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待他醒来只觉得整个人身上奇丑无比,浑身的伤势好了大半,虽是不喜习武练功,但是一身强横真气保其外伤痊愈,只是些许内伤积累在身体各处,需配合灵丹妙药以及内力排出体外。
陈清秋的相貌早已毁了,他这次行至江湖无非是三个目标,一来就是报复这天下人,为何他屡屡施舍周济却得了个如此下场?江湖人无不耻笑他?
二来则是寻找一味奇药,相传容貌若毁,便取之朱颜不改涂抹在脸上,取上好的人皮覆盖,虽然是拼凑的皮囊但是就连个缝隙都见不到。
而三来则是为了寻找亲生母亲,昔日陈清秋交于姨母萧绰所照顾,而其母早已不知去向,自记事以来,这一直都是陈清秋的心结。
而这次来灵枢为的也就是报复这卫君之,当年他路过庄园全然不相助也便罢了,却是背后冷嘲热讽,当陈清秋所问何人灭门之时,他半个字都不说。
故此每年都要与他妻子上一次床,那女人相貌平平,不是十分好看,却是十分耐看,越看越想,越想就越想亲近一番。
陈清秋想道:“不如到她的房间叙叙旧,也好沐浴一番,换件干净衣裳。”
他轻车熟路的摸到偏房,卫君之的妻子每年都会在偏房与陈清秋相会,她仰慕的并非容貌,陈清秋不似当年英俊潇洒,却是满面无皮,些许露骨露肉,彷佛人间恶鬼。
她所仰慕其所创诗词,比之卫君之毫无半点情趣,只知整日练剑,而丝毫不曾关心她,她却觉得在这个相貌丑陋的男子身边,却是更有女人之乐。
彷佛重回二八芳华受到呵护。
来到偏房,一排一排看似有些简陋,却是已有数百年之久,一间一间各有不同,若在数百年前却是应是十分奢华。
第四间房正是陈清秋与卫君之之妻幽会之地,这间房与其他房间不同,从外而看焕然一新,就连房匾都是新的,上书清秋居。
陈清秋推门而入,丑陋之面挂起一丝笑容,却是嘴角连一丝肉都没有,看着令人不寒而栗。
房内却有一女子侧躺于床上,左手捧着一本书,而右手则揉着前额,嘴里念叨着:“子之……子之……你为何还不来……”
陈清秋除却不堪入目的容貌外,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如深秋之潭水般漆黑,柔情似水,声音极尽温柔的说道:“妻唤为夫,有何事所言?”
听到这个声音,好似利刃穿透心房,久久不能自已,忽而跃起!健步如飞,不似个柔弱女子,扑入陈清秋怀中,紧紧抱着,久久不远撒手。
陈清秋轻咳几声说道:“你却是爱极了我,浑身污血,你也愿投我怀中。”
她凤目柳眉,浑身散发一股成shú_nǚ子之香,描眉画鬓似乎早已准备好了似得,她提鼻一闻的确腥臭难闻,却是害怕一撒手他便会离自己而去。
陈清秋轻轻的扯开她的手问道:“我今见之一女,相貌卓越,其应是二八芳华,与我年纪相当,她是卫君之之女?”
她轻笑一声,转身在衣柜中拿出一套衣裳,蓝色丝绸所制,上绣八卦之图,像极了道家的道袍。
陈清秋接过衣裳轻声浅笑道:“妻之手艺突飞猛进,大都的裁缝都不可比之。”
她叹口气略带幽怨道:“你说的那个女子,以君所言,应是我儿,你怕不是嫌我人老珠黄,想强占我儿?!”
陈清秋听闻却是大笑出声:“我一向爱美,却不会是非不分,若你愿母女同床,我何惧之有?若你不愿,我自不负你。”
她年约三十岁出头,相貌保养得极好,像似个十六七岁的少女,一身成熟端庄的气质,更是少女而无法比之的。
陈清秋轻轻搂过她说道:“为我打些水来,我沐浴一番,也好与你再叙前缘。”
她媚眼如丝,撇过头去不敢看他,娇羞嗔态,像极了为出阁的少女。
她侧身出了门,她决意亲手给他打来水,亲手为他沐浴一番,毕竟一年只能相见一次,这心里好似有狗咬猫抓耗子啃了一般,急不可耐,却又想吊着他,让他忍耐一番。
陈清秋见她出了门,当下无事心中想道:“朱颜不改,只要有这门奇药,我便可以恢复往日容貌更胜从前……”
这门儿奇药却也只能在灵枢宫可寻,这药说奇也不奇,说好也不好,不过是寻常药材捣成烂泥,黑紫变粉红,便是一味可复原容貌的奇药。
可惜配方失传,发明时便只造了七八包,之后便将这药方毁掉,一味本应是寻常百姓都可自制的奇药便就此失传。
这仅存的几包朱颜不改都在战国时孝敬了各国夫人,《南史·后妃传》:“妃以帝眇一目,每知帝将至,必为半面妆以俟,帝见则大怒而出。”
其梁元帝妃徐昭佩,曾毁半面,而用了半包朱颜不改,而因为故意气梁元帝,而所画半面妆。
这剩下的半包朱颜不改就被赐予善言辞,十分聪慧的萧方诸,宋子仙俘虏方诸回军后,也带着这半包朱颜不改,而后侯景杀萧方诸,这半包朱颜不改就流失不见。
最后到了宋太祖手中,因为奇药而相传下去,至宋卫王八岁时,这味传承数百年的奇药落入了蒙古人手中。
铁木真所得而不以为然,赐予弘吉剌·孛儿帖,最后时至今日到了元顺帝手中,近年所丢失,顺帝无力去寻,因此事有失颜面,而下令不允追查。
而这包朱颜不改也就是被卫君之的妻子顾水盼所偷,亦是为了陈清秋所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