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吾亦不勉强。你两有何话边说吧。”李老看看两人便说道,说完便走出大厅。
“小姐,冒犯了。吾需准备甚多,就此告辞。”于蓝知道自己有些伤人,道歉并告辞道。
“小女子叫孙雅芳,以后便叫雅芳吧,不要称呼小姐了。今日非你之过,是外公急躁。”
“多谢小姐……雅芳见谅。”于蓝改口道。
“于蓝,以后我可以称呼你为于大哥吗?”
“可以。”
“于大哥,既然你有事,便先走吧,改日再聚。”
“告辞,保重。”于蓝别过孙雅芳后,就径直回客栈了。
(3)
路上,于蓝并未细想李府之事,只是考虑日后居所之事。于蓝虽有万金,但其非浪费钱财之人,而常住客栈显然不可,只得找人买一处府邸。
于府,于蓝在询问数人后,在一地主手中买下一处位于城东的旧府邸。所需费用不过百银,“于府”匾额不过数十文而已。府邸乃四合院,前后不过十数丈,房间不到二十间。显然这与一名三品官员府邸相差甚远。于蓝并不在意,或许是“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吧。
此时,丞相李府。
李老坐上座,李铭垂手站立于其前。
“伯父,侄儿不懂为何?武状元之事……”李铭说道。
“此事不必再提了,你技不如人,况那于蓝的确是可造之材。”李老打断李铭说道。
“这正是侄儿不解之处,侄儿虽技不如人,但依旧可以获胜。”李铭右手在颈前一抹。
“你只要知道一点,于蓝对吾家有救命之恩。有些事我不愿多说,但你一定要记住。”李老突然狠戾说道。
李铭了解李老,其虽狠辣,但有恩必抱。李老是在提醒自己不可妄自报复。
“侄儿明白!”李铭恭声道。
“还有,吾欲使之为一家人。”
“啊……”李铭并非愚笨之人,自然是懂得李老之意。
“吾老而无子,且愚婿难成大器,倘若你两人同心同力,天下依旧在李家。”
“侄儿明白!”李铭自然明白此李家非彼李家。
(4)
翌日,早朝。
于蓝着深黑劲装,佩长剑,立于右侧门外,距龙庭十丈有余。议政殿不得带兵器入内,所以护卫皆立于外。于蓝耳聪目明,虽远而清晰可辨,一字一言皆了于胸。
太子太傅不过虚衔,但御前侍卫确实实实在在的。况且于蓝被安排在极为重要的议政殿四周守卫,可以看得出李元别有用心,且不说。
皇帝李元细听大臣回报属地情况。不少大臣建议多修水利、路桥,减赋养民等等。
早朝如往日,形形色色,大同小异。
“众卿还有何事要秉?若无事可退朝。”李元说道。
阶下众臣皆无言。
“那就退……”就在李元将要说退朝之时,突有一身穿戎甲,风尘仆仆,年若而立之兵士慌忙闯进议政殿。
“吾皇,边关告急!”兵士下跪并匆忙打断李元道。
李元及殿内大臣皆是一惊,于蓝听后一阵莫名,但同样惊讶。
“慢慢道来。”李元接着道。
“西方戎族首领天狼,亲率二十万大军,攻我齐州天门关。我军三日九战九败,战士伤亡惨重,虽有天险可守,但也只是下策。贼兵围困,关内余粮已不足百日,吾奉大将军韩援之命,八百里加急进京求见吾皇,通秉战况,请求发兵解困。若天门关失守,齐州将生灵涂炭,天下将战火连绵,万民将困于烽烟。”
“此事甚急,诸卿可有良策?”李元听后更是惊讶,想不到看似太平的天下居然已岌岌可危,忙问道。
“微臣愚见,可调镇北将军关同前去天门关救援。”兵部尚书南宫路说道。
“不可,吾皇,远水不救近火。此去天阴山千里有余,再赴天门关,前后需时数十日。还需整兵运粮,一来一往,天门关早破。”户部尚书宋国忠说道。
“吾皇,臣意,应调梁州之兵救齐州。”工部尚书诸葛鹏说道。
“此话有理,但梁州及京师并无可堪此重任的良将,其余将领多守关戍边,调遣需时。”礼部尚书陈良说道。
“今科武举三甲俱在京师,此战正可用。”李老突然说道。
“此战势大,动及国本,怎可混乱用兵任将。今科武举三甲尚须磨练,怎可轻易上阵?”周河看着李老说道。
“正是需要磨练,因此才让他们上阵。杀敌建功以报皇恩。”李老答道。
“臣认为,周丞相此法可行。兵贵神速,不可怠慢。望吾皇早决断,遣将发兵救齐州。”门下省侍中任维和李老虽无仇怨,但他也见不到他好,因此附和周河说道。
“慢!不如,先传此三人上殿,听三人之见,可有退敌良策。”李老又说道。
“好,传今科武举三甲上殿!”李元同意道。
三人皆任职宫中,离大殿皆不远,听到传令,俄顷便行至龙庭阶下。
“不知爱卿有何良策?”李元先是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然后问道。
“吾皇,微臣自幼熟读兵书,懂得排兵布阵之法。区区蛮夷之兵,微臣只需五万兵马,就可尽灭之。”李铭抢先说道。
“吾皇,微臣亦是饱读兵书,臣只需三万兵马,便可荡平西戎。”林斌说道。
正当众人以为于蓝也会发表自己的看法时,于蓝却是沉默不语。
“于卿,可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