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闻了,这才释然一笑,道:“母后言之有理,儿子明白了。”
次日,溶下旨,褫夺慧贵嫔徐氏的协理六宫之权。因着她由着宫女肆意编排由谁继任皇后人选,只是下旨将她禁足一月。
又过了半月,溶下旨晋昭仪薛氏为皇贵妃。位同副后,摄六宫事务。晋苏婕妤为正一品恭贵妃,安昭媛为正二品祥贵嫔。
皇贵妃的册封典礼极是隆重,只见册文曰:“全付有家。必资贤于内助。聿绥多福。宜佐治于中闱。矧训政之方长。尤承欢之攸赞。爰循蒇典。式举彝章。咨尔昭仪薛氏、华胄钟祥。德门毓粹。早依光于桂邸。敬慎恒昭。嗣领秩于兰宫。温恭愈懋。问安侍膳。时襄温清之文。献茧称丝。夙树俭勤之本。用载扬夫蕙问。镠简升华。伫特晋于椒涂。袆衣作则。兹封尔为皇贵妃摄六宫事。锡之册宝。尔其庥承滋至。弥隆尊养之诚。化裕始基。并着谦和之范。尚徽柔之允叶。体顺垂模。期蕃祉之备膺。含章抚誉。克衍坤元之庆。倍徵泰运之亨。钦哉(引自清仁宗孝和睿皇后钮祜禄氏晋封皇贵妃册文)。”
便是恭贵妃的贵妃礼亦是十分热闹,册文曰:“教襄星掖。丝纶增芝检之辉。庆笃云礽。屏翰启桐圭之祚。光昭彤史。彩焕金题。咨而婕妤苏氏。德协臧嘉。性符淑慎。夙娴内则。思履信于羲经。丕著令仪。佐嗣音于周雅。婉心矢恪。椒庭分鞠采之荣。懿质含章。兰殿喜荆枝之茂。宜崇显号。用表芳型。谨以册宝晋为正一品恭贵妃。于戏。欣逢熙洽之辰。播徽称于玉牒。长愿骈蕃之祉。介景福于璇宫。谨言(引自清仁宗恭顺皇贵妃钮祜禄氏晋贵妃册文)。”
待得众人的册立完毕,亦是深夜了,照例,茜薇留在乾元宫,而溶仿佛是为着这些事已经累极了,只是沉沉睡去。茜薇瞧着他俊朗的容颜,只是不自主握紧了他的手,才觉得可以缓下一口气来,如今她已是摄六宫事的皇贵妃了,昔年因着仁敬皇后素来与她不睦,茜薇的后宫的日子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如今昔年的种种都已成过往了。
太皇太后虽说为此事极为不满,但知道已成定局,却也是无可奈何,却是茜薇前往长乐宫去问安的时候,太皇太后瞧着她赤色宫装上绣着凤穿牡丹,艳的艳红缎地上,绣八只彩凤,彩凤中间,穿插数朵牡丹。牡丹的颜色处理得净穆素雅,色彩变化惟妙。因着她已是皇贵妃的位分,高椎髻上的赤金打造的玫瑰花簪子,两侧主要是如意形状的绿松石装饰,偶尔点缀两颗饱满的大珍珠,再在周围攒一圈小珍珠极是好看,再并着茯若赏给她的凤尾赤金的簪子。极是华贵。太皇太后瞧着极是笑道:“常言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说的不正是皇贵妃么?如今到底是有了摄六宫事的权柄在手,哀家瞧着也和昔年做昭仪的时候那副怯生生的样子不同了。”
茜薇闻了,只是淡淡道:“臣妾知道太皇太后所中意的人选并非是臣妾,但昔年仁敬皇后在太皇太后跟前所尽的孝道,臣妾也同样能以做到。”
太皇太后温和笑道:“这话倒是中听的很。只是你若是往后多在长乐宫尽孝,哀家只怕寿安宫那位,会责怪你忘恩负义。”
茜薇正色道:“太皇太后说笑了,休说是臣妾,便是皇太后,不也是同样应该在太皇太后面前尽孝么,若是臣妾多来长乐宫问安,皇太后又如何会责怪臣妾。”
太皇太后微微肃了脸色,只是道:“倘若皇太后也能这般想着那便最好了。你眼下摄六宫事务,想必每天的事情多的很,你且跪安吧。”
皇贵妃离开长乐宫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外头伺候的宫女便进来传话道:“皇太后来了。”
太皇太后斜靠在软塌的贵妃椅上,慢慢道:“且让她进来,哀家算到了这几日她定会来长乐宫的。”
茯若随着宫女进了内殿,太皇太后也不正眼瞧她,只是缓缓道:“皇太后如今可以称心如意了。慧贵嫔被罚了禁足,薛昭仪不但升为了皇贵妃,且还有了摄六宫事的权柄,这桩桩件件,可都是照着你当年的例子。”
茯若只躬身给太皇太后行礼:“臣妾给太皇太后请安。”
太皇太后摆手让她起来,随口道:“皇太后虽说每天都闷在寿安宫里头足不出户,但你扶持了皇贵妃,且皇帝也是对皇太后言听计从,哀家瞧着兴许再过些时日,便是哀家这个老婆子也要来瞧皇太后的眼色了。”
茯若恭谨微笑道:“太皇太后与臣妾说笑了,臣妾乃是皇帝的嫡母,皇帝对臣妾言听计从,也不非是顾全孝道罢了。且说册封皇贵妃乃是皇帝自己的主意,臣妾对此可是一无所知啊。”
太皇太后冷冷道:“照着皇太后这话,哀家乃是皇帝的祖母,怎的皇帝便违拗了哀家的意思,难不成皇帝的孝道只是对着寿安宫么?”
茯若浅浅笑道:“太皇太后言重了,虽说太皇太后有心抬举恭贵妃,但她到底太过于年轻了,且她的资历也浅,若是论起情分,更是不及皇贵妃与皇帝。到底皇贵妃差不多是与仁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