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花婶这般有趣的人,秦阿飘心底是不排斥的。
花婶凑过来,还顺手给秦阿飘塞了一把盐炒豆子:“尝尝,这盐炒豆子我可拿手了。最近咱门村有什么好玩的事没,我这一天天就守着那坑洞,说了一波又一波的人,都没得空去别的地方瞧热闹。”
秦阿飘接过豆子,望着花婶:“你没去打听下瑶村的事?”
“咋了,发生什么事了!”花婶立刻眼睛就直了。
就跟猫发现了什么无比好玩又新奇的玩具一样。
“我跟林寡妇打赌。”秦阿飘笑道,将事情大概跟花婶说了。
花婶张着嘴,心痛道。
“哎哟,居然发生这么大事。”
“我就知道,搬来镇上会吃亏!”
“这镇上的奇葩哪里有乡下的多!”
“我这几天都没几个新料能讲的,那得子桥都快说腻了。”
“不行,这事我待会就说出去!”
花婶说的待会,往往就是立刻。不等秦阿飘反应过来,已经风风火火出了门,去到她在茶楼大堂的绝佳说八卦位置。
茶楼掌柜将书生们交上来的画早早整理好,又清点过一遍。
然后将画一幅幅挂在茶楼的大堂。
书生们拿着一张茶楼盖章的纸在画中穿梭,觉得谁画的好,就将谁的名字写上,并写上点评。
每个人都有三个名额,能给三个人点评。
秦阿飘从雅间的窗户看下去,茶楼大厅挂满了画,像一片画林。
百来张画,各有各的特色,其中所画缭乱人眼。
有些书生画下村民与衙役对抗的,有些则画下村民落到女婴尸骨之间挣扎...
这些画,能连成一副绘卷。
遥远的皇宫之中。
皇上夏皓然也在看一副画,神情凝重,龙眉不悦。
江铭城快马加鞭秘密回了帝京,第一件事就是将这幅画献上。
这幅画的画得实在惊人,皇上已经看了足足半个时辰。
“得子桥被平,那么朕也该兑现朕说过的话了。这件事,你去办吧。”夏皓然看着画说道。
能在如此快的时间内平掉得子桥,难怪牧流云会看上秦阿飘,她并不是一个平凡的弱女子。
她和他一样,都想要改变这个世道。
“是。”江铭城接过命令。
只可惜,第二天上朝之后,这件事在朝上一经公布,引起了众位大臣的不满,一个个站出来反对此事。
只有少许无原则站皇上的大臣没有说话。
皇上下朝之后带着一肚子气回到他的御书房。
“瞧瞧这些大臣,说的都是什么话。”
“女子嫁人是为民繁衍生息,是女子的荣耀。若女子不在十九嫁人,会危及大夏朝的根基。”
“好似朕废除这律法,就断送了大夏朝的前程一样!”
“大夏朝的根基,不是毁在那些宗室手上吗!”
“问他们如何对付那些宗室,一个个不说话,一条律法被废倒是有话了。”
哗啦啦,无数奏折被夏浩然从御案上甩下来。
獾墓人提心吊胆跪着。
江铭城跪在下面:“皇上息怒。”
息怒!呵!
夏皓然挥挥龙袖,一屁股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