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这话本,想看的朝我这里来!”
花婶挥舞着手大嗓门高亮。
瞬间,周围的百姓们就齐齐看向她,果真手里有一本书。
“话本里面是什么内容啊,为什么徐秀才要焚烧它。”有百姓不解问道。
花婶高举着话本,百姓仰头渴望看着她解读。
她内心笑得不chéng rén样,这景象,太深得她心了。
“能有什么值得焚烧的内容啊,都是你们也看过的事。”花婶收敛着得意,努力做出一副不是大事的样子说道。
然她越是这幅样子,底下的百姓越是好奇:“那你让我们看看呗。”
花婶得意笑笑,将话本放低,对着百姓们翻开来。
“来瞧瞧,这些故事都是咱们耳熟能详的故事。这些场景,都是咱们街巷里的天天见的场景!”
百姓们伸长脖子看着,得出一个结论。
这话本画得真好看。
但徐秀才等人却不冷静了,没想到一个市井妇人居然还能拿到话本。
“市井小妇,还不把话本交出来。”
徐秀才推开花婶面前拥挤的百姓,朝花婶怒骂。
花婶站在高凳上,叉腰怒视。
“看你也是个读书人,怎么没点脸皮呢。话本是我的,你凭啥要我交出去!”
“这话本,乃教唆煽动之书,自然要交给我焚烧掉。”徐秀才振振有词。
花婶嗤之以鼻笑道:“吖,教唆啥,煽动啥啊。得子桥不是真的啊,咱们女人不能单独上街不是真的啊。这画里的内容都是真实的内容。人家画出来给我们看,你不感激人家,还要焚烧掉。”
“你这读书人读书读歪了吧。”
花婶附近的百姓听了,纷纷觉得花婶说得极对。话本的内容他们瞧了,的确是真实的内容啊!为什么要烧了!
徐秀才怒得两道眉都挤到了一块,气急败坏道:“你这等市井小妇,本该在家相夫教子侍奉公婆,就是因为看了这话本,被教唆得忘记女子善孝谦忍之德,被煽动得毫无廉耻之心,在外抛头露面,与那么多男子说话!歪风邪书,还不交给我烧掉!”
花婶一瞧人居然这么骂她,当下不干了:“啥,我跟和人说话都算没有廉耻之心拉。那你跟我说话,是不是你没有廉耻之心!那你还不要点廉耻赶紧滚!”
“你说话本歪风邪书得烧掉,那你找知县大人去啊,让知县大人带人来烧。少来跟我叽叽歪歪,不听!”
“你要是敢抢,我就让衙役抓你坐牢!”
说完,花婶指着不远处绷着脸站着的章捕头和一众衙役,并对他们大喊道。
“你们还管不管事了,这个疯子要抢我书。书可是很金贵的!抢二两银子都得坐牢,我这书可值二十两呢!”
章捕头“……”说实话,刚才徐秀才过去找他媳妇麻烦的时候,他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徐秀才气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你这妇人疯了,不懂廉耻不懂礼德。若是天下女子都如你这般,这天下,这世道,要乱啊!”徐秀才悲痛大喊。
花婶内心呸了一口,世道乱关女人屁事!
章捕头走过来,双手环抱在胸前:“徐秀才,你要抢他人财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