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缓缓的摇了摇头,有遗憾的打量着魏颖儿:“你和她还是差远了,否则,现在也不是这个地步了。”
她这样的话语更加激怒了魏妃,她隐忍了许久的怒意,终于在这一次勃发了起来,她指着太后道:
“凭什么说我,你们说的贾漪兰,什么元后,和我有什么关系!没有想过到这后宫中来,是你设下的毒计将我拖到了这里!
深宫朱墙有什么好的,我根本不喜欢这里,你说我愚蠢也好,可是我蠢,我也没说过要来这宫中和你们这些聪明的人来玩心计,玩狠毒啊。”
想起自己入宫,魏妃始终有着不平,那怒意蓬发出来惹得太后还是一声轻笑:“在这宫中的每一个女人都要想怎么自保,你既然进了这宫中,又不想法子自保,就等于让人家去陷害于你,不是我,也会有别人。
至少被我设计了,跟天圣帝来上这么一段露水姻缘,让他对你荣宠不已,你莫说你心中没有贪念,若是你没有贪念的话,你在发生了这件事就应该直接死了,以此表示你的忠贞,如此,我也不能用魏
家人来逼迫你了。
佛说,到底你还是舍不得尘世间的一切,只要有人在后面推了一推,借上一分助力,就立即沉浸在自己的贪欲之中,进入宫中。”
她这番话说得显得无情无义,但是她的表情还是平和缓慢,魏妃终于迸发了怒气,几乎想要冲上去,被旁边的英嬷嬷一手挡赚面无表情的肉脸上神色不敬,“魏妃,还请你自重。”
“自重?这个时候还谈什么自重?你以为你是什么太后吗?一个叛贼的母亲也不过是一个叛贼罢了!”魏妃指着太后毫不客气的骂着。
太后的眼眸微微一凝,跟在她身边多年的英嬷嬷早就对她的一言一行摸了个清清楚楚,抬手对着魏妃便要扇了下来。
站在穆心瑜身后的彩儿和紫竹一直观察着情形,一见到这个情形紫竹便上前去抓住英嬷嬷的手腕,不让她扑了下来,一甩将她摔到了一边。
穆心瑜看都不看英嬷嬷一眼,对着太后道:“刚才这番话,太后真是说的可笑了,你做出这等事情,便是将人逼到了死处,若是真的死了,才是更笨,这世上没有什么比生命更珍贵的。
如果你这就不能理解的话,你还谈什么你对二皇子母子情深?这听起来不过就是一场笑话而已,你只理解自己的母子情深却不能理解别人的亲情。”
太后似乎也有些倦意了,不想跟两人争吵,拍了拍手,“不要说这么多,今日你们不过就是想来抓我吧,有什么便用出来吧。”
太后坐镇两朝,早就不同于一般女子,此时那一身气息再不像以前那般淡淡的,而是散发出一种威人的气势,若在场的不是穆心瑜和魏妃,其他人只怕要被她震慑住。
英嬷嬷揉着自己疼痛的手腕,横眼看着穆心瑜,对着太后道:“太后娘娘,此事就交给奴婢处理吧。”
太后不言不语端起桌上的茶开始喝了起来,只看那英嬷嬷健壮的身子射出威逼人的煞气,朝着穆心瑜迎面一爪袭来。
那一爪之中似乎蕴含了无尽的力量,若是落到人的脸上定然要将人的头颅抓伤,但是这一次紫竹和彩儿已经有了准备。
彩儿她刚刚抓到这个人的手上,就察觉出这个人的是一个外家高手。
此时一看她脚步移动,与紫竹连忙上去与那英嬷嬷交手了起来,一时之间,殿中打得难舍难分。
那英嬷嬷是外家高手,可到底在宫中多年,不是日日都能操练,便有些生疏,而彩儿和紫竹一直在外面时时刻刻面临危险,而她用的招数又极为的歹毒,几乎是招招毙命,几乎是步步杀招,再加上年龄上的差距,不多时,英嬷嬷就落了下风。
忽然之间,旁边一条人影又加了进来,原来,那站在一旁的郭公公也是一个内家高手,四条人影在殿中交手,紫竹和彩儿被迫分别对付一个。
好在慈安宫里人手不多,即便传出了声音,隔着大门他们也听不到,穆心瑜和魏妃迅速的往后退去,以免被卷入战斗之中,给紫竹她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一对一,英嬷嬷和郭公公最后还是没有敌得过彩儿和紫竹,要知道,彩儿以前在密局里,都是排行在前十名,绝对不是普通宵小之辈可以相提并论。
穆心瑜低头望着被打翻在地的两个人,其实外面早有禁卫军待命,但是她想看一下,那太后在宫中部署多年,究竟有什么力量在身边,如今看到这出手的两人,虽然打不过彩儿和紫竹,但是也不比皇宫的侍卫差,想来平日里联系送信,定然是这两人来办。
“太后,我以为你说了这么久,有什么办法呢,不过是派了你两个犬牙下手罢了。”
太后笑了,朝着穆心瑜道:“是么?你以为就只有这些方法吗?哈哈……”她笑得极为的惬意,手指停在那刚刚空缺的茶杯之上,像是胸有成竹一般望着穆心瑜,“你到底还是太嫩了一些,连这样拖延的战术都看不出来,我既然听到你的话,就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好下场,便是如此,我也不可能让你们抓了我去侮辱。”
穆心瑜十分不屑的一笑,走到她的旁边将那五杯茶水捞了起来,当着太后的面将其中一杯茶水一饮而尽,对着她晃了晃空空的杯子,“太后娘娘,你难道不知道,我一进来的时候,你在这茶水里面下了毒。”
太后看着她一饮而尽面色丝毫不改,那样子从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