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流云对小时候的记忆并不太愿意回想,若不是不想和秦阿飘之间有半点生分也不会讲这些事说出来。
牧流云三岁时,父亲就被征兵入伍一去不回。那时候家里只剩下周氏和牧流云还有他的亲娘三人相依为命。要说牧流云的亲娘也是个能干的,靠着卖些绣品和帮人织布赚了不少钱,家里有地周氏会种地,一家人倒也过得下去。
只是没多久,牧流云的亲娘去镇上的次数越来越多,村里开始传出牧流云亲娘的流言蜚语,没想到牧流云亲娘一不做二不休,夜不归家,直接卷光家里的银钱跟着一个行脚商人跑了。
镇上的人寻了过来周氏和牧流云才知道,牧流云的亲娘跑了就算了,还把织布坊的织布机给弄坏了。
原本家里的钱就没了,还要赔织布坊的钱,真是雪上加霜。
不得已之下,周氏只好把牧流云托付给村里一个人还不错的大叔,那位大叔说会好好照顾牧流云。
没想到大叔带着牧流云一去也没了音讯,就这样,下瑶村里周氏一个人孤苦伶仃撑着家。
幸好牧流云长大后回来了。
秦阿飘听到这,微微翘起的睫毛扑闪起来。
“后来呢。”
她在他的胸膛写字。
即使不用看,牧流云也能知道秦阿飘写的什么。
“后来的事,以后在告诉你。这会天晚了,明天还要早起,睡吧。”
他像哄小孩子一样的口气哄着她。
秦阿飘不满捏了捏他弹性十足的胸前肉,吊着她的胃口,她怎么睡得着。
出乎意料的是,秦阿飘闭上眼睛之后没一会就睡着了。
她似乎做了一个梦。
梦里梦见了小小瘦瘦的牧流云,和周氏抱在一块缩在角落,一大一小仿徨失措,哀求不已。
周氏哭着,求着别人不要把他们家里的东西全部都拿走。
可惜,那些人不仅不听,还威胁说如果不能把织布坊的钱赔上,就砸烂他们家竹楼。
竹楼……和现在不一样的土房,原来牧流云小时候家里也是竹楼。
秦阿飘在梦里看得朦朦胧胧,只见那些来拿东西逼还钱的人越来越嚣张,甚至有些人还把手伸到了小小的牧流云身上。
他那张还带着稚气的脸上,一双漂亮的眼睛宛若镶嵌着星空的黑宝石,小小年纪五官未长开,就已经显出俊美。
这样的美色令人喜爱也令人心生恶念。
忽然,秦阿飘只觉得身体一翻,整个梦境也翻天覆地的,惊恐愤怒无助交织缠绕着秦阿飘的心绪,梦中年幼的牧流云的脸上被一层血色覆盖。
瞬间梦境从竹楼变成了繁星闪闪的黑夜山林,小小的牧流云跟着一个神秘的男人离开了下瑶村。
“起来了。”
身边的男人十分不舍摇醒秦阿飘,可是不起来不行。小媳妇已经睡过头了。
秦阿飘猛然睁开眼,待看清牧流云那张神美俊逸的正脸,梦中年幼的他和现在的他交织在一起。秦阿飘忍不住主动勾上去,轻轻一吻。
牧流云的嘴唇微微厚,如雨季酝酿好的美酒,让人浅尝一口就无法停止。
享受着秦阿飘突如其来的主动,牧流云忍不住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