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碍事的人都走了,真道拉过伯渊,亲切道:“渊儿,怎么就你回来了?佛狸呢?”
“回师傅,军中向来都是轮流休假的,伯渊久未回家探望了,所以才禀明卢将军回家看看,太子想来是俗事缠身暂时走不开,等过段时日可能就会回来了!”倒不是真道就是伯渊的师傅,只是随了冥烨一起叫的。
“你别骗我了,佛狸一点都不爱我,都忍心丢下我这个师傅……呜呜~~一点都不孝!”真道抱怨着,心里多少还是对自己那淡情的儿子有些怨言。
“太子岂会不孝顺师傅呢,只是军中俗事确实繁多,加上卢将军又为了表弟的事心烦,何况太子也是想早日为皇上分忧,让皇上可以多陪陪师傅,说到底还是孝顺师傅的啊!!”
听了伯渊的话,尽管知道对方是在安慰自己,但心里多少还是舒服不少,揪了揪伯渊的脸,笑道:“就渊儿还知道疼人,知道安慰师傅,哪儿像那个没心肝儿的……哼!”
“嘿嘿……”伯渊干笑两声,“师傅真是的,自己都这么大了,还老是扭脸……”
两人又在殿内寒暄了些时辰,便纷纷离开了。真道走在回寝殿的路上,伯渊走在回家的路上,两人均是面色沉重,哎,想来,此次蓬兰太子的事情不会轻易了结的,以后还不知道会生出多少事端呢!哎~~
话分两头,再说捻夕出宫回到下榻的流云客栈后,分外沉默,慕涅毓对安陵嗣寿辰发生的事一清二楚,但就是不点破,任由儿子自己处理,毕竟身为蓬兰储君,儿子应该学会独立了,当然这些他是不会傻到告诉元夕的,那人只看着自己便好。慕涅毓看捻夕回来后一言不发,看来事情是黄了,平时嚣张的小子也有吃瘪的时候,慕涅毓真想知道是谁干的,应该好好答谢那人一番,不遇到挫折也就不会成长,捻夕还是磨练得太少啊!知道的人都心照不宣了,第二日慕涅毓一行人便慢悠悠的回蓬兰去了。
没有人能预料到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命运的齿轮还在不停转动,注定的一切谁也躲不过!!
求我!”
安陵嗣此时也没空管他了,看着捻夕,正色道:“捻夕啊,容朕给你介绍,这二位是卢玄的父亲卢将军和表哥伯渊。”
慕涅捻夕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朝卢定邦和伯渊点了点头。
殿内再次陷入了尴尬。
“师婆!”还是捻夕再次打破了宁静。
“呃。。。。你说。”听到捻夕叫自己师婆,安陵嗣有些头痛,看一旁捂着嘴偷笑的真道,更是一个头两个大了,不禁心叹:“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不知道师婆考虑得怎么样了?”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
“皇上可否允臣问这位小公子几句话?”
安陵嗣一直以为伯渊只是陪卢玄来壮胆的,想不到。。。。。现在被他这样一问,自己倒是有些愣神。。。。。
“说吧。”倒是捻夕率先反应过来,从容道。
“小公子口口声声要带表弟回国,此等大事,不知禀明国贵国国君没有呢?要知道,北禄、蓬兰两国虽是盟国,但毕竟分权而制,小公子这样贸贸然带个别国人回去,恐怕欠妥!”
伯渊前一日刚到家就听见姨母向母亲哭诉,说蓬兰使节要带表弟回国,想是身份不简单,皇上也不好直言拒绝,说是考虑三天,眼看就到答复之日了,姨母就表弟一个宝贝儿子,让他远离自己,比剜她的心还痛,因而来找母亲想办法,见才几天就忧心得憔悴不堪的姨母,伯渊多少有些不忍,便自荐来当说客了,想来姨父为北禄立下不少汗马功劳,皇上应该不会太难为他才对。
安陵嗣本来还在为怎么劝阻捻夕而头疼,之前答应考虑只是拖延战术,想不到这小娃儿着实不好对付,现在又找上门来了,真道还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安陵嗣更是太阳穴胀痛,现在好了,有延嘉才子帮自己,安陵嗣也就安坐着静观其变了。
“如果事事都倚仗父皇,那要我这个太子来有何用!”虽然年纪不大,但捻夕已经具备了身为皇储应有的气势,丝毫不逊色于慕涅毓,看似无意道出的身份,又何尝不是故意表明身份,让他人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带卢玄回国之事不容置喙。
这个炸雷般的消息显然震傻了卢玄父子,两人均齐齐望向安陵嗣,见对方点点头,便更感绝望---------与一国的安危相比,派遣区区下臣之子前往他国何其渺小。
卢将军低头叹气“这小祖宗平时惹祸就算了,现在和蓬兰太子扯上关系,哎。。。。。自己和夫人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啊,这辈子要派这么个小祖宗来折腾。。。。。”
安陵嗣本想捻夕会一直隐瞒自己的身份,这样一来,带卢玄回国多少还存在些阻碍,现在坦明了身份,哎。。。。。。安陵嗣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抬头反观伯渊还是满脸的从容,便也退回坐好,想看看这延嘉有名的才子要怎么阻止。
伯渊慢慢起身,躬身道:“不知蓬兰太子亲临,伯渊失礼了!”
听见伯渊见礼,卢定邦父子这才反应过来,刚想起身行礼,就听捻夕道:“本太子此次是随父皇微服来的北禄,这些虚礼就免了吧。”骨子里帝王气十足。
对面的三人听他这么说,便也就坐好,恭敬道:“谢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