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狂汉子任由她哭着,主要是习惯了。
程秀容被送过来这些日子,每天都要哭嚎一顿,哭累了才停,怎么劝都没用。
有那劝婆娘不哭的功夫,他不如去地里照看庄稼呢。
粗狂汉子走了,土房矮屋里只剩下程秀容。
她的心溃败恐惧得不行,皇上对她太狠了。
明明知道她要为皇上守贞洁,他偏偏用这种方式来破坏她。
她想像那些被先帝赐了贞洁牌坊的女子一样,被世人记住,被世人当做楷模。
这样有什么错,为什么皇上就是不容许。
程秀容哭着,肚子开始饿了起来。
她要绝食,宁可饿着死掉也不要吃那汉子给的任何东西。
夜晚,粗狂汉子挑了只鸡回来,哼着小曲在院子里烫鸡毛。
院墙上,半老徐娘乔大婶娇滴滴地喊道:“哟,老三家的,今晚吃鸡呢。”
粗狂汉子看向院墙,恶心得一抖身子,气愤道:“乔大婶,你咋这么放荡呢,脸上都起褶皱了,还整天对人抛媚眼。”
“这媚眼,也要看谁抛不是。谁让我家老头不在家呢,这人啊,容易寂寞啊。”乔大婶的脸皮那可是比城墙还厚。
粗狂汉子索性不在院子里处理鸡毛了,到灶房里去。
乔大婶觉得没趣,叹了口气从梯子上下来。
院子陷入安静。
程秀容躺在床上,饿得肚子生生地发疼。她从小锦衣玉食,何时少过一顿饭。
便是帝京流行瘦美,但程家培养她是为了让她给男人生孩子的,自然不会由着她瘦着。而是每顿都大鱼大肉养着,把她养成能生育的样子。
饿的感觉,程秀容头一回体会到。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脚步声,粗狂汉子端着一大碗鸡肉进来。
香喷喷的鸡肉将人的食欲勾到极致。
程秀容以为他会喊自己吃饭,于是背着他,假装睡着。
她不能绝食失败,这已经第三天了。
忍住。
“媳妇,你今天糟蹋了鸡蛋,我不能惯着你。今晚就不喊你吃饭了。”粗狂汉子说道,然后将大鸡腿塞进自己嘴里,大口大口地啃着:“真好吃,这肉真香!”
程秀容假装没听到汉子的话,可她的肚子听到了。
肚子不停地发出声音,程秀容忍啊忍,可那鸡肉的香味不停灌入她鼻中。
而汉子吭哧吭哧啃鸡腿的声音也让人无法忍受。
程秀容恼火起身,便见一块鸡腿递到自己面前。
“媳妇,你瞧这鸡腿大不大。”粗狂汉子笑mī_mī道。
程秀容狠狠吞了一口口水,鬼使神差伸出手。
然而手还没碰到鸡腿,汉子就把鸡腿收回,一口咬上去。
“你咋那么不听话呢,都告诉你今天不给你吃饭了。你半点妇道手不守,不伺候我也不为我生孩子,更不勤快做家务。女人做到你这份上,还糟蹋粮食,还想吃鸡腿咧,没门。”
粗狂汉子哼哼道,他可是有脾气的。
程秀容哭起来:“我不是你女人。”
“你不是我女人,那你走吧。”粗狂汉子又补充道:“我可没把你关起来过,这门,也从没上过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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