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卲涵支走了路娴然后,自己坐上了驾驶座。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从酒吧到沈家的路程跨越了大半的星球,然而她只花了不到半个钟头,一路抄近道,就回到了沈家。

沈家的仆人忙跑过来开门,女仆看了一眼睡死了的沈凝,俯身问道:“少夫人,需要找人把大小姐抱进去吗?”

卲涵瞥了一眼沈凝,摇了摇头:“我来就好。”

“好的。”女仆拉开车门后,立在了一旁。卲涵下车,绕到了车的另一边,拉开车门,弯腰把沈凝抱在怀里。在她抱起沈凝时,沈凝伸出手,抓住了她腰侧的衣服,眉头紧皱。

她低眸看了一眼,迈着大步子,在女仆的跟随下,走进了沈家大门。

她还没进到大厅,悠扬的古典乐先翩翩起舞而出,挺着高贵的仪态擦过她身旁。她脚步顿了一下,然后跨过了门槛。她一进门,坐在客厅里,听着古典乐的沈行燃便从书籍后挪出了眼睛。

他目光扫过两人,剑眉一横:“她又跑去闹了?”

卲涵低头说:“稍后我再下来跟您解释。”

他鼻哼一声,对她包容沈凝的行为显然不满。卲涵稍稍欠身后,转身稳步上到二楼,沈凝的房间里。

推开门,阴凉的气息扑面而来,光在其中无处安放。黑色是房间的主色调,伴以装饰的白色。若是不熟悉的沈凝的人来到她房间兴许会露出惊讶的表情——终日疯疯癫癫的沈凝竟会喜爱这么令人感到压抑的布局。

她动作平缓地将沈凝放在了柔软的双人床上。

沈凝枕着床,立即翻过身,双手双脚抱住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蜷缩成一团。

睡着的沈凝收敛了平日的乖张,露出脆弱的姿态。黑发缠绕在她脖颈侧,几缕发丝顺着脸颊有起伏地垂下。

天花板的灯是晕开的暖黄色,照在沈凝脸上,不显黄,反显白。她的肤色可以说是变态的白,若非她常日的大小姐脾气使人感觉她富有生气,静静看来,该是诡异的。而她眉似远山,不笑时透着一股肃杀之气;浓密的眼睫下鼻脊挺秀,丹唇薄似柳叶。

她的美,呈现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冷,接着是锐,然而这都与她常日的性格截然相反。

卲涵看了几眼便移开了视线,她握住沈凝的手腕,废尽力气把被子从她怀里抽出。没了被子,沈凝像个得不到糖果的稚童,委屈地嘤嘤出声。卲涵立即地给她盖好被子,顺带把她睡姿给摆正了。

沈凝的父亲沈行燃是出了名的严肃有礼,但偏偏他的独女行为豪放不羁,不尊任何礼教。卲涵轻叹一声,不再管沈凝又变了样的睡姿了。

她坐在床沿,静静地盯着沈凝恬静的睡容,忽而伸出手,扇了自己一巴掌。掌声响亮清脆,她撇过头,白净的脸上的瞬间出现了一个红印,比起沈凝脸上淡淡的红印,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平静地缓气,丝毫没有被打的痛觉。

临走前,她掂了一些沈凝摆在梳妆台上,用来增白的粉末,往脸上胡乱摸了两遍,才堪堪遮住明显的痕迹。

她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左看右看,确认没问题后,松了口气。

沈行燃等了她一会,她才从沈凝的房间里退出。

两人已经很久没聚在一起了,沈行燃仔细地看了她一圈,沉默了片刻,奇怪地问她:“小涵,你脸怎么了?”

“工作需要。”卲涵轻轻地摸脸,抿紧了嘴。

沈行燃探究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脸上,卲涵不自在地掩嘴问:“是有什么新的发现?”

“嗯。”谈到正事,他挥手命管家拿出一份文件给她。她接过文件袋,不紧不慢地解开上面的细绳,取出了其中的文档。

五张薄薄的纸张叠在一起,第一张a4大小的纸上印着数十行密密麻麻的小字,在纸张右下角配有一张模糊的图片。

她一字不漏地看完后,愤怒地攥紧了纸。

“就因为这个,父亲他就……”她咬紧牙关,说不出剩下的残酷的话语。沈行燃合上书,摘下眼镜放在了书上。

他负手于身后,面向落地窗外,背向卲涵。挂在墙上的古老挂钟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热茶的白气一圈一圈地盘旋飘升。

夜晚十一点多时,夜雨开始下了。

沈行燃望着窗外的雨点道:“尽管不想承认,但这的确是事实。这些年,莫远一人独大,深得陛下的宠爱,帝国议会也在他一人的掌控之下,发生那种事,也的确实属正常。”

他沉痛地说:“但小涵,不要被仇恨迷住了眼睛。心有所念的人,注定难以成大事。”

卲涵微微闭眼,纤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她松开手中被揉成一团的纸张,重新铺平,装回了文档袋里。

她低下眼帘,谈起沈凝的事时,语气平静了许多。对于她越来越强的自控能力,沈行燃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

他听罢今晚沈凝的放肆之举,严肃的面容隐隐松裂。

“真是越大越不知道收敛了。”他连说了三个“她”字,来来去去除了这句话,其余指责沈凝的话终究无法出口。

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令人敬畏的威压消散了许多。卲涵犹豫地说:“伯父,我今天……打了她。”

沈行燃捏茶杯的手一僵,竟没反应过来。

“抱歉,是我一时冲动了。”卲涵主动认错,沈行燃摆了摆手,说没事。但她始终过意不去。

她自幼父母双亡,是她父亲的故友沈行燃念在旧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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