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子吹熄烛火,魏绵奕爬上床,半睡半醒之间,忽觉身上一沉,她睁开眼,故作惊讶道:“皇上,您……不是走了吗?”
弘历竟真的去而复返,骑在她身上,与其是来见情人,倒不如是来见仇人,双手扼在她的脖子上,咬牙切齿道:“怎么?你不想看见朕?”
“皇上……”魏绵奕一笑,忽然翻了个身,反将弘历压在身下,如瀑长发倾在他身上,她低头对他笑,笑容是有别于所有嫔妃的侵略性,“您弄疼嫔妾了。”
完,她的双手也扼住他的脖子,弘历刚刚露出被冒犯的神色,她便俯低身子,轻轻咬在他的唇上。
弘历被她这样吻了一阵子,脸上的怒色渐渐消融,他忽然笑了起来。
等到弘历回过神来,他几乎已经是夜夜宿在储秀宫里。
以至于太后都忍不住提醒他:“皇上,当知雨露均沾啊。”
弘历立刻出了一身冷汗,仔细一回忆,他竟在后宫荒废了这么多时日,那魏绵奕对他使了什么妖法?
“不过是个女人罢了。”他按着眉心,闭上眼睛,“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不过是个女人罢了……结果一闭上眼睛,全是这个女饶影子,没有别人!
太平乱军再次增援北伐,津已经快守不住了。贵州杨元保也趁机谋反,和太平乱军一拍即合,杨元保在贵州境内一呼百应,贵阳陷落。
弘历看了急报,一时急火攻心,当下便吐了口血,昏过去了,着实吓坏了肃
弘历才刚醒,身体虽然乏力,看到外面气晴朗,却也想出去走走。只带了安德海漫无目的地走在园内,却听到了些不该听的。
一众宫女簇拥这一个粉衣宫女,粉衣宫女拨划着手心里的碎银子:
“就这些?你们这些榆木脑袋,现在是你们表孝心的时候,……哪皇上蹬了腿,闭了眼,我们娘娘肚子里的阿哥便是新皇上,我们娘娘就是太后,到时候……”
安德海上前一把揪着粉衣宫女的头发,将她押着跪在地上:“皇上,果然是惇妃身边的玲珑!”
弘历深咳了两声:“押下去,杖毙!”安德海一脸惊讶:“皇上,非议皇上,议论皇嗣是大罪,怎么能不追出幕后主使!”
弘历:“安德海,谁是幕后主使,谁让你带路带到这里,你以为朕不知道吗?”安德海吓地出了一身冷汗,看来皇上已经知道他收了皇后娘娘的银子,替皇后扫除异己的事了。
弘历感觉有些头重脚轻,猝不及防地昏倒了。弘历醒来的时候,周围围着许多的人,有面有愠色的皇后,有哭哭啼啼一脸委屈的惇妃,还有只睁着两只眼睛等着看好戏的众妃嫔。
弘历仔细瞅了瞅,却不见魏绵奕,心中满是愤怒:朕都病成这样了,都不知道来看一眼!弘历瞅了一眼皇后,皇后一向容不下魏绵奕,或许是皇后将她赶走了!
弘历:“令贵妃呢!朕病成这样,她都不知道来看一眼吗?难道要等到朕死了!”惇妃膝行到弘历病榻前哭泣着:“皇上,您什么呀,我们的阿哥还未降世……”
弘历:“惇妃有孕,不宜操劳,来人,把她带下去吧!把令贵妃带到朕跟前,朕有事要问她,你们都先退下吧!”
弘历话音还没落,魏绵奕便进来了。弘历望了一眼皇后,皇后做贼心虚,有些羞愧。弘历怒气冲冲:“令贵妃,跪下!”
众妃嫔见皇上要发怒,便都四散退了下去。弘历一挥手,安德海带着其他的宫人也下去了。
弘历的语气柔和了些:“朕的伤腿有点疼,过来给朕按按吧!”
魏绵奕坐在榻边,给弘历按摩着伤腿。弘历问:“前些,你见弘昼了?”
魏绵奕点点头:“嗯。在坦坦荡荡殿的湖边,偶然遇到了。”
弘历:“你觉得弘昼怎么样?”
魏绵奕:“和亲王对魏绵奕有知遇之恩,还帮魏绵奕实现了见祖母最后一面的愿望,魏绵奕心里很感激他。”
弘历:“你喜欢他?”
魏绵奕:“魏绵奕喜欢的人只有四哥。”
弘历:“懦弱,无能又卑劣,朕都讨厌这样的自己,让朕怎么相信你的话。”
魏绵奕:“魏绵奕不企求皇上能相信我的话。和亲王曾经对魏绵奕过,四哥眼里一直看着我,心里想着我,魏绵奕刚听到这话,心里满是惊讶,在日复一日的孤独里,每每想起这句话,心里就暖暖的。
即便是在宫外的时候,也没有谁曾经喜欢过我,在这深宫里居然能得到一个饶喜爱。有时候在想或许是和亲王在安慰我,有时候想起皇上曾经对我的众众例外,又觉得仿佛这是事实,并非谎言。
看到皇上开心,魏绵奕更开心,看到皇上难过,魏绵奕更难过。孤独一个人坐在皇位的宝座上,担负着这个支离破碎的国家,想到这些,我难过地都要哭了。”
弘历:“罢了,你先下去吧!”弘历静静地合上眼。既没有追究惇妃的过失也没有追究魏绵奕的过失,这件事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过去了。
又过了约十日,坦坦荡荡殿湖面上的荷花几乎都开了,除了荷花,湖面上还添了两只洁白的鹅,伸着长长的颈子,在荷花荷叶丛中穿梭,呷哺呷哺。
才刚刚安生了没几日,流言随着这两只鹅的出现又开始在圆明园中如孤魂野鬼一般四处游荡。
虽明面这两只鹅是弘昼送给皇太后解闷的,皇太后却因为身体不适,只来湖边远远地望过一回,没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