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聂仙身着七彩霓裳,水袖拖地,宛若成了精的蝴蝶,衣袂飘飘的迎风而来。
“没想到,四郎竟是好这口……”
眼见姬风冥与那女子相处和谐,聂仙进门便是一阵嘲讽,眸子迎上那女子有些错愕的目光,多了几分挑衅的意味。
姬风冥本以为那女子该是被聂仙的气势压下,却不料那女子上前一步,眸子里满是鄙夷:“姑娘,你父母没教过你,不能以貌取人吗?”
“可偏偏,本姑娘就是以貌吃饭的。”
聂仙自然不甘示弱,下巴一扬,与霓裳衣相衬托,格外明媚。
见此,姬风冥想起大街上聂仙与齐明珠斗殴的一幕,心下一凉,便起身站在二人之间:“有话好说。”
此女虽身形庞大,可那震耳欲聋的声音里包含着深厚的内力,显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聂仙有伤在身,此时的她不一定是这女人的对手。
“公子,莫要插手,今日,本姑娘非得让这小丫头知晓,什么是尊重!”
那女子上前一步,拨开拦在身前的姬风冥,却发现挪不动分毫,眼里有了几分疑惑。
“巧了,这丫头是在下教的。”
姬风冥眸子一冷,竟是有了几分肃杀之气。
还不待那女子恍过神来,只见聂仙飞身到二人之间,一把将那女子搭在姬风冥手臂上的小肥手打落。
“你这身子,倒是真的挺重的。”
又是一句伤人的话从聂仙那殷红的小嘴里飘出,身后的姬风冥眸子闪了闪。
这嘴还真是不饶人。
“臭丫头!”
那女子被戳了痛处,顿时怒斥一声,双手成拳便往聂仙面门袭去。
聂仙忙伸出手臂挡在身前,可那深厚的内力却生生的将聂仙震的退了两步,跌到了姬风冥怀中。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姬风冥见那女子并没有下狠手,心中的石头落了几分,倒是同聂仙开起玩笑来。
“空有一身蛮劲,四郎这是小看仙儿了。”聂仙站稳了身子,回头瞥了一眼姬风冥,笑的眉眼弯弯,轻声道,“觊觎本妃的男人,自是不能轻饶的。”
还不待姬风冥从她的笑容中回过神来,只见她宛若一只蝴蝶,往那女子身边掠去。
清风阁的小倌见此,自然是有些焦头烂额,今晚的生意黄了还好说,可要是打碎了这厅中的物件,他们几乎可以想象花想容那张冷脸会让他们都没好日子过。
随着聂仙轻盈的身姿在大厅中穿梭,不停地消耗着那女子的体力。
那女子虽然力大无穷,却偏生是抓不住聂仙,急的有些怒意了。
“彭——”
随着一张檀木桌的断裂,那女子捡了一只桌角开始尝试击中聂仙。
一发不中,却将那窗布给勾了下来,瞅着聂仙那轻盈地在桌上,梁上蹦来蹦去,那女子眼底的怒意更是深了几分。
“这位公子,您倒是劝劝她们……”
方才那小倌终是被众人推搡到了姬风冥跟前,满脸的掐媚。
姬风冥瞥了他一眼,却不作言语,继续看着厅中的二人追逐的戏码。
那女子身子笨重,自然是被聂仙绕昏了头,就在那女子将要发怒的档口,聂仙的袖中陡然银光大甚,数十枚银针就这么朝那女子丢去。
姬风冥眸子半垂,唇角微勾,那银针不仅没有淬毒,也不是那七绝针,聂仙不过是想吓唬一下这女子罢了。
“嗖嗖嗖——”
银针没入房中的柱子上,那女子堪堪躲过了银针,可身后响起的哀嚎声,却让她了分了心。
“仙儿姑娘你看着点儿!”
那中针的小倌声音才落,又是一排银针像那女子袭来,一阵刺痛过后,那女子这才察觉,被银针封了穴位,动弹不得。
“无耻小人。”
随着聂仙行至跟前,那女子冷不丁地斥了一声,却惹的聂仙一阵轻笑:“姑娘,仙儿无意冒犯,只是,你觊觎了仙儿的男人,便是错的。”
说话间,拂袖走到看戏的姬风冥跟前,霓裳衣在清风阁的竹灯下,散发着异样的光彩。
“仙儿穿这身衣裳,打起来甚是好看。”姬风冥毫不犹豫地夸赞,本就是舞衣,聂仙身姿轻盈,方才那场打斗中,更是翩若惊鸿。
“姑娘,世间男人皆薄情,莫要信了那些花言巧语。”
那女子虽浑身动弹不得,却在听到姬风冥这话时,眼中闪过一抹鄙夷之色,见聂仙回头瞧她,这才继续道:“方才那公子平淡如水,我本以为是个难得的君子,却不料,遇见美人,也是个油嘴的。”
“哦?”聂仙眼底的笑意不曾褪去,只觉得这女子甚是有趣,同时也撇了一眼身边一言不发的姬风冥,顿时明白了什么,“仙儿倒是明白四郎为何对她刮目相看了。”
姬风冥轻笑一声,而后走到那女子跟前,将她身上的银针尽数拔出,直到她恢复了身子,这才走回聂仙身边。
“姑娘,男人不能一概而论,在下只对一人油嘴滑舌,也只对一人倾心。”
虽然明知这话里十分全是假的,聂仙却仍有些触动。
“曾几何时,我那抛妻的男人,也同我说过这番话。”那女子冷哼一声,好似刚刚对姬风冥的好感已经消失殆尽,留下的全是鄙夷和不屑。
聂仙闻言,倒是觉得这女子耿直的很,不由地对她生出几分好感来:“这位姑娘,不知仙儿是否能知晓你的故事,也好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