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的轮子吱呀呀转了起来,朝临水县去。
将军府门前的灯笼依旧亮着没有熄灭,而秦阿飘却深陷睡梦之中,在绝望和痛苦中无法自拔。
甚至尖叫了出来,叫声穿透夜空。
刘春兰伺候秦阿飘日常,便住在她隔壁小房,听到叫声立刻就起身,鞋子都顾不上穿,往秦阿飘屋子跑去。
“夫人,夫人,这是怎么了,快醒醒。”刘春兰掀起白棉帐子,只见床上的秦阿飘大汗淋漓,似被恶梦缠得无法脱身。
刘春兰赶忙摇着秦阿飘的身体,试图将她摇醒。
而秦阿飘,却觉得自己被一片炙热的火海包围着,她爬过层层叠起的尸体,却因为身上被烧伤,而无法使出力气,不停地滚落。
身上的血肉在脱落,与别人的血肉混在一起。
刘春兰着急之下,叫来护卫。
“快,去隔壁的院子,把大夫叫过来,夫人魇梦了。”
护卫立刻就去请大夫,花婶也从隔壁的院子跑了过来。
“这怎么了,我好像听到阿飘在叫。”
“她做了噩梦,我怎么都叫不醒。”刘春兰急得跟火上浇油一样。
“试过掐人中吗?”花婶就记得这个土方子。
刘春兰拦住她:“可不行,万一出事了咋办,咱们等大夫过来。”
两人急着,护卫很快就把大夫叫了过来。
不仅仅是大夫来了,还带来了柳方怡。
刘春兰和花婶顾不得为什么柳方怡跟了过来,急忙让大夫看看秦阿飘。
可惜的是,大夫对噩梦缠身也是束手无策。
试了几种法子也没把秦阿飘叫醒。
此时,柳方怡站出来,行了一礼,说道:“不若让夫人好好安睡,即便叫醒了夫人,夫人也会记住梦中的内容,唯恐会影响到心神。”
“可该怎么让她安睡呢。”刘春兰急得心都要裂开了。
床上的秦阿飘呼吸开始不稳,一双放在身侧的手狠狠掐着手掌心,怎么都掰不开。而手掌心中,已经透出血来了。
足可见这个梦,到底有多可怕。
“方怡愿试一试,若是不行,任由处置。”柳方怡屈膝道。
刘春兰和花婶相视看了眼,两人都没法子,大夫也没法子,只好道:“你来试试吧。”
柳方怡让刘春兰找来两盆水,一盆热,一盆冷,交替敷在秦阿飘的太阳穴边,她轻轻按揉着。
不久,秦阿飘的手松开,紧绷着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呼吸减缓平稳,似是噩梦结束,开始了香甜的睡眠。
“真的好了。”刘春兰庆幸地抹着泪,将秦阿飘的手轻轻地拿起来:“瞧瞧这手,都让她掐成什么样了,大夫,快给她开点药来。”
花婶瞧着秦阿飘的手,吓了一跳,道:“哎呀,这伤口,可不得了。她肯定做得很可怕的噩梦了,不然不会这样。”
大夫依言给秦阿飘处理伤口。
而这时,外面传来有人敲将军府大门的声音。
守门的小厮跑过来道:“夫人,外面有人说是夫人的妹妹和好友,前来拜访夫人的。”
“好友?莫不是裴老师和小阿落。”刘春兰担心秦阿飘,走不开便道:“花婶,你去看看。”
花婶点头:“我这就去。”
而柳方怡自顾自站着,似乎被遗忘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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