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简要一说,张翼轸却一连说了两个时辰方才说完。说完良久,众人皆是愕然无语,静默半晌,最后还是九灵先开口说道:“不想翼轸机缘深厚,竟有如此不世奇遇,一时令人感叹。”
九灵说完,犹自摇头。却是一脸遗憾之色,也不知惋惜什么。
愣了片刻,九灵又点头说道:“至此,我已经完全看透罗远公所谓上仙行径,从此上仙之言,全当假话来听。至于先前误解灵空一事,这便向灵空老儿陪不是了!”说着。装模作样地向灵空施了一礼。
灵空却鼻孔朝天。一副受之无愧的模样。
九灵当下也懒得理会灵空的拿捏作态,微一思忖,说道:“好在三元宫并未受到罗远公太大影响,以后小心从事便是。不过我人微言轻,即便向灵性掌门言明此事,他也不会听信……我且问你。翼轸,眼下你有何打算?”
张翼轸想了一想,答道:“婵儿之难,全因我而起。如今她安然无恙,我自当一路护送她回无天山,保她周全,然后再行定夺其他事情。这三元宫上下,还望九灵道长暗中照应一二,莫让罗远公乘机得了空子。为害一众弟子。”
“另外。不知九灵道长可否暗中留意,是否有灵动掌门悄然潜回的迹象?”
张翼轸方才略说南山湖之事时。却是忘了提及灰袍人之事,一时猛然想起,急忙问起。
九灵被张翼轸问得一怔,反问说道:“怎么,莫非翼轸有灵动掌门音讯?一年多来,我从未离开三元宫半步,未曾听闻丝毫有关灵动掌门之事。”
张翼轸正想将灰袍人之事说出,忽见灵空一步挤到他和九灵中间,将他推到一边,却听灵空气呼呼说道:“九灵老儿,画儿被我炼化之事,是不是最先由你说出?我思前想后,画儿向来只与你我二人来往过密,所以只有你当众说出,众人才深信不疑。你且说说,我不过是下棋之时暗中用了一些不太光明的手段,你就如此将我推到风口浪尖,还口口声声说是不信罗远公之言,暗地却做推波助澜之事,你……你到底是何居心?”九灵被灵空一顿抢白,也是一时恼怒,急赤白脸地便要辩解一番,却被张翼轸不由分说拉到一边。
张翼轸将九灵按在座位之上,劝道:“不要再和灵空吵闹不停,我等路经三元宫,也不敢逗留过久。九灵道长,有一事我一直深为不解,今日特来求证。”
见九灵脸色稍缓,才心中稍定,问道:“九灵道长,你先前所赠我声风剑,果然不是凡品,有人声称此剑天上地下也不过数把,而更为奇特之处,剑身之内所蕴含地火性,竟被数人称之为天命之火。声风剑究竟是何来历,天命之火又是何等火力,还望如实告知!”
九灵乍听天命之火,脸色微微动容,随即又恢复正常,却是笑道:“翼轸说笑了……声风剑不过是我烧火做饭时,无意中捡到地一节木柴,用来烧火之时却觉烧不动。我就留在身边,一连烧了数十年,依然和刚得到时一模一样,不见减少分毫,就想此物倒也稀奇,说不定也是一件宝物。后来从你手中得了定风珠,心中过意不去,就将这节木柴削成木剑模样,又因我在典籍之中见过有关木髓剑的记载,倒也与这木剑颇为相似,便哄骗你说是木髓剑,不过是抬高其身价,借以让你得些心理平衡罢了。什么天上地下没有几把,什么天命之火,我九灵不过是三元宫厨房总管,你且想想,我会有如此不世宝物,会懂得何谓天命之火么?”
九灵说得言辞恳切,且又合情合理,张翼轸心中掠过一丝疑虑,虽然对于九灵方才的一时失态心生猜测,但细心一想只怕他说地也是实话。九灵一身修为不过人仙之境,连声风剑其内的火之灵性都无法感应而知,如何知晓什么天命之火?此剑即便是不世宝物,或许也不过是九灵偶而得之,又转赠他手。以九灵和身份和修为,不知此剑来历也实属正常。
低头一想,便从身上取出一物。交与九灵说道:“请将此物转赠灵性掌门,虽说若用来对付罗远公,定是无用。但若有魔门宵小前来寻三元宫麻烦,也可抵挡一二。”
九灵接过,触手柔软,入手犹如一团丝锦,定睛一看,却是一张精致异常的小网,一下想起此物来历。脱口而出:“天罗
“正是!天罗网跟随我多日,并无用处,不如留在三元宫中,也算一件宝物。就算三元宫如今不认我这名弟子,我却不敢自绝于三元宫,是以此事还请九灵道长代为办妥。”
九灵顿时一脸肃然,郑重点头:“翼轸尽管放心。天罗网一定亲手交到灵性掌门手中。定不负重托。翼轸此举,灵性掌门即便仍不信你所言,心中也会宽慰几分。”
灵空却是撇嘴说道:“灵性其人,生性固执,信奉典籍,不知一丝变通。上仙之言。对他而言如同天音,小小地一张天罗网,不会让他有所改观。”
张翼轸却是淡然一笑,说道:“尽人事,听天命,我不求他人皆尊我敬我,但求做事无愧于心即可。说到宝物,师傅,我还有一物赠你……”
反手又从身上取出一物。正是上次华山莲落峰之战。真平暗中相赠地万千丝。将万千丝一把放到灵空手中,张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