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秦阿飘跟牧流云一道去地里开荒,周氏要带着两小只去捡些腐烂的树叶留着,地开好后要铺上。
一家人吃过早饭,便带着一堆农具出门。
“哑飘,哑飘啊。”
一听这喊声,秦阿飘就有些不悦。下瑶村没人会叫她哑飘,会这么叫的只有上瑶村的人。
而这声音,花婶的声音。
这花婶也是够闲的,一大早跑来下瑶村。
“嘻嘻,哑飘啊,你们一家是要去水牛家吗?”花婶似乎看不到牧家一家人身上的农具。
周氏白了一眼道:“我们去地里。”
“咋这么早去地里哩,还以为你们是去水牛家呢!”花婶不甘心再道。
秦阿飘是听出来了,花婶想让他们跟她打听方水牛家的事。
可惜,牧家一家谁也没接过花婶的话。
“啊,你们可不知道,你们走以后啊,那方水牛闹着去地里找他媳妇,结果犯病啦。里正给他请了郎中,还看了那药,啧啧,你们猜郎中怎么说。”
花婶一副你们不想听,但我一定要说出来的样子。就不信了,牧家一家人都不想知道郎中怎么说的。
牧流云神色如常看不清在想什么,秦阿飘懒懒打了个哈欠。周氏给两小只一人剥了一个鸡蛋壳吃。
花婶心里不好受了,这一家人到底什么心态。瞅那样,是真不想知道一样。等了半天也没人问一句,花婶觉得自己心底憋了一口气,不说不行了。
“那郎中说,那药是废药啊,药馆里丢出来用不了的药,被黑心人捡了去卖给看不起病吃不起好药的穷人家吃的。”
“你们可不知道,方水牛听了郎中的话都疯了。说什么那是刘大成买的药,刘大成为啥要害他。”
花婶吧啦吧啦说着,绘声绘色地将方水牛如何挣扎不信给描述出来。
秦阿飘揉了揉惺忪睡眼,听了花婶的话,那点睡意去了不少。
周氏看花婶说得快口干舌燥了,才终于问道:“后来咧。”
花婶听到周氏的问话,险些怔住了。看着周氏那满头白发,心里那个感动噢。
这一家人,终于有人肯问她话了!
“嘿,周奶奶,方水牛那德行,撑着病到地里找他媳妇找不到,连夜借了驴车去白桃村。哎,我那家子偏偏这个时候把我寻回去了,我就没能跟去白桃村看到底发生了啥。”花婶说到最后,心痛得仿佛要死掉一般。天知道回去之后她这一夜睡得多不安稳,就等着一早她当家的出门了,立马就来下瑶村看戏来了。
秦阿飘不得不佩服花婶这为了看热闹,连懒觉都不睡的精神,
要说花婶也是好命,十里八乡就数她名声最不好。可她有个对她极好极宠的男人,基本不用干什么活,一天就抓一把盐炒豆子走村串门看热闹。
“哦,那你去吧。我们一家还得去地里,太阳落山才回来。”周氏给秦阿落擦了擦手,道
“好咧,周奶奶,我等你们回来把方家的事跟你们说哈。”花婶这会看周氏那叫一个顺眼。
谁让牧流云秦阿飘不理她,两小的更是吃着鸡蛋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