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看了看,束手退下。
马车跟着部队急速奔驰着,颠簸的高度似快飞起来了。
忻嫔托她起来喂水,只吃进了一半,倒在她身上一大半,干脆也不吃了,换了衣衫睡下。
她半梦半醒之中,好似又起来吐了一次,吐的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梦里好像听到了战鼓的雷鸣声,雷霆万钧的车辕碾压声,杀声——
魏绵奕睡得很不安稳,断断续续的睁开眼儿,似乎总感觉看不见日一样,上黑的发紫,没有一点的星光。
“水,水……”
清凉滑动的液体进了她干涸的唇。
她想睁开眼看看是谁,只模模糊糊看到一张有棱角的薄唇。
“绵奕,绵奕……”
是谁在耳边叫她?
魏绵奕睁开了眼儿,很快又昏了过去。
“令贵妃娘娘都烧了三三夜了还没醒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弘历踱手问。
台阶下,宫中御医跪了一地,两侧各站在十数名七尺来高的士兵。
“,皇上……”为首的御医哆哆嗦嗦跪地拜首:“夫,令贵妃娘娘这是疾风入体感,感染的风寒……”他偷偷抬眼觑去,看着宝座上面若冠玉的贼寇,咽了一口口水:“再,再过几日就会醒来了。”
“嗯!”阿桂提刀横在御医脖颈之上:“老儿,令贵妃娘娘到底几日才能醒!你若治不好她,我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阿桂抽出炼,刀光莹莹。
御医吓得摆手:“好汉,好汉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