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途中,张三给广山去电话约见。
昨天起广山又约他,说有好事。因为上市筹备细节的讨价还价,两人近期都有意回避。
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
“三,吃了吗?”广山电话里问。
“刚吃过,找个咖啡馆吧?”
“我不喝咖啡,你不介意,就到我家喝茶。”
“荣幸啊!十分钟后到,忘了门牌号。”
“你到门卫等,我让孩子接。”
“好。”
一个岁小男孩,穿着羽绒马甲,瞪着好奇的眼睛,引领张三入内。
张三一怔,这孩子儿童啊,广山妻小在英国,莫非?
“我家三号,您下次来就不用我领了。”孩子说:“叔叔您记住了?”
“谢谢!我记住了!”张三回了个会意眼色,问道:“我想买包香烟,在哪儿?”
因为在松林阁走了个祭奠形式,按习俗或许有阴气,张三不想直接登门。
男孩两手插在马甲里,焦急地问:“您有钱吗?好像,好像烟我家有。”
张三摸摸他头:“带叔去买,你家有是你家的。”
男孩起身就窜着急走,回头道:“叔您快点走啊!”
张三心里笑,这小子好像有啥急事,莫非夹泡屎尿,赶紧跟上。
广山住别墅,偌大的小区总共也就七八栋。广山在门口迎接,旁边站着一位微笑的女士。
“欢迎!”广山上前拥抱张三。
“大哥好!这位怎么称呼?”张三微笑盯着女士。
“小妹爱莲,可别误会,如假包换!”广山逗乐说。
“哦,哦,小妹好!”张三支吾道。
“是我二哥。广海广河是三哥和四哥。”一旁爱莲补充着:“我娘见过你。”
“二舅,你还能陪我打游戏吗?”孩子脱鞋当口,急切问。
“总算放心!”张三松口气,摸摸男孩的头,“就你说话我信。叔来了,你二舅今晚没时间跟你玩了。”
“斌子回房间,舅舅来客人了,妈一会陪你玩!”女士说。
“唉!你总打不好!”小男孩噘嘴,出溜走了。
两人落座,女士沏茶上茶。
“妹夫八年前去世,小妹与老妈同住,前年老妈去世,我让她过来陪我住。寡妇多年了,就这么赖在我家,不找人嫁出去烦啊。”广山当着上茶的小妹说。
小妹权当没听见,搞的张三略显尴尬。
“大哥稍安勿躁!嫁人非同小可,宁缺毋滥,总得找个对脾气的。”张三安抚:“找我啥事?”
看到两人介入正题,小妹走开。
“我这次来哥家做客,看到你有小妹陪伴开心。实话讲,这些年兄弟一直担心哥花天酒地。”张三开场。
“小瞧了我不是!哥军人出身,打过越战,一身正气!早过了沾花惹草年龄,这话你说给自己听吧!”
“行了哥,别给个杆子就往上爬!越战,你是反击战结束后,守了几个月山头而已。没压寨夫人就好,言归正传,啥事?小妹婚事会我留意。”
“你名下建桥公司有汽柴油进出口经营项目?”
“有哇。”
“听说,这种经营项目很难搞。”
“是,属于特许经营,但从没做过。”
“一朋友想出口35号柴油,用你的窗口可否?”
“可以。但出口cx国需要主管部委批文,无论大贸还是边贸,这个我没有。”张三欠欠身:“平台我出,手续他跑。”
“你能办?”
“能吧?!花钱就成,等于买指标。每吨行情让你朋友打听,都公开的。”
“你怎么收费?”
“你朋友把票据备齐,中规中矩的,我就不收费。”
“朋友说,可以按照什么委托代理什么的,付你货值1代理费。”
“他随便吧!我倒希望,他直接找有配额和批文的公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个问题就算落实了,说下一个。”
“等等,你朋友自己没公司?或者是拉批条二道贩子?不明来路的咱少扯!让小妹给我送个烟缸。”
“他有自己公司。”
“那他自己找有出口配额的公司省事,走我这里多余!”张三松口气:“这道理一讲就透。”
“我跟你实说了吧,要出口的就是国威集团,李长伟。”
“哎,你俩还成朋友了?你是啥人都交啊!”张三没想到,又道:“国威架子够大,可别是个空壳子。”
“我知道你俩有过节,现在我话摊开了,这油品的事,你还能干吗?”
“能啊,你是我大哥嘛!他按规矩来就行。”
“哥没看错你。李长伟那小子还担心着那!”
“就事论事,你开口我就办。他,我真不,他准备什么时候出口?”
“你手续办下来他就出口。”
“那是都委托我办了?需要费用他得出。”
“可你一家来吧,费用当然得先出。”
“真逗!不怕我扣下啊!我正抓紧跟他打官司,这小子太牛碧!”
“长伟跟我说了,原本他打算还钱,可你狠啊不留情面,把他的人抓了。”
“真特么血口喷人!两面三刀!”张三起身提提裤子:“你不瞧瞧他那下三滥的套路,草!”
“我告诫过李长伟,不要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张三行事正大光明,肯为朋友两肋插刀。”
“这种王八犊子,你犯不上费口舌说教,不要和他走太近,否则早晚要折。”
“哥心里明镜。他上边有关