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问问他当年这宴会到底都来了哪些人。

赵琅在奔忙,戚乐也没闲着。她在家中一边养安明珠的身体,一边自己和自己下棋,同时思索着赵煦可能的、用来对付安明珠的手段。

在她快要将一本棋谱翻完一半的时候,安林竹的回信被李闻道送回了。

信到了,赵琅显然很兴奋。他对于戚乐那种送信的法子原本不抱期望——安林竹没直接烧了就算给面子了!所以李闻道真的带回了安林竹的回信,这事在赵琅看来着实是意外之喜。

戚乐见他高兴,顺口问:“信你看了吗?他怎么说?”

赵琅说:“是明珠的父亲,那她父亲的信自然是要她来拆,我拆不好。”

戚乐:“……”不是,这信一开很可能就要证明他不是安明珠的爹了,你居然还在意这个?

戚乐有些无语,接过了信,三两下就抽出展开了信纸。戚乐一目十行,看完后,她陷入了沉默。

赵琅好奇,他凑过来:“写了什么?嗨,你别说,安林竹的确是大家,你看他这字写的——”

赵琅剩下的话没能顺利说出口,因为他看见了安林竹用那飘逸苍劲的字体在信上写了什么。

致乖女:

我不是。

你爹安林竹。

一共十一个字,多一个字都没有的。

赵琅看着那薄薄的一页,也同戚乐一般陷入了沉默。

戚乐看了手中的信纸很久,将信纸拍进了赵琅的怀里。

戚乐说:“总之,至少我们知道了安林竹不是安明珠的生父。”

赵琅点了点头,安林竹这回答实在是太果断了。而他的称呼和结尾,也无外是在告诉读信者,他一早知道安明珠不是了,但他不介意继续当这个名义上的爹当下去。

赵琅好半晌喃喃道:“安林竹,本朝大家……”

戚乐点头:“很有个性。”

戴绿帽都戴的坦荡荡并且不畏惧告诉别人,戚乐越发觉得这样的人当初绝不会轻易因为赵熙失贞就同她合离了。

戚乐甚至有了个更大胆的假设——安林竹会不会连太子强迫了赵熙都知道,他最后放弃、避走清河,是不是赵熙对他的保护,对他的恳求?

戚乐思考片刻,对赵琅开口:“小舅舅,我还想给我爹写封信。”

赵琅警觉:“你还想问什么?”

戚乐直白道:“太子是我爹吗?我觉得他肯能知道啊。”

赵琅:“……”

赵琅恳求道:“你用点正常的办法好不好?”

戚乐不解:“请小李将军帮忙,一来一回不过七日不到的功夫,难道还有比这个更简单更快的办法了吗?”

赵琅:“……”

赵琅觉得为了安明珠的名声考虑,这种“太子是不是我亲爹”的信,真的不能让她再写了——哪怕李闻道足够靠谱,不会流传出去,赵琅觉得如果他再收到一份安林竹写的“乖女,他是。你爹”这样的回信,他可能直接梗死在家里。

赵琅思考了片刻,对戚乐道:“我带你去见长公主吧。熙姐与太子最后一次在同一场合,就是长公主当年的梅园宴。如果当年宴会上真的发生过什么,长公主不可能什么都知道。”

戚乐想了想:“能见到吗?见到你能打探到消息吗?”

赵琅笑道:“何必要咱们去见去问呢?她的孙子还欠着我一千两呢,我同他说要听当年梅园的事,只有他去问的份。”

戚乐平静问:“这满天下的权贵,有你完全没交情的吗?”

赵琅想了想,他嘿嘿笑了声,弯腰对戚乐做个嘘的手势:“我和高衍小儿子关系也不错。不过这事可不能让爹知道,不然他能打断我的腿。”

听见这话,戚乐彻底服了。

十五年前梅园宴的时候,长公主年纪便不小了。时至今日,长公主年纪更是大,已经有了些精力不济的病态,常常忘记事情,说话更是容易颠三倒四。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从她口里有目的性的套出当年的事情,既难又不难。

赵琅拿一千两的拮据作为报酬请长公主的嫡孙询问当年梅园宴会上的诸事,那位公子哥也只当赵琅是惦念她姐姐了,想多知道些赵熙的事情,等她忌辰时好作篇怀念的悼文来——他每年都要写的。他觉着这是笔非常合算的买卖,便回家哄了老人问。

却不想这一问,问出了个惊天秘闻。

长公主的孙子听得心惊,都是人精,哪里不知道长公主那轻飘飘的几句话意味着什么,连长公主说完后都清醒了一会儿,喝骂孙子又玩闹,连打带骂的将他赶了出去。

到了这里,若是一般的人家,大概就再也不会说出口了。别说一千两,就是一万两也不会将这种事情说出去。

但赵琅的朋友缘是真的好,或者说,他的朋友们都信赖他,愿意去帮他。

长公主的孙子几番犹疑之下,托人给赵琅送了一本折子戏。

书赵琅没看,但书名已经说明了一切。

《游龙戏凤》。

戚乐拿了书页翻了翻,她模仿着赵琅先前的口吻说:“一本书,这不能算是证据吧?”

赵琅没有说话。

戚乐没听见赵琅反驳,她滞了一瞬,而后轻声唤了一句:“小舅舅。”

赵琅还是没能说话。

戚乐见状也不说话了,她捧着这本折子戏坐在了赵琅身边。

也不知坐了多久,戚乐折子戏都快看了小一半,赵琅对着满院的夕阳,终于对缓缓开了口。

赵琅道:“今年年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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