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大哥到底哪里得罪了张参事。”张参事也是正直的人,平素他们也没有交集过,他也知道自己的大哥是个混不吝,但是,到底沐柏岩做了什么事情,导致于,张参事做这么极端的事。
“他和我妻子私通,被我发现,我的妻子因他而死,但是他却逃走了。你说,这笔账,我应该不应该找他算。”
果然!沐柏岩这是招惹什么事不好,偏偏找别人的妻子,更令人咂舌的是,张夫人的年纪大了沐柏岩一轮还要多。
“关于令夫人去世,我深表遗憾。只是,人来人往的,您的妻子摆在这里,对她来说也是不尊重。毕竟死者为大。这个事情,我会去查,如果真是我大哥的问题,我一定不会姑息。”
“沐一鸣,你这是不相信我!我说的,绝无虚言!”张参事捂着腰间的枪套,如果他真是不讲理,真是杀红了眼,他早就把整个沐公馆的人灭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沐一鸣微微欠了欠身,给他鞠了一个躬,“我先回一下沐公馆,找一下父亲,还请您节哀。”
张参事肯定不会久等的,从沐一鸣的角度,现在时间就是生命。
今天过去,所有的人都会知道,沐柏岩私通张参事的夫人。私通薄家军的夫人,那是胆大包天,别说张参事,就是薄家军的人见到了也不会放过他。
“父亲,大哥呢。”沐一鸣走到书房,问沐镇安。好在,今天沐紫璇不在家,俞素媛去了别人家打牌,不然,沐公馆早就鸡飞狗跳了。
“你大哥受伤了。”
“那他人呢?”
“他凌晨打电话回来说,他胳膊上中了子弹,我找了个西洋医生给他取出了子弹,现在没生命危险了。”沐镇安重重敲着书桌,事已至此,他只想着怎么能保全沐柏岩的命,“他必须马上离开金陵,先去香港,再去新加坡,或者去国外,暂时别回金陵。”
“父亲,事到如今,你连一句责备都没有的吗?”
“可是我不想看你大哥死,他是混账,可还是我的儿子。”沐镇安虽痛心疾首,但是对沐柏岩爱之深。
“那门口的张参事怎么办?就任凭棺材摆在门口吗?”
“有你在,他不敢乱来。”沐镇安把所有的希望放在沐一鸣身上,“你和少帅交好,叫他多派人保护我们,或者,先把母亲和妹妹送到亲戚家避一会儿,反正,她们现在不在家。”
“躲得了一世,躲不了一时。”
“要不,你找个机会,把门口的……”人性是自私的,也是险恶的,“或者,再送什么人给他当妻子,他只是缺个女人而已。今天,他闹也闹过了。”
沐一鸣长吁了一口气,他是真拿这个家没法子了,一团乱麻,一团乱麻。
……
棺材摆在了沐公馆一上午,总算撤了。
金陵城,人云亦云了好几天。人们也不知道沐公馆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张参事最近也没找茬。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沐一鸣起了很大的作用。
但是,此次以后,沐柏岩这个名字和名号在金陵城消失了好几年。那是后来的事情。
“景颜。”一个大雪纷飞的天气,金珍妮提着一篮子金灿灿的桔子走到了店里,作为合伙人,她们相处得很愉快,“快来吃桔子,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