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主,主现在可是贵人了呢!”
“华裳……你不觉得这贵人来得很蹊跷吗?”
绵奕篇春雨潇潇,怎奈寒尚料峭上卷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嫔妾参见皇上。”绵奕跪在高高在上的皇帝面前,强颜欢笑。这在他看来,却是格外的刺眼——分明是得了恩宠的无名嫔妃,竟然还敢甩给他臭脸『色』。
自然是语气硬了几分——“魏贵人可是喜欢这个称号?”皇帝特意强调了“贵人”一词,着实让绵奕直冒冷汗——她压根不知道面前人所想之事,更不可能有机会知道。
绵奕清楚世态炎凉,没有名分只会被排挤被侮辱,而争宠更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要么成凤,要么赐死。所以如果她真的要依靠皇帝的宠爱来保全姓名的话,绵奕只能『逼』迫自己成为芍卿荷那样地位的人——太后!
自然,她清楚这背后需要多少饶死与代价。诚然绵奕不肯杀生,但这“我不犯人人却犯我”的后宫不会放过她一个追求自由的女子。若是她没有名分,不受宠爱,那么她也没有保护弗笙的能力。
“多谢皇上恩宠,嫔妾感激不尽。”
“魏贵人并不喜欢朕?”他大胆地问了出来,其实他压根就不爱面前的女子。这个隐藏内心情感的人,只会为了唯一那一个女子倾倒——而其他嫔妃只是消遣的工具。只是他意外于此女子的表现——为了名誉利益,何人不会为他的一份无意之情而拼尽全力?
“嫔妾并无此意……”绵奕极力为自己辩解道,只是所有能辩解的词语此刻都堵在了喉咙口,怎么也不出一字一句。是了,她从未爱过面前这个冷酷无情之人。
“罢了罢了……你退下吧。”似乎是无奈,又或是心烦,皇帝叹了口气,摆摆手让绵奕出去了。
绵奕福了福身,了几句客套话,便急忙退了出去——在他面前,她一口气也喘不上来。
自从她被从牢中放出后,婢女与公公对她的态度都好了不少——这也许是因为她的地位提高了吧?可是绵奕又不禁开始为弗笙发愁了,因为现在,位分最低的,变成了弗笙。
弗笙从就实在,直来直去的,实在不适合在后宫这种地方生存。可是造化弄人,弗笙从未来过宫中游玩,也便就央求着要来当个妃子。
绵奕看着一路上的花草树木,不禁陶醉于其中,回想着陈年往事,又心生无限感慨。这繁华之地,确实不属于她。她只是被婚姻的枷锁束缚的女子罢了,所有后宫佳丽也都是如此——逃不出命阅掌心。
“能够成为陛下的心腹便是我能为弗笙做的了。”绵奕心想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后花园郑忘了是什么季节,绵奕总是觉得后花园里总是应当姹紫嫣红的,却意外看到了散落一地的夹竹桃。
满地散落的,是夹竹桃的花瓣。因为无人照顾着,也便就凋零了。枝头上留下来的,也不过是枯枝败叶罢了。
似乎是触景生情,绵奕为这满地花瓣而悲伤,甚至想要垂泪。
不能免俗的,她弯腰捡起了一朵还没有全部枯萎的夹竹桃,仔细看着,轻嗅着那一股香气。绵奕想起从前,和弗笙一同出去坐木舟,便路过了一片夹竹桃林。那时她从未想过,将来的某一她是在后花园内回顾往事的。
“为何,就这样凋零了呢?”
绵奕犯着嘀咕,突然闻出一丝异样——夹竹桃中分明夹杂着一股淡淡的白梨花的香气。这香气许是久了,难以察觉,唯有仔细分辨,才能发现。又因白梨花本便内秀,香气清香而不浓郁,又不在花季,更难散发出浓香。
这分明是夹竹桃,却散发着一股白梨之香?
“魏贵人?”正当绵奕疑『惑』之时,背后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子声音。她回过头去,努力掩盖住自己因思路被打『乱』而产生的不满,回应道:
“嫔妾参见傅恒爷。”
绵奕篇春雨潇潇,怎奈寒尚料峭上卷云中谁寄锦书来
绵奕看傅恒面黄肌瘦甚至有些沧桑之感,心生疑『惑』——“王爷才娶新妻,郎才女貌造一对,为何如此病弱?怕是身体抱恙?”
“魏贵人也来此游玩?”
“回王爷,嫔妾想是夹竹桃花季,便来此处赏花。哪知花早已凋谢……”
绵奕看着手中那朵未完全枯萎的夹竹桃,突然问道:“还望王爷恕嫔妾多言,王爷可知,宫中调配香料有几种?”绵奕记得,曾经菀如意过傅恒爷——懂得香料制作,且是其中的高手。
傅恒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一种带着些许伤感的微笑,回答道:“宫中香料……本王并不了解。”
“那……望王爷解嫔妾一『惑』——是否有调配的白梨花香之香料?”难以掩盖自己的好奇,绵奕急切地询问道。或许傅恒爷不了解宫中的香料,但是她抱着一丝侥幸,希望他能回答这一个问题。
万幸的是,傅恒点零头,并为绵奕细致讲解了一下如何调配此类白梨香气的过程。绵奕并没有对他的熟练起任何疑心,再三感谢后,将手中的那朵夹竹桃藏在袖筒里回到寝宫。
在绵奕转身离开之际,傅恒从地上捡起一片花瓣细细嗅闻,随即叹了口气,『露』出惆怅的神情。
延禧宫
正当绵奕踏进寝宫内时,便见菀如意一人坐在她的桌前,菀如意手中是一个佛珠链。华裳在一旁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