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嫁给牧流云的时候,秦阿飘就为秦铮铮做过打算,等到了春季,社学收新生的时候,就给秦铮铮找个好地方上学。
这些日子虽然很忙很忙,但秦阿飘并没有忘记秦铮铮的事。
秦铮铮鼻子一酸,来自家人的温暖包围着他。
“姐姐,你先忙正事,我不急的。”而且,姐夫时常教他功课。
说实话,可能姐姐都不如他清楚姐夫的学识有多高。
“那好吧。”秦阿飘又问两小只有没有什么想带的其他礼物,礼物可是孩子们最喜欢的东西。
秦阿落要了糖果子,秦铮铮要了新毛笔。
就这样,跟周氏打完招呼,两夫妻赶着马车去镇上。
镇上,书香茶楼人挤满了人。
花婶早早就占了个好位置,踹着一大包盐炒豆子,趁着秦阿飘没来之前,将得子桥如何被平之事又说一遍。
虽然大部分人都知道,也亲眼见到。但还是喜欢听花婶一遍遍的说,来的贵人里听了,还特地赏了花婶银钱。
花婶瞧到那银钱,脸一撇,嫌弃!
说八卦,那是她的爱好。
怎么可以用银钱玷污她的爱好!
她又不靠着吃饭!
茶楼掌柜将雅间准备好,等待秦阿飘和牧流云两人的到来。
书生门一边期盼着,一边听花婶说八卦。
裴千里和她的好友张余也在其中。
“千里,这回拿了二十两,你可得请一个婶子帮带孩子。别省着了,把你身子带垮了怎么办。再者,你一个大男人,照顾那么多女娃总是不好的。”张余关忧地对裴千里说话。
裴千里缩着胸应道:“若是能找到心底好的,自然会请。”
她不是没有给孩子们请过婶子来照顾。
可那请来的人,将女童们丢一旁,自己霸占吃食,还私底下虐打女童们。
孩子们本就被父母抛弃,对一切事物都十分小心翼翼。
被私底下虐打了,也不敢告诉裴千里,怕给她惹上麻烦。
要不是她无意之中发现了,还不知道女童们要承受多少虐打才是头。
从那以后,她就不敢请什么婶子来照顾了。
她不放心,不敢。
这世道能有多少人会对女子好呢。
裴千里眼里沉重地哀伤落在张余眼里,张余叹了口气。
“来了,牧夫人来了。”
有书生的声音在闹哄哄的茶楼之中响起来。
所有人都朝茶楼门外望去。
一时间,整个茶楼静下来。
春日的白光,河岸吹来的风,都能细细感受到。
秦阿飘带着笑意走进茶楼,牧流云在她旁边站着。
一个如珍珠柔美倾城,一个如皎月幽冷淡然。
真是让人羡慕的一对璧人。
茶楼掌柜走过来将两人迎上雅间。
“托两位的福,茶楼最近生意好的不行。”掌柜客客气气地笑道。
“是掌柜的茶楼开的好。”秦阿飘道。
后面有蹬蹬瞪的声音跟上。
“哎呀,阿飘阿,等等我。”花婶跟着他们进了雅间。
秦阿飘望着花婶:“你不是在下面说八卦吗?”
“嘿,这上面占块地看,下面占块地说,这才敬业啊。”花婶一副你不懂的样子瞧着秦阿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