通报江陵遭围,刘表召集众将商议。
“此番武陵、长沙大败,我军损失几万大军,那龙姓小儿此时趁我方空虚出兵伐我,你们有何对策?”刘表看着众人不悦道。
“主公,江夏屯兵需防备袁术等人,我等可调襄阳之兵救援江陵,我闻此番围攻江陵乃一魏姓小将,方及弱冠,其经验应变之策均不及我方老将,主公可命一上将领襄阳之兵再行围之,则此敌可破。”刘先上前道。
“主公,”蒯良急忙道,“襄阳之兵不可动,如今文聘将带兵而归,其麾下两万大军,若行兵变,恐襄阳城防军难以抵挡。”
“你休误主公大事!”刘先指着蒯良怒道,“文仲业志虑忠纯,怎可能引发兵变?倒是你无中生有,实乃国之罪人!”
“哼,始宗此言未免太过于偏袒文聘那厮了,”蔡瑁冷笑道,“人证物证俱在,汝等此言才是误国之策!”
“好了,”刘表扶额道,“蔡瑁,你领襄阳兵马援助异度,务必击退来犯之敌。至于南阳兵马,暂时不动。”
“诺!”蔡瑁领命就要下去,忽见门外一人跌入。
“报!主公,大事不好!”来人望向刘表便拜,众人听闻尽皆起身看来。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尽管在座众人大惊,但刘表看清来人为自己心腹之后,依然保持镇定,“何事上报?”
“主公,文聘将军率军撤退途中遭伏两万大军尽皆覆没。”来人泣道。
“你说什么?”刘表座中惊起,来人又将所报重复一遍,“大势已去大势已去啊”刘表说着吐出一口鲜血,倒在桌旁。
“主公主公”众人急道。
“来人,传医士!”蒯良急道,“快去通知两位公子和夫人!”
刘表房中,蔡夫人坐于床头眼含泪花,公子刘琦和刘琮、蒯良、蔡瑁等人分别立于床边,一个医士摸着刘表的脉搏,连连摇头。
“医士,不知家父病情如何?”刘琦问道。
“公子”医士看了看旁边的蒯良和蔡瑁。
“无妨,说罢。”刘琦也看了一眼二人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