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府尹听了,心中叹气。
定国公公子一身陋习堪比喇唬,宿娼买奸,百无禁忌,欺行霸市,作恶多端。
但他有个定国公老爹啊,多少平头百姓碰见了他,就是被打碎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吞。
就是一些官宦人家,大不过定国公的,也没少被祸害。
“青天大老爷,请您为民女做主。民女明明才是受害之人,可害我之人逍遥法外。而我却要忍受他人的羞辱,人人都说民女有错,民女死有余辜。求大人,替民女做主啊!”柳琼娘跪拜贴地,将心中愤愤不平大声喊出。
秦阿飘几人听得柳琼娘这嘶声肺裂地跪求,都忍不住红了眼。
那几个被押过来的小贩听了,个个低着头,不敢让老天爷看到他们的脸。
京兆府府尹纵使练就了一副冷硬心肠,也动容了。
“去传定国公公子。”京兆府府尹对衙役道。
“哼,不用传。”定国公大步走进府衙,如看苍蝇一般看了眼柳琼娘,居高临下厉声道:“就是你这行为不端的浪荡之女,勾搭我儿还要败坏他名声的?”
柳琼娘听了这话,手脚气得发抖。明明是定国公公子强欺她,到了定国公这里,成了她勾搭那恶棍。
秦阿飘冷冷出声:“堂堂定国公,泼脏水泼得那么流利,真让本候望之莫及。”
定国公垂下眼皮,轻慢地看向秦阿飘:“忠德候,呵,你有何证据证明本公是泼脏水的呢。”
“就凭定国公,连让京兆府府尹传犯罪嫌疑人的胆量都不敢。”秦阿飘反讽。
京兆府府尹内心在秦阿飘和定国公身上左右摇摆了下,又看到一旁的裴千里。默念,真希望皇上能出来处理此事,就像上回裴千里来帝京送万民血书那般。
“哼,什么犯罪嫌疑人,我儿是清白的!”定国公不屑道。
“定国公爷,这是府衙审案的规矩。”京兆府府尹无奈出声。
定国公道:“呵,我儿病了。”
这分明就是假话。
有其子必有其父。
京兆府府尹为难看向秦阿飘,左右两边他都不敢得罪,希望这位永义王王妃能体谅。
“既然当事人不能来,那传其他证人吧。”秦阿飘笑笑:“定国公,你既不是当事人,那就不要扰乱公堂。你说的那些话,自然也无法代表是当事人说的证词。”
“我是他爹,我怎么不能代表了。”定国公蛮横惯了,当下就呵斥秦阿飘:“你这女子,胡言乱语。”
“定国公,这是公堂,当事人说话才算证词。”京兆府府尹再次不想被抓住小辫子。
他不想得罪两边,但更不能审案时出差错,否则闹到皇上那去,皇上绝不会轻饶了。
定国公不说话。
几个小贩被当做证人传了上来,颤颤惊惊跪在公堂下。
他们比京兆府尹更不想得罪任何人,可他们现在在永义王王妃手里。
再说王爷比国公爷爵位大啊,就算是个异姓王,那也是王。
小贩们颤抖着将那日的见闻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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