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药是我妻弟花了二两银子上镇上抓的,把药给我。”方水牛实在难受,加上秦阿飘不过是个哑巴,哑巴能懂什么,莫名其妙上他家来,抢他药碗,要不是病着,他就赶人走了。
牧流云一个冷笑,道:“去找大夫来看看就知道,你要是想吃,我不会让我媳妇拦着你。”
说完,牧流云看向秦阿飘,眸中带着温柔的维护。
秦阿飘点点头,若是方水牛执意不信她,那么这好人她才懒得做。
“婶子,你把药给我吧,我爹吃这药吃了好多天了。”方茹兰看着秦阿飘哭道。
周氏叹了口气,走给去给方茹兰擦了擦眼泪,慈祥问道:“那怎么吃了多天也没见好。”
方茹兰和方水牛噎住,不过没吃好也没吃死人啊,怎么就说明药有问题呢。
“好了,咱们就请大夫来看看,水牛你这么病着也不是一回事。”
里正原本以为秦阿飘是想给方水牛一家添堵,但看方水牛病气虚弱的样子,也觉得方水牛病了这么多天,这药要是好的,就算没能把方水牛治好,也不至于病成这样。
“里正,我…”
方水牛哽咽住,无声哭了几下,艰难开口道:“家里的银钱都被贼偷光了啊。”哪里还有钱请大夫。
方茹兰听了方水牛的话,一下嘶声哭了起来。
“被褥被偷了,钱也被偷了。”
父女低沉压抑的哭声在屋子里传开,那被褥是卖牛的钱买的棉被,还没盖几天啊。
秦阿飘看着这一幕,也有些同情了。冬天没钱,地里的东西尚能让人熬一熬,没了被褥,那不得冷死。
“去找刘红回来吧。”
周氏苍老的声音说道:“家里都这样了,地里的事先放放。”
里正叹了口气站起来道:“流云啊,帮里正叔去找找刘红回来行吗。我呢,去上瑶村把洪郎中请过来看看。”里正可没忘记牧流云一家来找方水牛干嘛的,说话的口气也不顾及辈分了,分外诚恳。
“去吧,流云。”周氏也道。
“哟,找谁啊。”
花婶笑嘻嘻走进来。
秦阿飘对花婶十分佩服,哪有热闹哪就有她,今早被牧流云和周氏赶走,大家都以为她回上瑶村去了。
没想到,她还在下瑶村。
一见到花婶,里正脸就拉了下去。
“樊妙花,你来我们下瑶村干啥呢!”
花婶哼了一声:“下瑶村我还不能来了啊。”
“你说说,你来方水牛家干啥。”
里正对花婶的品性可烦得很,别人爱看热闹也是消磨下时间,花婶是把看热闹能豁出命去看。
“嘻嘻。我啊,看到方水牛媳妇和她弟弟背着个大箩筐,往白桃村去咯。”花婶嬉皮笑脸道。
然而,除了她,没人能笑得出来。
“你别瞎说,我媳妇是去石林山开荒了。”方水牛咳了一声,喘着气道。
“我花婶啥时候胡说过,爱信不信。我就来看看,是不是你们家做了啥把媳妇赶走了。”花婶说完,拍拍手,看来并不是她想的这样。
秦阿飘终于发现这事哪里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