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几名警察朝舒明泰围拢来。
舒明泰笑笑,毫无惧色地对其中一名警察笑道:“蒋大队长,我可不是越狱啊,我可是那狱警小高,名正言顺放出来的。”
“胡说,他什么时候放了你,分明是你联合刘强,将他打伤,逃了出来!”蒋大队长愤愤道。
舒明泰故作惊讶,“噢?他明明答应了我,说,只要我在民事调解责任书上面签上字,赔点钱给刘家,今天就可以放我出来。”
他又自言自语着,“看来,他没有跟您说事实呀,我又被他阴了一把,这也难怪,刘强会把他打成那样。”
蒋大队长听的雨里雾里,只当是舒明泰在为自己想办法脱罪,凛然道:“舒明泰,你不要故弄玄虚,你联合刘强,打伤狱警,已是罪加一等,若还要拒捕,就更是万劫不复。我劝你,乖乖地跟我们回去,争取宽大处理!”
舒明泰摇摇头,松开江曼玉的手,从兜里掏出一张诉纸,递给蒋大队长。
“您先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您再定我的罪!”
蒋大队长接过诉纸,满是狐疑瞥了一眼舒明泰,然后还是看了起来。
看完后,他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然后又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
舒明泰笑笑,声音却是极冷,“这个高狱警,不知道收了刘家人什么好处,硬要把我往死里逼。先是将我和一个杀人犯安排在一处,然后又告诉刘强,只要刘强把我双腿打残废,他就可以想办法让刘强的罪行减轻。
可是高狱警万万没有想到,刘强虽然是杀人犯,但也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刘强说,他杀的,是他的仇人,社会的人渣,但是他不会去对一个无辜的人动手,那样,与qín_shòu没什么分别。
高狱警见刘强不肯答应,就对蒋大队长您颠倒是非,说我身上的伤是刘强打的。其实,我身上的伤,都是高狱警用警棍打的,要不是刘强在一旁拦着,我只怕真要被打残了。
刘强提醒我,他听说高狱警今天根本不打算放我出去,表面上放我,下一秒就会向你们报告,说我越狱。刘强说,与其呆在牢里被高狱警陷害,永无天日,还不如帮我出去,让我找政府求助。
我说我相信警察,警察不会知法犯法,刘强说,不信就试试,高狱警前脚放我,后脚就有警察抓我。
你们看,果然,刘强说的是事实,高狱警他放了我,却又让你们来抓我。好在刘强看透了高狱警的把戏,把这一切都写在了这张纸上,也好还我清白。
当然,你们要是还不相信,可以找高狱警对峙,至于我签的民事调解责任书么,你们还可以看到,我上面签的是什么。”
一番话后,周遭寂静无声,众人恍若听到了一桩奇闻,半晌缓不过神。
刘德元咬着牙,气得七窍生烟,却也找不到说辞辩驳。
舒明泰斜乜刘德元一眼,“刘公子,你买通狱警,对我暗下黑手,你才是知法犯法的那一个!所以我说,你配不上玉儿,连她一根头发丝都不配!”
刘德元脸色涨的通红,又气又怒。
江曼玉冷眼对他,“德元,阿泰说的都是真的?你当真要人把他给打残了?亏我那么相信你,相信你说话算话,你······一边哄着我嫁你,一边又让人陷害他,你居然如此恶毒心肠!”
刘德元猩红着双眼,忽然间,他吼道:“那还不是因为你!我有哪点不如这个穷小子,我堂堂镇长之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嫁给我有什么不好,偏偏要我做缩头乌龟,成为一生的笑柄!”
“原来,你口口声声地说爱我,不过是爱你自己罢了。你因为你的面子,你的自尊,你宁可毁了我,毁了阿泰,你也不善罢甘休!”
江曼玉满脸失望,心却也一瞬间决绝起来。
她看向皱眉中的蒋大队长,“大队长······”
她又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朗声道:“各位叔叔婶婶,爷爷奶奶们,我告诉你们,阿泰他之所以动手打刘德元,全是因为······”
“玉儿!”舒明泰一把攥住江曼玉的手,对她摇头。
江曼玉微微一笑,“阿泰,你爱我,肯为我付出一切,我接受了。我也爱你,我也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如果你真想我们在一起,就让我把那天的事情真相告诉大家,所有的事情,都让我们共同去面对!”
舒明泰眼含热泪,却也明白,江曼玉此刻的决心。
江福生上前几步,带着警告的口吻道:“妹妹,你不要冲昏了头,胡乱说话,要知道,江家的名声,你的名声······”
“名声?”江曼玉轻蔑一笑,“哥哥所谓的名声,就是牺牲掉妹妹的幸福,牺牲掉阿泰的前途,让恶人得逞,无辜人受迫害吗?这样的名声,咱们江家先祖真的会要?”
江福生被噎的一时回不了嘴。
江曼玉不再理会对方,对蒋大队长道:“那日,刘德元与我家大哥相约来我家下棋,刘德元途径花园,遇到了我。当时,他对我百般纠缠,不让我离开,后来,还强行要对我做不轨之事!”
说到这,她从腰间垂挂着的一只香囊里,取出一物,摊在手心中,让大家看。
一见那钮扣,刘德元的神情巨变,整个人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江曼玉继续道:“这是那天,刘德元要对我用强我反抗时,从他身上无意中拽下来的钮扣。这是牛角扣,相信有不少人都见过,这可是咱们刘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