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水牛家里遭贼了,身为外人的秦阿飘和牧流云一家自然不好也跟着进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于是里正让牧流云等等,他先跟方水牛进屋去看看。
秦阿飘听着屋子里杂乱的声音,恐怕方水牛家里丢了不少重要的东西。
“不见了,怎么不见了。老天爷啊!”方水牛绝望的哭声从屋子里传了出来,他大女儿也跟着哭得凄惨。
秦阿飘往屋里看去,方水牛还病着,嚎叫了一声险些晕倒过去。
“水牛,你咋了。”
里正赶忙扶起方水牛。
“里正,抓贼,一定要帮我家把贼给抓到啊。”
方水牛大口艰难喘气道。
里正抓着方水牛的手对他道:“家里丢了钱吗?别急,我一定给你抓到贼。”
秦阿飘和牧流云站在门口,周氏啧啧叹了一声。
“先把药给水牛熬了喝下去吧。”
“周奶奶说的是,水牛大丫头,快去给你爹熬药。”
方水牛的大女儿方茹兰刚十一岁,脸上全是泪痕,应了声是便脚步慌忙跑出去。不一会,从竹楼后面端来一个药罐子。
“爹吃药。”
方茹兰从秦阿飘身边路过时,秦阿飘闻到一股怪异的味道。
中草药有怪味是难免的,只是方茹兰端来的药味空有怪味而没有药味。
秦阿飘素来鼻子灵敏,倒不是能闻得老远,而是对各种气味很敏感。即便是微弱的一丝气味,秦阿飘都能闻得出来。
眼见方茹兰从药罐子里倒出浓黑的药在碗里,准备给方水牛喂药。秦阿飘顾不上多想,抬脚进屋去把方茹兰手里的药碗按下来。
“诶,牧家媳妇,你这是做什么。”里正不解看着秦阿飘。
方水牛正难受着,想喝药缓解一下。看到秦阿飘的动作便拍了下床:“你想干啥,快给我药。”
方茹兰也哭着道:“婶婶,你把药给我,我爹得喝药了。”
秦阿飘按着药碗,非但不给,还远远拿开。
里正寻思着该不会是秦阿飘为了给刘红教训,所以才不让放水牛吃药吧,那也太狠了。
“牧家媳妇,有事好好商量,把药先让人吃了,别闹出大事来。”
牧流云在秦阿飘动身的时候就跟在了她身后。
“里正叔,我媳妇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的。”
周氏也走到秦阿飘身边:“是啊,里正,先问问我孙媳妇到底咋回事。”周氏可不会觉得秦阿飘是为了刘红姐弟讹钱的事,才不给方水牛吃药添堵,
见牧流云和周氏都那么相信自己,秦阿飘内心一阵感动的暖意涌上心头,她嗯嗯点头,用手指了指药碗,然后摆手。
“牧家媳妇,你说这药不能吃吗?”里正有些不信问道。
这意思简单,在场的人都猜得出来。
可是,这药怎么会不能吃呢?
牧流云伸出手,秦阿飘一边抓着药碗,一边在牧流云手上写道。
“药味不对,可能是废药。”
牧流云明白了,便道:“阿飘说这药已经放久没效果了,吃了病不会好,反而严重。”
都是吃草药活了一辈子的人,大家自然明白。
中草药可是需要好好保存才行,久了容易生虫。有些草药只能保存一两年,久了就没药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