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夫人也装怒样的道:“哎呀,这离心瑜休息的地方很近,不会是心瑜吧?”她一面说,一面慢慢的转身,孰料一转身,看到那男人的背影,眼神凝了凝,这虎背熊腰的,狗剩一个市井无赖穿着女装,也掩盖不料他是男人的事实,不由嫁妆开口唤道:“你是谁?”
男子闻声这才惊的抬起头,侧开身子唤了声“夫人”,一直被掩盖在他身形后的女子容颜终于在这个时候显现出来了
面若涛赛,眼内含着春水一汪,身上穿着碧桃裳子的女子,哪里是心瑜。
一直紧张握着帕子的老夫人堵在喉咙里的那口气终于咽了下去,众多夫人都在,她刚才生怕这人真的是穆心瑜,被发现这种事情,那可真的是没脸面活下去了,更何况她全家的身家性命走攥在那个人手里。
那边齐夫人面皮都快要被血冲破了,顾不得礼仪仪态,冲上前一把将那女子拉了出来,一巴掌就扇在她的脸上,“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齐蕊方才还沉浸在欢愉之中,被一巴掌打醒后,一手捂着刺痛的脸,看着周围围着的夫人们,这才意识到刚才做了什么,脸上终于露出了绯红的羞涩,小声呼唤:“娘……”
齐夫人现在是又羞又恼,刚才自己说的那一番话,本来是要损穆心瑜和老夫人的,如今自己打自己嘴巴,若不是现在不能做,她恨不得将齐蕊掐死,提高声音道,“你刚才在那后头做什么?”她必须要将刚才那一幕说开,否则的话,被人看到齐蕊和男子在这拥吻,那齐家女的名声就全部毁了。
接收到齐夫人的暗示,齐蕊脑中飞快的转动,这找个什么借口才好,突然,灵机一动,立即抬头道,“是这样的,女儿刚才在这赏花,不小心风吹了花尘入眼,刚巧这位公子路过,就帮着女儿吹一吹”。
狗剩从看到这么多人后,头脑就有些蒙了,此时倒显出几分小聪明来,连忙点头应道,“是的是的,我刚好也在这附近赏花,看到这位小姐眼睛红了,才帮忙吹去了尘灰”
“这灰倒吹的奇怪,还吹到了花棚后去了!”一个夫人拿帕子捂着嘴,讥讽道,莫不是当大家都是瞎子,刚才那样,是吹灰么,再抱紧点,只怕拉都拉不开了。
虽说知道这借口,齐蕊也只有强撑着辩解,她不知道刚才怎么就跟鬼魂上身一样,非要在拉着这个男子亲热,明明这个人长得那么丑,她怎么亲得下去?
但是为了自己的清白和闺誉,她也豁出去了,“那当然,这花园中人来人往的,这位公子一时好心帮人吹下灰,要是被人错看了传出什么,那不是毁了我的名誉么,所以才提议避到吊藤后的!”她说着,突然脸色一阵发白,腹中传来绞痛,不自觉的弯下了腰
“怎么了?”齐夫人虽恨她在刚才给自己丢了脸面,见她脸色苍白,还是伸手扶着。
“腹部……痛……”如刀在小腹割裂,齐蕊双手抱着腹部,额头细汗阵阵。
一个夫人突然掩着口叫了起来,指着齐蕊的小腿道,“她……她流血了……”
顺着她的手指,众夫人发现,一缕鲜血正顺着她的裙角流下来,滴在了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
当即齐夫人,知府夫人,还有其他几位参与或知晓此事的夫人的脸色都变了,知府夫人和齐夫人连忙扶着齐蕊青就往外面走去。
老夫人吗目光阴森地看着这一群女人跟着往外走,心中冷笑连连。好个自导自演的抓女干戏码!穆心瑜什么脾性,她这个做祖母能不清楚吗?敢在她的头上动土?哼,现世报来了吧!
作为过来人,她一眼就瞧出了那齐蕊是怎么回事,八成是跟哪个野男人tōu_huān不小心留下了种,经过刚才那番激烈的运动,估计是要小产了。
不过,她也不介意,又不关她什么事,还是看戏好了。她警告的眼神看向后边人群中正慢慢走过来的穆心瑜,希望她别掺和到这件事当中来,免得到时候不好看。
“怎么回事?”有位夫人见齐蕊一直流血,担忧地问了一句,但她的目光还是闪了闪。
齐夫人这时已经压下了心中的火,回头也明白过来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脸色一片阴霾。这会儿只想着怎么掩饰这丑事,眼睛一转,垂头看着裙上的血迹,眸光闪了闪,嗔怪道,“你呀你,粗心大意的,连自己小日子何时来都不知道,烦得在众位夫人面前丢脸,回去给我抄抄女戒好好自我反省一下!”
失礼的事和怀孕的事来比,简直是小得不能再小,所以齐夫人心头不虞,也没再继续说女儿什么。
老夫人对齐蕊的印象一下是差到了极点,她不偏不倚地作着表面功夫,“既然是小日子来了,赶紧到客房里去,桂枝,你让人去拿一套换洗的衣物和女子要用的东西,再让厨房熬点生姜红糖水。”
心里却有其他的计较,其实许多夫人这会儿看出来了,有些人来小日子会疼,但突然疼成这样的,却是少见,好似小产一般想到这里,心内一惊,再次瞧着齐蕊的脸色,越发的疑虑。
“好,好”齐夫人连连点头,巴不得快点离开这里。
正在此时,桂枝从后头穿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个两鬓发白,鹤发皱颜,着青色长袍的老者,穆心瑜站在众人身后,这时候没人去关注她。
她好奇的看了一眼他,虽上了年岁,两眼矍铄,望之有神,不像普通的大夫。
桂枝行礼道,“老夫人,大夫已经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