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从九州清晏出来,望着水面上的龙舟,忽然想登船畅游湖郑安德海面有难色:“皇上,这是太监们清理湖中垃圾的船,皇上等奴才一会,奴才这就去通知……”
弘历:“不必了,朕看这只乌篷船打扫地也挺干净。安德海,扶朕上去。”
摇船桨的太监也是个机灵鬼:“皇上,这九州清晏殿前的湖面上空空荡荡的,坦坦荡荡殿的湖面才好看呢,水面上的荷花都开了,行舟穿梭期间,就像在画里一样。”
弘历穿着便服坐在舟的前部,舟行湖面,没一会就到了坦坦荡荡的湖面,岸边有一个人孤零零坐在大石头上,是魏绵奕。
弘历正考虑要不要将乌篷船靠到岸边,和她打个招呼。忽然一个人轻悄悄走过来。
忽然一只手在背后轻轻推了她一下,魏绵奕慌张地转过身,那人却走到她旁边,原来是弘昼。
弘昼开玩笑:“令贵妃娘娘自己自己一个人在湖边,万一一个坏人走到这里,推娘娘一把,可没有人能救你!”
魏绵奕站起身来,并没有行礼,丑丑地抿着嘴笑着:“那我可得心王爷了!王爷刚刚就推了我一把,我是不是该及时大喊救命?”
魏绵奕就这样笑着,眼睛里泛着光,直视着弘昼,弘昼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自觉地举起手挠挠头。
这一幕被弘历看在眼里,魏绵奕和弘昼毫无顾忌地直视着对方,破旧的乌篷船从眼前划过,也并没有吸引他们太多的注意。
乌篷船从湖面慢慢划过,弘历看着站在湖边,眼中只有对方的两个人,是那么般配,夏日的晚风将魏绵奕耳边的碎发吹乱,魏绵奕羞涩地将它们别到耳后。
身材适中,相貌俊朗的弘昼仿佛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害羞地低着头,将目光瞥到四方,不敢直视眼前的魏绵奕。
忽然,弘昼的随从从远处跑来,呼喊着:“王爷,荷花摘到了,咱们快给皇太后送去吧!”走近一些才看到令贵妃,随从给魏绵奕问好:“给令贵妃娘娘请安!”
娟子也从后边跑来:“娘娘,娟子饶了一圈也没看到莲蓬,估计还得过半个月才能吃得上。”
弘昼笑着:“脑子里还是光想着吃!”
弘历盘腿坐在乌篷船头,紧紧地攥着手里的念珠。
色渐黑,魏绵奕和娟子高高兴胸回了清颐轩,却发现弘历早早地在这里等着了。
魏绵奕很惊讶:“皇上,您怎么来了?”
弘历仿佛吃了枪药:“普之下莫非王土,朕不能来吗?静贵人有孕,后宫嫔妃人人都去道贺,怎么唯独不见你?”
魏绵奕:“皇上,魏绵奕去过了,礼也送到了。对了,魏绵奕恭贺皇上喜得龙裔!”
弘历:“这就没有了,你……”
一个太监奋力奔跑着赶来:“皇上,八百里急报!军机处的大人们已经在等候了!”弘历抬脚便要回勤政亲贤殿。
处理完手头的政务,弘历搁下笔:“走。”
安德海明知故问道:“去哪?”
弘历瞪他一眼,不情不愿,牙缝里蹦出三个字:“储秀宫。”
他自觉自己给足了魏绵奕面子,别的妃子也病了,他却独独过来看她,哪晓得竟扑了个空,玲子一脸忐忑地迎上来:“皇上,兰贵人不在殿内。”
弘历一楞:“她去哪了?”
玲子极难启齿道:“兰贵人气太热,就出去遛弯了。”
弘历简直无语,七八十岁的老太太吗,吃完饭就出去遛弯养身?身后安德海憋着笑:“皇上,去哪?”
弘历又瞪他一眼,然后咬牙切齿道:“进去坐!”
这一坐,就坐到了黑。
玲子已急出了满头的汗,手里的帕子擦了又擦,汗水只见多,不见少。
弘历的面色已经黑如锅底,安德海在一旁察言观色,也不知第几次对玲子发难:“人呢?怎么还不回来?从来只有别人候着皇上,你家主子倒好,竟敢颠倒了,还有没有半点规矩!”
眼见玲子就快急得哭出来了,外头忽然传来脚步声,然后房门一开,娟子走了进来,恭恭敬敬朝弘历磕头道:“皇上恕罪,今日兰贵人亲手做了冰碗送去寿康宫,正陪着太后话呢。”
弘历:“一直到现在?”
娟子:“难得太妃兴致好,谈起从前随着先皇去江南私访的事,引得兰贵人羡慕不已,如今怕是回不来呢!”
弘历嗤了一声:“所以,她就把朕晾在这儿?”
娟子赔笑:“皇上,贵人陪伴太妃,完全是一片孝心啊,要不然……您选别处去。”
安德海怒斥:“你不要命了,竟敢这么话!”
娟子立刻磕头,委屈道:“皇上,这可不能怪魏主子,实在是太妃留人,主子也回不来啊,孝道大过,她哪能把太妃丢下呢!”
弘历冷哼一声,抬腿就走。
安德海指着娟子:“好好好,一个个都跟你家主子学,等以后收拾你!”
弘历怒气冲冲离开,却不知自己刚走,魏绵奕就走进宫来。
“怎么了?”魏绵奕接过娟子递来的热毛巾,擦了擦脸上脖上的汗水。
娟子欲言又止了半,终是忍不住问:“魏绵奕,你为什么要故意避开皇上?”
“再好吃的东西,连着吃上三四,也会有些腻味。”魏绵奕朝她眨了一下右眼,极狡猾的笑,“你信不信,他今晚还会回来。”
世上什么东西最好吃?吃不着的东西。
世上什么女人最让人牵肠挂肚?见不着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