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院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有稚嫩的声音带着哭腔传来,一道软绵的小身影由花婶抱着。
“姐姐,姐姐。”小阿落从花婶身上下来,扑到床边。
软软的哭声,不停叫着姐姐。
柳方怡心中微微颤着,她走过去对小阿落道:“妹妹,你姐姐在睡觉呢,别哭别怕哦。”
小阿落泪珠子还挂在下睫毛上,乌黑的大眼睛看着突然过来的柳方怡,点点头。
裴千里走得没花婶快,跑过来时也听见了柳方怡的声音,她放轻脚步走到床边。
床上,秦阿飘唇色苍白,而那双手生生流着殷红的献血。
这幅模样,看着裴千里也忍不住红了眼,心痛起来。
“两位让让,我来给夫人上药和包扎伤口。”大夫道。
刘春兰也起身道,轻声道:“裴老师,小小姐,你们也累了,你们先去休息。”
花婶也努力压低着声音:“对,你们先休息,我来带路,我认得春兰给你们收拾的屋子在哪。”
这噩梦闹了半宿,可不得好好休息。
裴千里本想留下来等秦阿飘醒来,但想了想,多半是添麻烦。于是跟着小阿落一道,随花婶一道去休息了。
而柳方怡在屋子里站着,安静得一声不发。
刘春兰见了,低声道:“柳姑娘,我让护卫先送你回去?”
“多谢嬷嬷。”柳方怡屈膝一礼。
倒是个处处懂礼的姑娘,还救了秦阿飘,刘春兰对她露出笑容。
闹腾了一夜,没睡多久,天便亮了起来。
秦阿飘幽幽醒来,却觉得浑身虚弱得难受。
“夫人,你可醒了。”刘春兰一直守着秦阿飘,见她醒了,当下眼角泪涌出来。
“春兰婶,你怎么哭了。”秦阿飘疑惑问道,话音出口,却觉得自己的喉咙好痛,声音也沙哑得不像话。她抬手,想去揉一揉自己的喉咙。
这一抬手,却发现自己的手心包扎着白布,透着丝丝献血。
“我这是怎么了?”她可记得自己睡了一觉而已,怎么声音不对劲,手也受了伤。
刘春兰心疼地给她递来一杯蜂蜜水,道:“你昨晚做了噩梦,叫了好多声。这手,也是你做噩梦的时候掐的。”
“你先喝了这杯蜂蜜水,老天真是狠心,你可是做了什么噩梦,才在梦中弄成这样。”
秦阿飘昏昏沉沉喝了水,道:“我不记得我做了梦了,我又做梦吗?”
因脑中没有记忆,所以她有些怀疑,可是她的嗓子和手上的伤却是毋庸置疑的。
“不说这了,不记得也好。”刘春兰换了话道:“昨晚裴老师和小小姐过来了呢,我去把她们叫来,见你醒了,必定高兴。”
“好。”秦阿飘淡淡笑道。
虽然刘春兰觉得噩梦不记得也好,可她总觉得那个梦很重要,怎么能忘了呢。
秦阿飘手心发疼,她又觉得有些累,却努力支撑着,等裴千里和小阿落过来。
不多时,两人就过来了。
“姐姐,姐姐。”小阿落鸟儿归巢一样扑过来,恨不得钻到秦阿飘怀里撒娇。
许久没见到小阿落,秦阿飘柔柔笑着:“姐姐不在,你倒是长胖了。”
裴千里走过来坐在床边,心疼看着她:“可你倒是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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