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太大,裴千里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胸口。
果然...
幸好附近已经没有什么人在,尽管如此,裴千里还是转过身,背着风,不让风将他的身形吹得明显。
远处,秦阿飘和牧流云站在郁郁葱葱的树下,看着裴千里收拾东西。
“他的画已经画完,剩下两天应该不会来了。”秦阿飘道。
“嗯。”牧流云牵起秦阿飘的手:“接下来两天我们也不用来看了。”
秦阿飘莞莞一笑,是的,不用来了。
“但是过两天要去镇上的。”
牧流云回头看落后他一步的小媳妇,将她往前拉一步,让小媳妇与他平行。
“无碍,我已经让蚩夜去找岳神医了。”
秦阿飘仰起娇小的脸庞,牧流云也在看着她,他整个人如盈满的月,用温柔的月光包围她,保护她。
不离不弃,永不分离。
“只要和你在一起,那点难受不算什么。”牧流云笑道。
他的笑太突然,似月光下的琉璃炫目,秦阿飘痴痴地看呆住。
“回家吧。”他牵着小媳妇的手道。
“嗯。”秦阿飘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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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有人悄无声息往破落的屋内丢了一包鼓鼓的银子,然后敲了敲窗户。
书生喝了酒却很清醒,一眼就看见了被丢进来银子。
满满沉沉的一大包。
不过是说了几句煽动的话,让书生们跟着来县衙报官而已,就赚了那么多钱。
再看看荷包里,没有吩咐他做其他事的字条。
那就说明明天不用他在多做什么了。
书生摸着银锭,他也是读书人,他也做了为仁义的事,只是收了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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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瑶村,杜老婆子浑身不得劲躺在床上,她几个儿媳在旁边低着头站着。
“娘,你就别担心了。不就一些风言风语,还能说破天去。那梁氏可是梁家当药费抵给我们家的。当初可是立了字据的,说白了就是我们把人买了过来。”
“再说了,是她梁秀秀自己想不开撞死的,又不关娘你的事。”
“再说了您也是好心,才把那孽种丢了。不然的话,梁秀秀生了个女儿,这不是故意连累您吗。”
大儿媳已经站得腿僵了,也把这些话来回说了十来遍。
可是杜老婆子黑着一张脸就是不吭声,她不吭声,几个儿媳就得一直在这站着,不许走。
谁要走了,管着一家口粮的杜老婆子可不会客气。别说今天不让你吃一顿饭,就是三天不让喝一口热水,杜老婆子也是干得出来的。
躺腻了,杜老婆子换个侧身继续躺。
大儿媳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杜老婆子心黑得很,跟算命的勾搭骗孕妇钱。
杜老婆子天天在村子里吹嘘那算命的有多灵验,结果梁秀秀生下女儿,这不是在打杜老婆子的脸吗?
本来杜老婆子就不喜欢梁秀秀,那天赶梁秀秀去洗衣服,冷水洗的。杜老婆子在一旁拿竹鞭盯着,梁秀秀没法去给女儿喂奶。
结果没奶喝的婴儿就哭闹起来。
杜老婆子咬牙切齿,却先让梁秀秀去喂好奶,又赶梁秀秀去做饭。
趁着梁秀秀不在,杜老婆子进屋去把婴儿抱走...
梨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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